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光轻柔地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宛如碎银般点缀着漆黑的海洋。微咸的海风夹杂着淡淡的烧烤香气,在海滩上轻轻拂过,给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风情。
陈硕与毛利兰并肩坐在沙滩上的烧烤架旁,火焰在他们眼前跳跃着,将两人的脸庞映得红彤彤的。烧烤架上肉串发出“滋滋”的声响,偶尔还能听到脂肪滴在火焰上时发出的“啪”声。两人已经丢开了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似乎只想沉浸在这难得的二人时光中。
“真是个好天气呢。”毛利兰抬头看着满天繁星,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柔美。
“嗯,比起白天的喧闹,这样的夜晚才更让人感觉惬意。”陈硕淡淡地笑着,眼神柔和地看向她。相比于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案件狂人”属性,他更喜欢这样平和的氛围。
毛利兰咬了一口烤好的肉串,微眯着眼睛,像是在细细品味美味的滋味:“说起来,爸爸和柯南现在应该还在调查什么吧?真是多亏了他们,我才有机会能登上这座小岛。”
“嗯,那是小五郎的工作啊。”陈硕耸耸肩,随意地夹起一片烤好的肉片放进嘴里,“你父亲是个侦探。至于那个小鬼……估计又要折腾出什么‘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华丽推理’了吧。”
“哈哈,说得也是。”毛利兰忍不住笑出声,回想起柯南每次用麻醉针把爸爸弄晕,再用变声器模仿爸爸的声音发表推理时的场景,她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掺和那些危险的事情。”
“那种小鬼的脑子里,估计只有‘推理’两个字了吧。”陈硕调侃道,随即看了毛利兰一眼,话锋一转:“不过,小兰你现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担心他们了,这可是个好事。”
毛利兰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目光转向海面:“嗯……也许吧,以前的我总是太担心他们,总是害怕他们会遇到危险。可是现在,有你在身边,感觉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能平静地面对了。”
“哦?”陈硕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听起来,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受宠若惊?”
“别自作多情啦!”毛利兰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嘟起嘴,有些不满地说道,“不过确实……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不会随便去冒险。”
陈硕笑了笑,随意地拿起一个刚烤好的玉米递给毛利兰:“我只是现在更喜欢安稳的生活而已,以前我的生活可是比他们要危险十倍啊。”
毛利兰接过玉米,低头咬了一口,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两人之间陷入了一种宁静而舒适的氛围,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有沙滩上的烤肉香气和不时的海浪声陪伴着他们。
突然,毛利兰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抬起头来,有些犹豫地看向陈硕:“硕哥……”
“嗯?”
“我……其实一直很想问你一件事。”毛利兰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声音轻得像是一片羽毛飘落,“以前你一直不怎么和我聊起你的过去……那些关于你做杀手的事。你会觉得……那段时间的经历……很痛苦吗?”
陈硕愣了一下,随后微微笑了起来。他看着毛利兰,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厌恶或恐惧,只有淡淡的好奇与关心。
“痛苦?”陈硕轻笑了一声,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怎么说呢……如果你是指每天要面对的血腥、死亡、和不断的追杀,我倒是从来没觉得那有多痛苦。”
“那你会觉得……有趣吗?”毛利兰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我知道……你是个杀手,做的都是危险的工作,可是……你现在总是表现得这么平和,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能从那些黑暗的过去里走出来……”
“呵……”陈硕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小兰,你知道吗?杀手这个职业,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刺激。那些所谓的‘任务’、‘追杀’,其实大部分时间不过是枯燥的等待,精确的计算,还有无止境的谨慎。”
毛利兰微微瞪大了眼睛,专注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断他。
“但也有一些……令人难忘的经历。”陈硕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比如,我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好友。他的名字叫约翰·威克,不过在这个世界没有名气罢了。”
“约翰·威克?”毛利兰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听出陈硕的隐藏意思。
“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杀手,几乎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任务。”陈硕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仿佛在回忆着一段极其精彩的过往,“他曾经只用了一支铅笔,就在酒吧杀了三个人!后来,他更是基本上血洗了整个地下世界。”
“哇……”毛利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眼中满是惊讶和兴奋,“你和这么厉害的人一起工作过啊?那肯定很了不起!”
“是啊。”陈硕轻轻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不过,你要是见到他本人,就不会觉得他有多了不起了。外表看起来只他是个沉默寡言的木讷中年人而已。”
“听起来他真的很厉害。”毛利兰一脸佩服,随后又皱了皱眉,“可这样的人……他的生活一定很孤独吧。”
“孤独吗?”陈硕的笑容变得有些复杂,“或许是吧……但他没得选,他也尝试改变过,可惜……上天不给他机会啊。”
毛利兰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陈硕:“那你呢,硕哥?你当年是怎么想的?”
