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劳前脚刚踏进王府,还未来得及坐下与王闲谈话,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什么圣旨?七星烽火的圣旨吗?”
周不劳诧异,自己这点燃七星烽火不过几日,宣城都已经满城皆知了吗?
难道这七星烽火,真的是极其至关紧要的东西,那为何没有世家子弟登台。
入宣片刻,诸多试探接踵而至,周不劳晓得自己已然身处漩涡之中。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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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劳本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系统的提示响起,一旁也王闲摇了摇头,解释道:
“周贤弟有所不知,这七星烽火对于烛阳而言,便是国运延续之机,点燃烽火之人便是将军命驸马身,这在宣城之中乃是妇孺皆知的事。”
其实王闲也有些意外,本以为烛阳国主会传诏令宣意,没想到竟然直接下了圣旨。
不过城中阁那位少阁主,听说为了点燃七星烽火准备了许久,本想着压轴等最后一日登台点火,没想到第一日就被人抢了去。
这圣旨,十有八九也有城中阁的授意。
声势排场也忒大了,从宫里一路护到王府之中。
就是大半装腔作势的人按规矩被留在王府之外,只有一位公公和两名带刀侍卫到了周不劳面前。
“绪明皇帝诏曰:周卿……”
公公端着架子,啰啰嗦嗦一大堆,后边的无怪乎皇家颜面,两三句能说清的事,偏要连篇累牍,周不劳也懒得听了。
周不劳和王闲就在原地鞠了半天躬,等那公公叨叨完一堆东西后,周不劳才恭恭敬敬的上前“请旨”。
公公还端了好一会架子,王闲立刻笑盈盈的上前,不知给那公公塞了些什么,好言好语的,这才送走。
周不劳恍然大悟,原来这公公是在等着自己“贿赂”,美其名曰迎圣钱,难怪那公公脸色不太好看,周不劳还以为是宫刑留下的弊病。
“周道友真是……”
王闲哭笑不得,还好公公已然离了府,不然要是听到这番说辞,指不定闹出什么。
拖家带口的跪请圣旨,周不劳一想到这场面就觉得麻烦,好在王府威望不小,就连烛阳国主刘昭也不敢怠慢了王家,底下的大臣将军都老老实实的守着规矩。
要不说富可敌国呢,只可惜王家家主并未在宣城之中,未能得见这位财气通天的大人物。
该说不说,这烛阳圣旨也是值得收藏的玩意,全是用冰蚕丝裁出的,手艺绝妙那只是基本,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圣旨旁边的手柄用的居然也是上品的祁山黄玉。
看上去煞黄煞黄的,手感倒是不错,滑溜溜的,还有着聚灵的作用,对于修炼一途颇有益处。
但对周不劳没用,他的修为靠打坐去吸纳灵气可没法突破。
“给。”
随手将圣旨卷起来递给王闲,王闲小心翼翼的接过,看着周不劳毫不在意的模样有些惊异道:
“周道友这是?”
“于我无用,便交给王兄了,也算得上一件宝贝。”
王闲郑重点头收下,这圣旨的确对他的财气深有裨益。
午时前便有来动静,本来是抬着轿子来迎周不劳进宫的,周不劳开口婉拒,还找了个极为好听的由头:
“在下一介草民,面圣何须八抬大轿?便是一步一步走去才显周某诚心,亦不负圣上之意。”
那宦官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当下就夸了周不劳好半天的尊帝崇礼,不过最后还是取了折中的法子,派了几名筑基侍卫护送着周不劳进宫。
但周不劳是怕轿子动手脚,城中阁的嚣张气焰他是晓得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侍卫倒是无所谓了,毕竟周不劳一个人也没办法大摇大摆的进宫,索性在几人簇拥下一路穿过数道红墙,直抵内庭宫门。
还未进去便听到鼓乐齐奏之声,宫门一开便看到里边一众冠冕堂皇的王公贵胄,纷纷对周不劳这位筑基小辈侧目而视。
没见到国主刘昭,倒是看见了端坐次位的王闲,满含笑意的招手。
筵宴开始,先不论场面如何,规矩倒是颇多。
不能正视国主刘昭不说,还得一一呈报祥瑞消息。
“陛下,点燃了七星烽火的,便是这位周不劳周郎君。”
宦官领着周不劳面圣,这才能正眼看看这位烛阳国主——绪明皇帝刘昭。
四目相对之下,周不劳心中古井无波。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没什么特别之处,修为也仅仅是金丹期。
端坐龙椅上的刘昭神色如常,淡淡道:
“周卿虽年少,但已然有了不下少将之名,卿之武艺与身手,朕虽不曾见过,但能点燃七星烽火之人,必是难得的将才,不输当年镇北将军。”
刘昭顿了顿,向一位烛阳武将道:
“李护军,镇北将军如今在钟山可还好?”
中年将军闻言,便欲离席行礼,刘昭摆摆手示意他入席便可,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眉宇间尽是大将风范,一身轻便冠裳也难掩凛然正气,瓮声瓮气开口:
“圣念护佑,将军一切安好,大将军远在钟山亦会感念圣上之恩。”
刘昭点点头,又关切了周不劳一番,依葫芦画瓢的谢恩,规规矩矩的回了席,坐在王闲身旁。
宴席酒肉都是王宫贵族来凑,袖舞翩翩的宫女一道一道呈上来,依着观赏性极好的流水小阵,花样倒腾了挺多,就是不知道味道什么样。
公衡世家献的一道“寅虎鸣山”倒是很惊艳,用不知什么珍禽的肉雕出一只白虎来,嵌套了好几个观赏阵法竟造出腾云驾雾、虎啸山林之感。
只是此刻,周不劳忽然想到,烛阳国不是严令禁止食用生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