一上午的时间,关于易中海贪污厂里物资的传言在厂区里传得沸沸扬扬。
易中海刚开始听到传言还不在意,只认为是无稽之谈,是那些看他不顺眼的人闲扯淡,变着法的抹黑他。
不过他这人行得正坐得端,而且大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易中海在厂里品行在这摆着呢。
可随着传言越演越烈,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其他车间不少人都开始对他指指点点,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终于坐不住慌了神。
中午易中海都没休息,一直跑哒到下午,忙得焦头烂额,四处找人解释拜托工友给自己作证,收集证据自证清白。
而许大茂这边倒是悠闲,下午擦完设备,还跑了一趟易中海所在的车间,躲在一旁偷偷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见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过。
他感觉自己离成为正式的管事大爷越来越近了。
易中海能被这事缠上才好,也好让他完全顾不上院里的事情,再也无法阻止他上位。如果因为传言能给他点苦头吃,那就再好不过了。
易中海在厂里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奔走相告、不停向相熟的工友诉说有人要陷害他,快下班时还被车间主任请到办公室问了话,搞得他几乎百口莫辩,只能不停努力解释。
下班后,易中海拖着疲惫身子地回到大院,见到街坊邻居看自己的眼神,顿时明白了,这消息都传回大院了,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面对邻居们的指指点点,易中海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此事,别说积攒半辈子的威望了,还极有可能面临审查和牢狱之灾。
必须尽快查清真相,洗清冤屈。
不然任由传言这么蔓延下去,假的也会变成真的,到时候自己半辈子积攒的品德、人缘、威望,可就全毁了。
许大茂则暗自高兴着,晚上自己一人翘着脚差点喝一斤白酒。
贾东旭下班是哼着小曲回来的。
上午听闻易中海贪污的传言时,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也为昨晚那小半袋二合面,他第一时间向师父汇报情况。
然而易中海并没把这事放心上,还把他训了一顿,让他把心思都放在学习技术上。
贾东旭心里那个气啊,别说他了,就他那几个师兄就没一个过四级的,你易中海不教,他们这帮徒弟学个屁啊!
不过心里骂归骂,但面上还得保持尊敬,嘴上忙不迭答应着,之后去找几位师兄闲扯淡。
贾东旭和易中海在一个院,之前俩人亲的像父子,在这几个徒弟中的地位极高,几个师兄都不敢得罪他。
可随着易中海对教徒弟技术越来越敷衍,几个徒弟和贾东旭一样对他同样颇有怨言。
对于厂区内传出易中海贪污公家物资这事,几名徒弟都保持沉默的态度,不帮着传,但别人问起的时候也不解释,就一句不知情搪塞过去。
连易中海的徒弟都这样,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这些人别看见了易中海一口一个老易、易师傅的,那全是看在他是厂里位为数不多的八级工的份上,要是没这个身份,以易中海在车间的做派,估计都没人搭理。
当然了,他要不是八级工,也不会在车间里趾高气昂。
“怎么了东旭,这么高兴,是恢复工级了吗?”秦淮茹好些天没见自己男人这么高兴了,赶紧拉住贾东旭胳膊追问,“还是罚款的通告撤回去了!”
听到媳妇再次提到罚款和降工级,贾东旭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都不是。”
贾东旭倒了碗热水,咕噜咕噜灌下肚子,“是易中海贪污厂里物资的事,我看易中海要倒霉,这回事不小。”
秦淮茹‘哦’了一声:“这事我在院里也听说了,不过以一大爷的的名声和威望,这事还真有 人信?”
“为什么没人信,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空穴不来风嘛。”
贾张氏从里屋掀帘走了出来,“依我看啊,最近老易倒着霉呢,先是在院里被赶下管事大爷的位置,这在厂里又出了事,那贪污公家物资科不是小事,弄不好要吃牢饭的。”
“不行,咱家这段时间得跟老易撇清关系,不然有可能受牵连啊!”
贾张氏暗自琢磨一阵后,一拍大腿急忙吼道。
这一嗓子把贾东旭和秦淮茹吓了一跳。
秦淮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妈,您是不是说的有点玄乎了,这还能牵连到咱们家?”
“就是啊妈,虽然我是易中海的徒弟,可他徒弟又不是只有一人,照你这么说,那我们几个岂不是都有同伙的嫌疑。”
贾东旭和秦淮茹的态度一样,对贾张氏的话半信半疑。
“你们啊......”
贾张氏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指点着两人,“你们还没意识到这事有多大啊,别到时候把东旭一块抓走就晚了。”
贾东旭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跑过去抓住贾张氏胳膊:“妈,你说的是真的?能有这么严重?”
“我是你妈,我还能骗你!”
贾张氏板着脸瞪了一眼贾东旭,“从今天起,咱们就得跟他易中海划清界限,不然有后悔的时候。”
贾东旭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说道:“妈,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秦淮茹有点着急:“妈,那昨晚上一大爷给咱家送来的二合面怎么办,要不要送回去?”
“送回去咱们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恨恨地瞪了一眼秦淮茹,“咱们先吃着,观察一下动静,要是易中海被抓,咱们再送回去也不迟,总之这段时间咱们跟他得有个界限才行。”
贾东旭眼珠一转,“妈你的意思是易中海有可能被抓?”
见贾张氏点头,贾东旭心生一计:“既然这样,那咱们为啥不多借点粮食跟钱呢,如果他被抓了还不用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