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妃,我叫徐知行,你真的肯教我医术?”
这名年轻的太医听闻冷橴伊要教他医术,顿时欣喜万分,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人可是京城有名的女神医啊!
“知行?知行合一!名字不错!”
冷橴伊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说道:
“若是你愿意,本王妃便收了你为徒,你就跟着我学医术,如何?”
“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徐知行这次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连连点头,随即在冷橴伊面前跪了下来: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起来吧!不用称呼师父,你以后还是叫我靖王妃即可!”
“是,靖王妃!”
徐知行便喜笑颜开地起了身。
冷橴伊随即从药箱中取出了一套简易的输液设备,包括无菌输液器、生理盐水袋以及消毒用品。
这些从未看到过的医疗器具,让许知行不禁暗暗称奇。
“许太医,本王妃今日为杜国公治疗的方法,叫静脉注射法。此方法能将药物液体,通过静脉滴入患者的身体,由于需将液体瓶高挂在头顶,因此有了挂水的别称 ,又因医护人员,会帮助患者,调节至适合的滴速,使得药物液体,慢慢滴入,人体静脉血管,从而得名打点滴。”
“今日,我便教你如何打点滴。”
“如今,这霍乱,会导致人体脱水,杜国公便是严重脱水导致病情严重,我们打点滴,能迅速为他补充体液,改善脱水等症状。”
“你跟我走吧!”
冷橴伊一边说,一边带着徐知行走出大殿。
此刻的她要去为独孤靖和容隐打点滴,正巧可以亲身示范,教一教徐知行。
不得不说,这杜国公府很是宽敞,冷橴伊转了几圈,才找到独孤靖。
而此刻的杜国公府,已经按照冷橴伊的吩咐,设置了隔离区!
不错,效率挺高!
冷橴伊很是满意。
见她走了出来,独孤靖远远地便跟她挥手致意。
徐知行一脸惊讶地跟在她身后,提着一个大药箱,他还在努力消化冷橴伊说的话。
静脉?
液体?
打点滴?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到独孤靖面前,冷橴伊用眼神暗示独孤靖坐下。
独孤靖有些好奇地,看着她后面的跟屁虫!
竟如此大的胆子,离他的伊伊这么近,脚跟脚的?
冷橴伊看出了独孤靖的疑惑,笑着解释道:
“这是本王妃刚收的徒弟,叫徐知行。”
听冷橴伊这么一说,徐知行才恍然大悟,向独孤靖行了一礼:
“见过靖王爷!”
“免礼!”
独孤靖暼了他一眼:
“你可真有福气,能成为靖王妃的徒弟!”
徐知行便又是一礼:
“是,王爷!”
“好了,不要再客套了,过来!”
冷橴伊吩咐徐知行。
然后便见冷橴伊从药箱里,拿出一套无菌输液器,待她消了毒,戴好手套后,便开始演示起来。
她一边演示,一边对着独孤靖和徐知行说道:
“这霍乱也不是都要打点滴,需要视患者情况而定夺!”
“若是脱水严重,便要即刻打点滴。”
冷橴伊用酒精棉球,仔细擦拭了独孤靖手上的皮肤,寻找静脉。一边寻找一边说道:
“首先需寻得合适之静脉,而后……”
她小心翼翼地将针头,刺入了独孤靖的静脉血管。
独孤靖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了,他故意在冷橴伊面前示弱了一番:
“哎呀!”
他惊呼出声。
冷橴伊不禁瞪了他一眼:
“老实点!”
许知行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冷橴伊的每一个动作,他的神情从最初的惊讶,逐渐转变为专注。
“打点滴的时候,要确保输液瓶置于高处,以确保适当的压力差,避免血液回流。”
“我们还要观察患者的反应,调节好合适的滴速,以免速度过快,加重患者心脏负担,或速度过快,影响药物疗效。”
“在打点滴过程中,要告诉患者,若是有任何不适,及时告知,以便及时处理。”
冷橴伊边说边将设备收整好,转向许知行,
“还需注意消毒、无菌操作及药物配伍等细节。”
许知行闻言,连忙躬身行礼,道:
“靖王妃医术非凡,令知行大开眼界。我一定好好学习,以造福苍生。”
冷橴伊微微一笑,欣然应允,然后补充道:
“打完点滴后,患者需按压穿刺伤口一段时间,以防出血”。
徐执行便默默点头,恨不得把冷橴伊的话,一个字不漏地,刻进脑袋里。
为独孤靖打完点滴后,冷橴伊嘱咐独孤靖:
“王爷若有任何不适,请派人来告知。”
“我要去跟容隐挂点滴了!”
“这次让徐知行试试。”
听闻此言,独孤靖随即明白了,冷橴伊是要把容隐当作小白鼠了。
他不禁有些心疼。
“王妃可否,亲自为容隐扎针?”
独孤靖的眼神楚楚可怜,冷橴伊见此情景,不禁觉得好笑。
“我会亲自扎针,王爷放心!”
说完,才转身带着徐知行走了出去。
此时,隔壁的容隐,已经听闻了王妃要将他作为“小白鼠”的话。
待冷橴伊走近,他不禁故作夸张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观音菩萨保佑,千万别疼啊!”
这一幕,让冷橴伊忍俊不禁,她嘴角微微上扬:
“哪有这么恐怖!?”
徐知行可没有功夫开玩笑,他此刻非常紧张。
他手中紧握着针头,心中如同有千百只小鹿,在狂奔。
冷橴伊的眼神,在徐知行的脸上,和容隐的手臂间,来回穿梭。
“手要稳,心要细!”
冷橴伊严格地说道。
“容将军是你的第一位练习对象,你可要珍惜。”
“好,现在,轻轻拍打手臂,找到静脉的走向……”
冷橴伊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
徐知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
他按照冷橴伊的指导,轻轻拍打容隐的手臂,寻找着那条,最清晰可见的静脉。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将针头缓缓靠近了皮肤。
他轻轻一推,针头穿透了皮肤,扎进了静脉,点滴开始缓缓滴落……
徐知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容。
他庆幸自己学过中医的施银针术,虽二者不完全一样,但也有相同之处。
就在此时,却见宫里的林公公,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靖王妃,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