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柯南的身体逐渐变大,之前穿着的衣服已经开始撑裂,陈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对毛利兰说:“小兰,快,转过身去!”
毛利兰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背对两人转身。
陈硕手脚麻利地撕扯柯南已经撑开的衣服,防止他窒息,迅速把他扒了个精光,然后拿起床边的被子,给柯南盖了上去。做完这一切,他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扒衣服呢,居然让我想起了那个光头啊……”
“光头?”毛利兰听到陈硕的吐槽,好奇地回过头问道:“什么光头?”
陈硕笑了笑,随口回答:“一个同行,是个光头。最喜欢扒别人的衣服,然后自己穿上。”
毛利兰闻言,顿时无语,忍不住吐槽道:“这个世界还真是什么奇怪的人都有啊。”
陈硕耸了耸肩,笑道:“是啊,什么人都能碰到。不过,他可是一个潜行大师啊,暗杀的手段登峰造极,单论暗杀的话,我比不上他。”
毛利兰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又好笑:“请不要比试这种可怕的事情。”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气氛逐渐轻松。陈硕看着床上的柯南,心中暗自想着之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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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柯南渐渐恢复成了工藤新一的模样。他迷茫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长长的梦中醒来。耳边传来陈硕的声音:“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新一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回答:“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话刚说出口,他突然感觉声音不太对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不是柯南的小学生手,而是他熟悉的工藤新一高中生的手!
“这……”工藤新一瞬间惊醒,他猛地掀开被子往里一看,愣了好几秒,紧接着兴奋得一跃而起:“我变回来了!”
毛利兰听到动静,刚想转身,却被陈硕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眼睛,淡定地说:“别看。”
新一显然有些得意忘形,陈硕瞥了他一眼,语气不疾不徐:“冷静一下。”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枕头旁边放着的衣服:“先把衣服穿上再说,你这副样子还想干什么?”
新一一愣,低头一看,自己居然什么都没穿!脸刷地一下红了,立刻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的衣服,窘迫地说道:“啊,对对对,我这就穿!”
陈硕无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真是的,穿上衣服再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毛利兰在一旁还被陈硕捂着眼睛,虽然看不见,但从两人的对话中已经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偷笑了一声:“新一,你变回来咯。”
工藤新一穿好衣服后,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变回了原样。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跳一下,像是在确认自己的身体是否真的恢复了。确定这不是梦之后,他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陈硕和毛利兰看着这样得意忘形的工藤新一,不禁相视一笑,心里都有些无奈。
“新一,你慢点,别太激动了!”毛利兰好心提醒了一句,但工藤新一显然没怎么听进去。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急匆匆地就往门口冲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几步,陈硕就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他的后脖领,把他硬生生拉了回来。陈硕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冷冷问道:“你想干什么?”
工藤新一被拉得一个踉跄,感觉有些奇怪,但依然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去破案啊!现在我恢复成工藤新一,没人再能用小学生的理由阻止我了!”
他话音刚落,却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额头传来。他低头一看,陈硕正用手枪顶着他的脑门,表情阴沉,眼中满是杀气。
“你是不是想死?”陈硕语气低沉,带着明显的怒意,“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死人’?如果你现在出现在众人面前,你知道会害死多少你身边的人吗?”
工藤新一愣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他完全没料到陈硕会这么严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陈硕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下一秒就能洞穿他的心脏。
这时,毛利兰急忙冲上前,抓住陈硕握枪的手,柔声劝慰道:“硕哥,别这样,冷静点!新一他只是太激动了,没想清楚。”
陈硕瞥了一眼毛利兰,虽然依然满脸杀气,但手中的枪缓缓放了下来,随后他冷冷看向新一:“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的处境。你暴露了身份,波及到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工藤新一抿了抿嘴,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低声说道:“我……我明白了,刚才是我太鲁莽了。”
毛利兰见气氛稍微缓和,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新一的肩膀:“别冲动,凡事都要小心。现在还不是你能随意行动的时候。”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眼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他也清楚陈硕说得对。他现在并不是自由行动的时机,必须保持低调,谨慎行事。
陈硕收起枪,语气平静了几分:“好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先想想下一步怎么行动。不要用这个样子到处跑。”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他知道陈硕说得对。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暗自决定冷静下来,等到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空气中的紧张感逐渐消散,三人站在房间里,相互沉默着。
良久之后,陈硕严肃的对工藤新一告诫道:“你先一个人在这里冷静一下,不准见外人!给我好好想想,今天今天都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闻到了什么,接触了什么……”
说完陈硕便拉着毛利兰走出房间,留工藤新一一个人在里面冷静思考。两人来到书房门口时,却意外听到里面传来争执声。陈硕眉头一皱,往里面看去。
书房内,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正针锋相对,气氛有些紧张。陈硕站在门口,毛利兰则有些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偷听。
“我告诉你,大叔,就是他!”服部平次挥舞着手里的钓鱼线,语气十分自信,“这条钓鱼线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利用它就可以实现我刚才演示的密室杀人手法!根据这个线索,凶手就是死者的父亲辻村利光!”
