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这几天回家住吧?爷爷念叨你许久了!”饭后,长孙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对清欢说道。
司逸尘见状也立马接话过来,“最近我也会比较忙,可能没法回家,回家住也好,我也放心。”
清欢看向司逸尘,心中有些失落,但还是欢快的点了点头。
长孙卿见此,很是满意,于是对清欢说道:“那云儿今天就先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下学后我让司机来接你。”
“爸爸,明天爷爷有学校的课呢,我跟他一起回就好了。”
“好,那也好。逸尘,那麻烦你一会儿把清欢送回去,我还得去医务部开会。”长孙卿看向司逸尘交代道。
“好,伯父放心。”
司逸尘把清欢送进家门后,自己站在玄关处没进去,依依不舍的轻抚着清欢的头发,“我先走了,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清欢虽然很是不舍,但也没办法留住这个肩扛使命的男人,只好假装不在意的冲他挥了挥手,从监控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是不舍。
司逸尘开着车出了小区向医院开去,病房门前有警察值守,病房里陆豪绅正与床上吊着腿的梁云深对视着。
如果眼神可以对垒的话,那么两人现在打的正是难舍难分。
司逸尘一进来,梁云深又把目光投向了他,嘴角轻扯轻蔑一笑,挑衅满满。
“梁云深,我们姑且没有证据你是枪手,但是我提醒你,不管你接近云儿是何目的,从现在起都把你那些花花肠子给我收回肚子里,你敢露出来就别怪我给你剁了。”
司逸尘眼神凌冽,浑身围绕着一股子寒气,他气场全开这病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陆豪绅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自己搓了搓手臂。
“我是该叫你上尉先生,还是该叫你一声司学长呢?你真的搞错对象了,我就是去游玩的,无意撞见了,被他们发现了,乱战中挨了一枪。”梁云深嘴角微动,似笑非笑的样子令人窒息。
司逸尘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梁云深,“最好是这样,别耍什么花招。”
梁云深笑了笑,“怎么,怕我抢走你的未婚妻?”
司逸尘的眼神变得更加寒冷,“你试试看。”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外,陆豪绅问道:“这人什么来头?感觉阴森森的。”
司逸尘皱了皱眉,“他跟云儿从初中起就是同学,对云儿的心思更是昭然若揭。
他明明大了三岁,却每次都出现在不符合的地方,我不知道他这次出现是偶然还是故意。”
“不管怎样,得小心提防。另外,枪手的事有线索了吗?”
“还在调查,但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陆豪绅若有所思的说道。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走廊尽头。
突然,一身着警服的男子匆匆朝着两人走来。
“陆参谋长,司队长,你俩在这儿呢,让我好找。”裴景然一边走一边说道。
“裴大队长这是有什么消息了?急成这样,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陆豪绅笑的一脸邪气。
裴景然摇着头长叹一口气,“哎,真是。”
“我跟着你们的线索和提示去事发地寻找枪械,结果,呵,那里竟然发生了雪崩,什么都淹没了。”
“这么巧?”司逸尘眉眼一挑,凉薄的嗓音和那抹若有似无的讥笑融合。
“哼,恐怕不是巧。我们走访了周边村子,那里人都说听到过一声巨响,紧接着就发生了雪崩。”
“巨响?埋雷了?还是定向爆破?那人不得埋里边?哪儿来得及跑啊。”陆豪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看样子我们碰上了强硬的对手,对自己心狠手辣的人往往都很难对付。”司逸尘努了努嘴巴随即又是一抹邪笑。
“哎哟我去,司队长,我说你能不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嘛,真是谁看谁破胆儿。我总觉得背沟凉嗖嗖的。”陆豪绅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说道。
裴景然也跟着点头附和,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几只动物尸体检测出来了吗?我总觉得他们志不在此,费尽周章,只怕是背后有更大的谋算。”司逸尘目光森冷的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逐渐被黑暗吞噬。
夜空中的点点繁星是黑夜里的璀璨明珠,能给迷茫的人照亮前方,也可以被有心之人利用作为掩饰。
“目前还在检测,但是……”裴景然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司逸尘追问。
“从其中一名死者体内取出的子弹经过检测,和我们警方使用的子弹是同一批。”裴景然表情凝重地说道。
司逸尘和陆豪绅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也就是说,凶手可能是警方内部的人?”陆豪绅提出质疑。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也不能轻易下结论。”司逸尘冷静地分析道,“你们前段时间失踪的补给车有着落了吗?这也许是同一批人所为呢。”
“还没有,我也是奇怪了,怎么就一点痕迹都没有呢,那么大个车,五个全副武装的大活人凭空消失了。我会加派人手进行调查。”裴景然点头应道。
三人陷入了沉默,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第二天早上,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司逸尘和陆豪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我们就先归队了,这里交给你们了。”
“那个3号床的梁云深,仔细探查一下底细,巧合是有,但我不太相信会出现在他身上。”司逸尘下巴指了指某个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
“放心,已经在查了。”
“行,我们走了。”陆豪绅拍了拍裴景然的肩膀跟司逸尘离开了医院。
此时,家里床上熟睡中的清欢突然皱起了眉头,整张脸都呈现出痛苦之色,脑袋不由自主的摇来晃去,额头渗出一脑门的汗来。
清欢的梦境中,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朝着她慢慢走来。她努力想看清对方的面容,却始终无法如愿。
随着脚步的靠近,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令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逃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钉在原地般无法动弹。
突然,那个身影伸出了手,缓缓地触摸着清欢的脸庞。清欢感受着那只冰冷的手,恐惧瞬间传遍全身。
就在这时,清欢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噩梦中惊醒。她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仍在急速跳动。
打开房间里的灯,亮堂的屋内让她轻松了些。只是脑海中依然在不由自主的浮现梦中的片段,一会儿是小时候被掳走的,一会儿是昨天的血腥,为什么会融为一体呢?那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