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离得不远的正打球的兵哥哥们听见声音连忙跑了过来,一看是司逸尘的车,一个两个惊得一张嘴能塞下鸡蛋了。
眼睛瞪得像铜铃,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下巴都要惊掉了。
“快,你去会议室报告司队长。”一班长打发了一个兵哥哥去报告情况,自己则带着人绕着车看了一圈。
然后绕到驾驶室,看见里面有人后,抬手敲了敲车窗。
清欢欲哭无泪的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内心此刻慌得一批崩的一批。
(苍天啊,大地啊!什么仇什么怨,你们就装看不见不好吗?真是丢人丢到家了。我哭……)
清欢看着窗外那张憋笑的脸,强扯出一抹笑来,放下车窗挥了挥手,“嗨!”
“嫂子好!”一班长站的板板正正的喊了一声,这下真是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你们好!”清欢咬牙切齿的笑着打招呼。
“嫂子你没事吧?”一班长关切的问道。
清欢呵呵一笑,僵硬的笑着,“我没事,我挺好的。就是去家属院的路上迷路了,心里一慌就不知怎么的……”
一班长笑着摆了摆手,“咱们这支队营盘啊是大了些,路也弯弯绕绕的不太好走,您该找个人带路的。”
“是。”清欢笑的无语,脸都僵了,此刻她只想赶紧跑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边,特战营会议室,那位被差遣来报告的兵哥哥狂奔到会议室门口,还没来得及站好就一掌推开了门,大喊一声,“报告。”
战封正在讲话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蒙了,“你个兔崽子,火烧你屁股了?火急火燎的,没点规矩。”
“你今天讲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我让你去给我跑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报告支队长,是司队长未婚妻撞车了。”
“什么?”会议室的一众人哗的一声都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的兵哥哥。
战封更是吓得一声大喝,“你刚刚说什么,谁撞车了,你给我说清楚。”
“报告,是司队长的未婚妻撞车了。”兵哥哥又重复了一遍。
“司队长,司,不是,撞哪儿了?她怎么在这儿?”战封已经语无伦次了。
司逸尘更是直接抓过帽子扣在头上跑出了会议室,战封也急忙抓过帽子戴上,“走,去看看,边走边说。”
“报告支队长,是撞到北院的花坛里了。”
战封带着人大步往前走,“我滴个乖乖,人没事儿吧?”战封急得方言都出来了。
当一行人急匆匆赶到时,一班长正在开车把车退出了花坛,只是可怜了那一簇灌木丛,被压的残败不堪。
“云儿……”司逸尘快步走去,温柔一声呼唤。
清欢闻声转过身来,一下扑进司逸尘怀里埋头痛哭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有吓得也有尴尬的。
“你没事儿吧?伤到哪儿没有?”司逸尘着急的问道,想要拉开清欢检查一番,却怎么也拉不开。
清欢一边哭一边摇头,“我没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开车回家属院的,我迷路了,我……”清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身子都开始抽动起来。
司逸尘紧紧的抱着他,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好了好了,没事了,我来了,别怕。”
后面赶来的战封等人连忙上前查看情况,这一看硬是给惊得眼斜嘴歪目光呆滞嘴角抽抽跟中风了一样。
“怎么样?人没事儿吧?”战封看向司逸尘急急的关切道。
清欢听见嘈杂声又往司逸尘怀里钻了钻,真的是要死了,她今天要尴尬死,估计阎王爷那儿都要笑死在阎王殿上。
司逸尘搂着清欢拍了拍,冲战封摇了摇头,“人没事儿,应该是吓到了。”
战封狠狠松了口气,“呼,那就好那就好,人没事儿就好。”
战封一边拍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暗自庆幸,幸好没事儿,不然长孙卿那家伙不得把他这营盘给拆了。
还有柯振华那家伙,他要回来了不得把他念叨死。
“战支,这花坛回头我给补上,维修费我出。”司逸尘说道。
战封摆了摆手,“你小子关注的重点在哪儿?这支队差你这几块砖是咋滴。”
“行了行了,你赶紧带着丫头回家属院去,安抚安抚,别再给吓出好歹来。”战封没好气的摆手说道。
司逸尘带着清欢走了,身后一群人也终于憋不住了,一个两个笑的人仰马翻,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哎哟,这长孙家的小闺女真是,真是……这……哎,我竟然找不到形容词了,实在是可爱。”副支队长笑的眼泪花花的说道。
“还好人没事儿,这幸好车够大够高,只是撞上了花坛。”
“哎,这丫头怕不是来拆我这支队的吧?”战封看了一眼破碎的花坛和残花败柳的灌木丛好一阵心疼。
照这样下去,这点营盘子怕是撞不了几回。
“怎么来这么几回了,还能迷路呢?”司逸尘带着清欢回到家属院,也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清欢抬起头来愤愤的看着他,“不许笑。”
司逸尘憋着笑擦去她脸上的泪,“好好好,不笑不笑。吓坏了吧?”宠溺的揉了揉清欢的头心疼道。
清欢嘟着嘴吸了吸鼻子,“还好,更多的是尴尬。我怎么每次来都要闹出点动静来啊,还都是糗事。”
“嗯,大概是八字不合吧。”司逸尘抿着嘴努力憋笑,但真的憋的好累,快憋出内伤了。
这不是他不厚道,而是清欢的话真的是戳中了点了。
“对不起,把车给你撞坏了,还撞坏了花坛和灌木丛。我是不是很笨啊?老给你闯祸。”清欢低着头愧疚的说道。
感受到清欢情绪的失落,司逸尘连忙将人拥入怀中轻声安抚着,“没有,不怪你,不要多想,你人没事儿就行。”
“可是……”
“没有可是。车可以修,花坛可以补,灌木可以栽,你没事最重要,你是唯一的。”司逸尘一边说一边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感,安抚效果极好。
“宝贝,你是真能耐啊。”司逸尘费了老大劲才安抚好了清欢,见她释怀了许多,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
清欢咬牙切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不许笑。”
“好,不笑了。”司逸尘真是憋不住啊憋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