“我?”陈硕微微挑眉,随后轻笑着摇了摇头,“小兰,我可和他不一样。我做杀手……一开始不过是为了生存,后来也是因为约翰威克,我觉得我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枪林弹雨中。所以我开始尝试改变,我比他幸运,我比较成功,能够置身事外。现在,我更喜欢做个咖啡店老板,陪你们聊聊天,看看风景。”
“嗯……说得也是,你确实……要更像一个普通人。”毛利兰低头笑了笑,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了解我这些‘危险’的过往了?”陈硕调侃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嗯……算是吧。”毛利兰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涩。
陈硕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毛利兰的头发,声音温柔:“小兰,你比我想象的要勇敢。”
毛利兰红了红脸,嘴硬地哼了一声:“别以为随便夸两句我就会高兴!”
“好,好,不夸。”陈硕无奈地笑了笑。
夜色深沉,海风轻柔地拂过小岛,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低沉的声响。陈硕与毛利兰坐在沙滩上,两人正说笑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安逸。
“硕哥,你觉得岛上的居民都这么悠闲吗?我好像还没见过哪个地方的人这么慢节奏的。”毛利兰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是啊,不过这也挺好的,至少不那么喧闹。”陈硕随口应道,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海腥味和烧烤的香气,时不时有几只海鸥掠过夜空,发出几声轻鸣。可就在这时,一阵突兀的钢琴声从公民馆的方向传来——悠扬而又沉重的旋律回荡在夜空中,仿佛带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陈硕和毛利兰的说笑齐齐一顿。两人面面相觑,原本轻松的笑容逐渐淡去。
“这是……贝多芬的《月光》?”毛利兰迟疑地问道,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安。
“是啊,没错。”陈硕微微皱眉,目光转向钢琴声传来的方向,“但是……这么晚了,谁会在公民馆里弹《月光》呢?”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伴随着海浪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毛利兰猛然一抖,脸色瞬间苍白:“啊!怎么回事?!是……出了什么事吗?”
陈硕叹了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不过如果是《月光》的话……不会又死人了吧?”
毛利兰脸色发白,眼中闪烁着担忧的神情:“硕哥,爸爸他们是不是也在公民馆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陈硕眉头微微一皱,目光投向公民馆的方向。虽然他心中有些不想掺和这种想想就麻烦的事,但看到毛利兰那焦急的眼神,还是妥协了。他挥了挥手,走到烧烤架前,把火苗熄灭:“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两人沿着小路朝公民馆走去,毛利兰紧紧跟在陈硕身旁,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他的衣角,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
“每次只要柯南小鬼和毛利小五郎在的地方,绝对不会太平。”陈硕低声嘀咕着,眉头紧锁,“我怎么觉得自从工藤小子变成柯南之后,命案的数量都直线上升了?”
“别乱说啦。”毛利兰虽然表情有些紧张,但还是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陈硕的肩膀,“一定是你自己想多了。”
可当他们走到公民馆的门口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毛利兰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公民馆的大厅已经被许多人围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神情紧张,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震惊。人群中央,一个宽敞的房间门口立着几个穿着村民服饰的男人,他们试图维持着现场的秩序,而几名妇女则在门外瑟瑟发抖,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毛利兰下意识地捂住嘴,声音颤抖。
“好像……真的出事了。”陈硕低声应道,目光微微一凝。他挤进人群,领着毛利兰朝房间内部走去。
当两人终于推开人群,走进那扇敞开的房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房间里,一架古老的钢琴静静地立在窗边,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钢琴上,仿佛给它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而钢琴旁,一个男人趴伏在琴键上,浑身湿漉漉的,死不瞑目的脸孔被琴键上的反光染成了一片苍白。
“果然……又死人了。”陈硕站在门口,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郁闷。自从他工藤新一变小以来,这种“命案突发”的情况几乎成了常态。他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前段时间看到的新闻报道,再看了看眼前的惨状,不由得腹诽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些命案都和毛利家脱不开关系呢?到底是因为小五郎,还是因为柯南啊?”
“哇……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毛利兰紧紧拽住陈硕的袖子,声音中带着不安,“这次怎么又是钢琴……”
“我看,我们最好还是离那架钢琴远点。”陈硕轻声嘀咕着,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你不觉得这台钢琴很像个‘死亡道具’吗?”
毛利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和陈硕保持着同样的距离,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可是……爸爸他们呢?他们现在……”
“你爸就在那呢。”陈硕抬了抬下巴,朝不远处指了指。
毛利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毛利小五郎正站在钢琴旁边,一脸严肃地盯着尸体,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柯南则站在一旁,手插在口袋里,眉头紧锁,小小的身影看上去也透着一股浓浓的凝重。
“爸爸!柯南!”毛利兰急忙喊了一声,朝他们走了过去。
“哦?小兰?你们怎么来了?”毛利小五郎听到毛利兰的声音,立刻回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不是说要出去烧烤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因为听到了尖叫声,我们就……”毛利兰有些无措地看着那具死状凄惨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哼,死人了”毛利小五郎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这时,白天那个把他们赶出钢琴房的男人突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色苍白,神情中带着浓浓的恐惧。他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随即又不自觉地朝尸体的方向看去:“诅咒!这是……麻生圭二的诅咒啊!!”
站在他身边的陈硕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真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