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阳光明媚,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王远山与江瑟一同前往查看楼船,他们的脚步带着坚定与期待。江家的楼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宛如一位沉睡的巨人。在阳光的映照下,那庞大的身躯散发着一种气势非凡的魅力。船身巍峨耸立,像是一座坚固的城堡,足可容纳上百人。每一块船板都厚实坚固,那是岁月和精湛工艺的见证,仿佛在诉说着它能抵御无数风浪的故事。桅杆高耸入云,直指蓝天,像是在向大海宣告它的威严。绳索交错有致,如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却又有着别样的韵律,将船的各个部分紧密相连。
王远山缓缓绕着楼船仔细查看,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时而抚摸着船板,感受着它的质地;时而抬头仰望桅杆,估量着它的高度。他心中暗自思量,此船作为船队的核心当之无愧,它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有了它,便有了主心骨,是整个海上征程的希望所在。
只是,他也清楚地知道,要组成一支完整的商队,仅这一艘楼船远远不够。还需要再寻找一些其他的船只,每一种船只都有着特殊的使命。需要有装载粮食的粮船,那粮船的船舱要足够宽敞,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能容纳下足够整个船队食用的粮食。而且密封性要好,每一个缝隙都要严丝合缝,这样才能保证粮食在漫长的航行中不受潮发霉,让船员们在海上不会面临饥饿的威胁。
还需要有供人乘坐的坐船,这坐船要舒适安全,就像是海上移动的家园。船舱内要有温馨的休息区,柔软的床铺,让船员们在漫长的旅途中能有个安稳的休息之处。桌椅要坚固平稳,即使在风浪中也不会摇晃。窗户要设计得恰到好处,既能通风透光,又能抵御海浪的冲击。
货船也是必不可少的,在海上贸易中,用来交换货物或者换取金银的货物定然不少。货船要有巨大的载货空间,能装载各种各样的商品,从精美的丝绸、华丽的瓷器到珍贵的香料。而且,还要考虑货物的分类存放,保证它们在航行中不会受损。
淡水对于海上航行来说,需求量更是极大。需要有专门储存淡水的船只,那船只的水舱要干净卫生,有特殊的净化和保存系统,确保船员们随时都能有充足、干净的淡水饮用。
王远山甚至想到,最好能在船上种一些蔬菜,就相当于用一个个大些的花盆开辟出一片小小的海上菜园。在那有限的空间里,种上一些容易成活,生长速度快的蔬菜。这样,船员们就不会整日吃腊肉咸菜,能在航行中品尝到新鲜的蔬菜,保持身体的健康。
此外,是否需要有坚固且装备精良的战船,这也是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毕竟,那茫茫大海上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可能会有海盗的袭击,或者遇到其他国家的挑衅。战船要有强大的攻击力和防御力,我远山想着这船上要是能有火炮就好了,那玩意威力巨大,能在关键时刻保护整个船队的安全。然而,王远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是学医出身,对于机械制造和发明这些领域,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那些复杂的构造、精巧的设计,在他看来就像是神秘的天书。他也曾幻想过,如果自己是个精通理工的奇才该多好,可现实却让他只能望洋兴叹。在这古代社会,就算是真正的理工天才,恐怕面对这样的困境也会感到束手无策吧,只能干瞪眼。
不过,王远山很快就把这些念头抛诸脑后。这些琐碎的事情就交给江瑟和江帆来安排吧。他们二人聪明机智、能力出众,一定能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妥当。
王远山想着,等船只和物资都集齐之时,那便是扬帆起航的时刻了。在航行的过程中,自己或许还能顺便探寻一下小塔前辈所说的海外仙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这个机缘。
第二日,晨曦透过轻薄的晨雾,洒在庭院之中。下人匆匆来禀告,说是宗连长求见。王远山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起身出门相迎。在他心中,这宗连长虽是新军中的一个连长,但却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气质仿若宝剑藏锋,内敛而不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英气。而且在作战之时,宗连长表现得极为勇敢,每一次冲锋陷阵都身先士卒,如同一头勇猛无畏的雄狮。不仅如此,他还颇具谋略,战场上的局势在他眼中仿佛是一盘可以掌控的棋局,总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抉择。王远山本就对他十分欣赏,如今见他前来,自是要亲自迎接。
宗连长来到门前,见到王远山,二人相视一笑,略微寒暄了几句。王远山看着宗川,眼中满是温和与好奇,开口问道:“宗连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宗连长微微抱拳,神色一正,道:“末将名叫宗川,家父便是朝中老国公宗潜。不瞒军师,末将来到海州,一是为了剿灭倭寇,二来也是家父有意让我了解真实的倭患和海防情况,其中也不乏让我在此历练之意。” 说到此处,宗川那英气逼人的脸上微微一红,似有些不好意思。
王远山心中了然,他知道宗老国公此举,多半是想让宗川在这倭患之地积累军功。在这朝堂之上,军功就如同璀璨的明珠,能为仕途铺上一条康庄大道,而且宗川在此,或许也有监军之嫌。不过王远山并不在意这些,他深知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各方都有自己的考量。
宗川见王远山神色如常,并无异样,便继续说道:“末将在军中的这些时日,见军师不但智谋百出,多有奇谋良策,而且武功高强,令人钦佩。此次灭倭之战,虽然功劳被一层一层地瓜分,就连末将都即将要回京了,但末将心里清楚,若论真正的功劳,当是军师首功。昨日听闻军师有意从商,末将深感惋惜。今日前来,是想邀请军师与我一同进京,面见我父。我父与朝中那些追逐私利的小人不同,他一心为国为民,对贤才更是求之若渴。军师若能随我进京,定然不会受到委屈。”
王远山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道:“宗连长,尊父之名,我早有耳闻。他老人家的确如你所说,是龙元国少有的忠臣良将,令人敬仰。不过,我无意仕途,其实也更无意经商。我现在心中所想,只是要安排好新军人员后面的生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还请代我谢谢尊父。” 宗连长见王远山虽是言语委婉,但态度却坚决无比,如磐石一般不可动摇。他心中暗叹一声,也不再劝说,抱拳告辞而去。王远山站在原地,看着宗川离去的背影,也没有挽留之意,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