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还好吗？”
    “您不该先看看我还好吗？”
    瞧这老太太彪的啊！
    耳朵一揪，那是丝毫不顾及他的形象。
    姜绾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她默默拿出手机来拍了张照，然后，回去。
    “喂！”
    战霆骁看着那个女人无情的背影。
    “奶奶，您刚没瞧见吗？”
    “没！”
    “哼哼！”
    看姜绾都有力气“幸灾乐祸”了，老人家这才满意地松了战霆骁的耳朵。
    双手指往眼睛上比了比，表示：我盯着你呢。
    战霆骁无奈，只好做投降状地举起手来，这才将老太太哄回了观察室。
    正要回别墅直播区。
    突然，陈飞的电话打来，告诉他：“老板，您让查的事有消息了。”
    ……
    【姜绾，出来一下。】
    姜绾刚回客厅就收到了战霆骁的信息。
    以为是要她删照片，她想假装没看见。
    结果，男人预判了她的预判，又来了一句：【有消息。】
    噌！
    女人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在周雪晴和郁响错愕的目光中，她大步走出客厅，又留下两个尴尬的人相对无言。
    “什么消息？”
    姜绾是避开摄像头找战霆骁的。
    两人去了门外没有拍摄的地方。
    听得，陈飞的声音从视频电话里传来：“二少奶奶，您让查照片的事情我有眉目了。
    从那张照片的拍摄角度来看，确实是从战园门口的临时宿舍拍的没错。
    我调查了能拿到宿舍钥匙的人，发现，有一个叫林春茂的人，他死了。”
    “死了？”
    “是啊，他前几天才跟您提了辞职，结果出战园的第二天晚上就死了。警察昨天还来做笔录。不过当时您在直播节目，就没敢打扰。
    哦，对了，那个林春茂的老婆，就是您昨天在游乐场救的那个产妇。”
    姜绾的手松了一下。
    手机差点滑落到地，被战霆骁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她颤声问：“林春茂是怎么死的？”
    “溺死。”
    “……”
    “有人在海边看见他喝了不少酒，晕晕乎乎的，劝他回家也不听。
    后来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泡得没了人样。”
    姜绾全身发冷地起了鸡皮疙瘩。
    溺死！
    泡得没了人样。
    这一个个针扎一样的字眼，好像魔爪般无形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难受地蹲到了地上。
    “姜绾，你怎么了？”
    战霆骁察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忙挂了通话扶住她的肩膀。
    敏感地发现，她的体温好低。
    那冰冷的手掌抓在他的手臂上时，他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助。
    可她却强撑着摇了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她的声音都是低哑的。
    可是，她却又回拨了陈飞的电话，要他继续说。
    陈飞犹豫地看了看战霆骁，见他点头，这才敢继续往下说：“林春茂有个快递在路上，被警方拦截后发现，那泰迪熊玩具里塞满了现金和遗言，大概内容就是：他被迫做了不少错事，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之后不能顺利回家，还请他老婆不要伤心难过。
    拿着藏在泰迪熊里的钱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好好的生活，忘了他。”
    “他早料到了他会死？”
    “应该是吧。”
    陈飞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他说，“您早上不是让我去查那戒指吗？戒指的材质很普通，但戒面上的图腾却大有文章。”
    “是家族的族徽？”
    “没错。而且……是傅家。”
    “哪个傅？”
    “二少奶奶，在南城没有比傅砚洲的傅家更有历史了。您见过他的族徽吗？”
    “没有。”
    【可是，那个站在高架桥上隔岸观火的人，会是傅砚洲吗？】
    【若是他，他每次见我时，又何必摆出那爱而不得的惺惺作态？】
    姜绾整个人好像被笼罩在冰冷的迷雾中。
    没有头绪。
    “老板，这照片不是从舒闻闻那得来的吗？其实，您想知道什么，问问她不是更直接？”
    陈飞觉得，与其让他费尽周折地去调查，倒不如直接近水楼台。
    只是这样，恐怕就得牺牲老板的色相了？
    陈飞后面那句话没胆说出来。
    不过，姜绾看出来了。
    她眸光复杂地看着战霆骁。
    【一边是白月光。】
    【一边是白月光背后可能潜藏的阴谋。他舍得怀疑调查吗？】
    “陈飞，你查一下舒闻闻和傅家的关系。”
    战霆骁说完这话后，收了手机。
    目光落在同样复杂的姜绾的身上。
    他拳头握在唇边，轻咳了一声：“你别乱想！我昨天只是见到她有些突然，一度以为她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一度以为？”
    “是，还记得那个送我明信片的人吗？”
    在这之前，战霆骁并没有打算告诉姜绾。
    毕竟，那是潜藏在他心头多年的隐私与遗憾。
    但是现在，他改变了想法，直言对姜绾说：“我怀疑她知道了什么，故意迎合，接近我。”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
    战霆骁沉默地看着姜绾的眼睛。
    这个可恶的女人，刚刚还虚弱得让人心疼。
    可是这会儿，苍白的小脸不知因为想到了什么，竟多了几分促狭的笑意。
    “战总，要不您牺牲一下色相？”
    “不可能！”
    笑话，都明知道舒闻闻是故意接近他的了，还让他送上门去？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可是，如果战总您不愿意从舒闻闻这边着手的话，那我就只好去找傅砚洲了。傅砚洲总说让我离婚后跟了他……啧，咱是快可以扯证了哦？那几天之后，我拿了离婚证就去投奔他？”
    “胡闹！”
    战霆骁冷地打断了姜绾的话。
    让她出卖色相去探查傅砚洲？
    那不等于羊入虎口么？
    “姜绾，你要敢找他的话，我打断你的狗腿。”
    “嘿！战总，你确定武力值比我强吗？”
    姜绾利索地从包包里拿出银针来，笑笑地对战霆骁扬了扬。
    有恃无恐的模样，让战霆骁咬牙切齿。
    他深呼吸：“换个别的办法。”
    “你去？”
    “姜绾！你还是不是正常女人了？”
    哪有人天天想把丈夫往别的女人身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