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纵马如风,迅速来到江琴的车轿前。他微微俯身,低声说道:“琴儿表妹,你受到惊吓了吧?表妹莫怕,匪人已被愚兄赶跑了,咱可以继续赶路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眼神中倒是有些得意之色。
江琴在轿中微微一顿,随后低声说道:“有劳表哥了。” 她的声音仍是清冷,听不出有任何欣喜之意。
赵胜脸上满是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满足与自豪。他连声说道:“这是愚兄应尽的职责。” 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言语之间颇有些豪迈之气。
这时,管家快步走了过来。他微微躬身,说道:“赵公子,小姐,咱们需要加快点行程,好在天晚之前赶到萧水镇。” 赵胜点点头,看向轿内。
“全凭江叔安排。”江琴在轿内低声答道。
管家大声吩咐了几句,众人再次启程,仍是赵胜和江帆走在最前面。江帆对赵胜充满了佩服,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赵胜表哥,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那些劫匪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江帆兴奋地说道。
赵胜对江帆也很是客气,他微笑着回应道:“江帆表弟过奖了,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他的语气谦逊而平和,展现出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
队伍渐渐走远,离刚才那片发生打斗的树林不远的一处小山坡上,刚才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匪人” 们才敢哼哼出声。其中一人满脸痛苦地抱怨道:“赵师兄出手也太重了些,你看我这腿,怕是没有六七日好不了啦。回头要是师父知道,定会责罚。”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受伤的腿,脸上露出委屈的神情。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道:“是啊,赵师兄这下手也没个轻重。”“这伤得也太狠了,回去可怎么交代啊。”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些许无奈和担忧,仿佛在为自己的伤势和可能面临的责罚而苦恼。
然而,领头的那个匪人头目却大声说道:“别墨迹了!赵胜师兄知道众位师兄弟都出力不小,这些银两是给诸位师弟买酒的。赵胜师兄此次给的银两是先前答应给各位师弟报酬的两倍。”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众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刚才的抱怨和不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和兴奋。他们齐声欢呼起来,声音在小山坡上回荡。“赵胜师兄仗义!”“赵胜师兄大气!” 他们不住地夸赞着赵胜,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此时,下午的阳光洒在小山坡上,照在这些 “匪人” 们的身上。他们结队往锡山城方向走去,看着手中的银两,都是笑容满面。
王远山一行在漫长的路途后,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萧水镇。当他们踏入这个小镇时,疲惫的身躯仿佛找到了一处可以暂时停歇的港湾。
众人来到客栈,将后院整个包下。这家客栈的条件不错,布置得整洁而雅致。然而,房间却不多。江琴和她的侍女自然住了最上等的房间,那房间宽敞明亮,装饰精美,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江琴进入房间后,轻轻地坐在床边,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一路的奔波让她感到有些疲惫。
赵胜和江帆各自一间房间。赵胜的房间简洁大方,他走进房间后,便坐在桌前,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江帆则兴奋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管家自己一间房间,他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为明天的行程做着准备。其余的家将们只能在大屋里睡了,他们虽然有些无奈,但也深知这是旅途中的常态。他们迅速地整理好床铺,准备好好休息,恢复体力。
而王远山他们只能在柴房休息。柴房虽然简陋,但对于王远山来说,有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已经足够。他和赶车的老汉一起,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来休息。
过不多会,管家派人来叫王远山等人。王远山连忙起身,随同众人来到客栈前厅。此时,家将仆人们已经到齐,四张桌子依次排开,伙食倒是不错,有荤有素,香气扑鼻。王远山也和众人一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仿佛饿了许久的饿狼。每人还给了一角酒,那酒清澈甘醇,倒也可口。
管家和江帆、赵胜独自一桌,桌上摆着几个精致点的小菜,一壶好酒。三人边吃边谈,气氛融洽。管家微微颔首,大概是在向两位公子讲述着这一路的行程的安排。江帆则不时点头,有时和赵胜交谈几句。赵胜则显得很是豪迈,也不发表自己的看法,只是说全听江管家安排。
唯独不见江琴和侍女,想必已将吃食送去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