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胡闹
作者:东河月夜   诡异修仙:我以规则异能成神最新章节     
    话音未落,一柄阔刀,便随着辉光出现在杨东臣手中。
    带着阔刀的杨东臣速度并不快,周不劳甚至能看清阔刀粗粝的刀身,但那一身磅礴的气势却让周不劳不由得刮目相看。
    此人不简单,能有沙场气,怕是某位大将之子。
    周不劳的刀剑招数强在多变,所谓刚柔并济也。
    杨东臣自知无法抵挡其攻势,手中法力攀附刀身,随着玄妙的感知舞刀,身上竟翻起极其庞大的刀意。
    见状,周不劳终于是取出了墨剑。
    刀剑相抵,锋芒全无。
    金光闪烁间,杨东臣居然又是连连砍下十几刀,宫祺单凭眼力,就已经开始跟不上了二人了,运转目法,方才看清了俩人激烈的交手。
    或者说,杨东臣激烈的攻势。
    因为从始至终,此人都只用一把毫无锋芒的墨色长剑,就将杨东臣每一刀,尽数挡下来。
    看样子,极为游刃有余。
    不到眨眼的功夫,杨东臣再度停下。
    那少女百无聊赖,宫祺倒是正看得起劲,见杨东臣停下,心中嘀咕道:这是决定认输了?还没有到一百个回合吧,况且东臣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主。
    俩人就这么对峙着。
    随后,竟然同时开始动作,周不劳持剑运转游蛇步法,杨东臣单手拖刀,俩人齐齐朝对方冲去,周不劳身形显然更快。
    铛!铛!锵!
    连过三招,最后一下是周不劳墨剑砍在杨东臣身上的声音,结结实实的一剑,居然没能在其身上留下伤痕。
    练体术吗?
    周不劳只一剑,便知晓眼前这人修习了某种体术,以自己如今的修为,不展露真功夫的话,要破开这体术还真有些麻烦。
    不过,但这是从外到内而言,毕竟就算是顶级练体功法,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金刚不坏、无懈可击。
    眼看杨东臣仗着铜皮铁骨,就要和周不劳鏖战到底,周不劳皱眉,厉喝到:
    “胡闹!”
    此刻,隙中驹和虚雷引同时发动!
    宫祺什么都没看清,只模模糊糊的看到紫金光影,再一回神,杨东臣已经被那筑基中期的修士单手擒住了。
    什么?!
    杨东臣浑身动弹不得,他浑身酸软无力,某种可怖的雷法游走在体内,他引以为傲的不动明王身,甚至无法施展。
    如同待宰羔羊,杨东臣张大了嘴巴,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如此也罢,向来寂静的观山阁,居然传来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汝欲何为?!”
    天际忽然响起一声喝斥,声音威严无比却是苍老又空洞,周不劳的脚步随之一顿,并不是他想停,而是他根本动不了。
    霎时间,风雨俱寂,灰袍老者的身形在空中缓缓显现,灰发灰眉灰须,甚至身着一身灰袍。
    本是平平无奇的老头,此刻却在无形中便生出一股高深莫测之感。
    灰袍老者踏空而至,手中展开魂法玄奇无比,某种道法从他手中缓缓展开,并覆盖整个观山阁前地界,被笼罩其中的所有人都动弹不得。
    周不劳能看到,灰袍老者负手走到自己身前,缓缓打量了一番,又来到杨东臣身旁轻捋灰须,摇头叹息道:
    “嗟,果真是不中用。”
    灰袍老者话语里万分嫌弃,手中却是干净利落的运转魂力,将杨东臣牵引至身前,指间轻点杨东臣身上几个穴道,而后一掌摁在他的胸前。
    杨东臣通体一震,体内的紫金雷光也渐渐平复,口中吐出一口瘀血。
    灰眉老者伸手幻出一颗丹药,趁着杨东臣吞咽时塞进他嘴里,他身上的新伤旧痕随着丹药化去开始渐渐恢复。
    “周使君,久仰大名。”
    灰眉老者抬手撤去桎梏,并没有对周不劳动手。
    周不劳松了口气,还好这灰袍老者并非来者不善,只是替杨东臣化去紫金雷元。
    灰袍老者走到周不劳面前,淡淡道:
    “阁下的雷法倒是玄妙,比起大将军的列缺神雷,犹有过之。”
    老者话音落下,身边几人都恢复了行动能力,杨东臣愧疚的低垂着头,不敢反驳老者的责问。
    想来宫祺没能听到老者的话,灰袍老者将杨东臣交给宫祺。
    宫祺见杨东臣一身伤势,倒是没有哭哭啼啼,细细探查一番,这放下心,连忙拱手给周不劳赔不是:
    “此番实在是我等过错,学弟……”
    “你当真以为他无事了?这几日他只能养伤了,你负责照看好他,想必你也是乐意效劳的。此物在他心力交瘁之时用,用法如何他醒来后会告诉你。”
    灰袍老者打断了宫祺的话,将一颗珠子递到宫祺手上,看着难以置信的宫祺,摇了摇头。
    这周不劳倒是机敏,没有直接引动虚雷,那便是要隐藏真面目。
    料想那几个老东西也注意到了,若是让他们也找到把柄,估计就要顺藤摸瓜了。
    灰袍老者沉吟片刻,又抬手屈指掐算半晌,终于是有了计较,如若周不劳真如自己猜想那般,那这杨东臣也并非必需保下不可。
    仪典阵法还算顺利,如今未见江纪庭发觉那便是不差了。
    若是公衡央那老东西再犯浑,那可怪不得他出手了。
    老者步伐轻缓,不紧不慢的在周不劳眼中走向周不平,两手隐在粗布袖袍中,便是身形墩矮,被周不劳居高临下的俯瞰,神色也淡然自若,那双明目清亮且富含神韵,颇有抱朴含真之意。
    周不劳双手魂法不敢停歇,倘若此人一语道破了周不平的真实身份,那他也只能拼一把了!
    他也没想到,这人无刀无剑,一身气势收敛近无,看上去只是个花甲年纪的凡人,却有如此能耐。
    杨东臣心有余悸,此刻也是同宫祺一样屏息静气,不敢开口发出半点声音,他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的切磋,居然会完败在一个筑基中期的学弟手上。
    如此也罢,居然惊动了观山阁老了!
    要知道,当初观山阁老只是一句,便叫祭酒大人也没有异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观山阁老独占整座祁山。
    所幸王观山并没有点破,或许也是没有看出周不平的身份,他只是审视周不劳良久,叹息一声:
    “周使君,你远不如那位威风。”
    周不劳不解,但冷哼一声道:“在下不知前辈口中所谓何人,但想不到贵书院待客之道就是如此,仗势欺人就罢了,还以老欺小。”
    王观山没有理会周不劳,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直把周不劳看得心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