毛利小五郎却不服气地反驳,指着服部平次的鼻子:“别自以为是,小子!你的推理有漏洞。钥匙我是亲眼看到从死者口袋里找到的,按照你的手法,钥匙不可能是那种位置和状态!”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论得面红耳赤。服部平次虽然聪明,自信满满地指认辻村利光,但他没法解释毛利小五郎的质疑。而毛利小五郎虽然经验丰富,却没能找出更合适的犯罪手法,只能看出服部平次的破绽,自己却也想不出替代方案。两人陷入了僵局,谁也不让步。
陈硕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这两个人,一个凭直觉,一个靠推理,但都欠缺点什么。”他心中暗想,毛利小五郎作为老刑警的直觉没错,可他确实不是个聪明人。反之,服部平次有推理能力,但有时太过自信,容易忽略细节。
毛利兰看了看两人,再看看陈硕,忍不住笑着小声说:“真是难得看到爸爸和别人争论得这么激烈呢。”
陈硕笑了笑,语气轻松:“这两个人各有优点,看来他们得相互补足才行啊。不过眼下,真相还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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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一时又陷入了僵局,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吵完后,各自不甘心地四处寻找线索。陈硕无聊地靠在门边,与毛利兰小声说着悄悄话。
毛利兰心思根本不在案件上,她的眉头微蹙,显然更担心工藤新一:“新一到底怎么样了?我真担心他能不能顺利离开这里,不被发现。”
陈硕也有些为难,叹了口气:“是啊,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让工藤新一走出这家门,还真是个麻烦事。”
两人讨论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就在这时,一个熟悉而稚嫩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现在也不用担心了……”
两人都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只见柯南站在他们身后,穿着一套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复杂。毛利兰愣了几秒钟,立刻走到柯南面前,蹲下来戳了戳他的脑袋:“你……你怎么又变回柯南了?”
陈硕也是满脸惊讶:“这么快就变小了?”
柯南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无奈,复杂地解释道:“我本来在房间里想着为什么会变大,结果突然全身疼得厉害,感觉骨头都要融化了似的。然后我就变小了……”
毛利兰皱着眉头问:“可你不是刚变大吗?怎么这么快又……”
柯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来的时候不是喝了点老白干吗?喝完之后我才变大的。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少了,才这么短时间就变回来了。”他无奈地摊开手,表情有些自嘲,“如果下次喝多一点,应该能变大更久,甚至可能一直保持工藤新一的样子。”
陈硕听完,眉头一挑,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告诫:“别急着考虑什么‘变大’的事。现在,你这个小学生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伪装。”
柯南抿了抿嘴,低头沉思,心里虽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陈硕说得没错。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暂时还是保持柯南的身份比较安全。”
毛利兰看着柯南失望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但也为新一的安全着想,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柯南的头:“既然这样,那就暂时别冒险了,等找到更好的办法再说。”
陈硕淡淡地说道:“你能变大已经是好事,但接下来的事,咱们还是得小心为妙。”
柯南看着他们俩,无奈地苦笑:“看来我还得继续过我的小学生生活啊……”
说完,柯南就脑袋一歪晕倒了,陈硕急忙抱起他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有些微弱,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了。
“没什么大事,应该就是能量消耗过大,休息够了就好了。”陈硕向一旁担心的毛利兰解释道。听到这里毛利兰才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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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线索始终没有进一步的突破。就在所有人都在等待结果时,事情却意外地有了进展——死者的父亲辻村利光主动来到了警察面前,自首承认了自己杀害儿子的罪行。他详细描述了作案经过,竟然完全吻合服部平次所还原的犯罪手法。
服部平次听到这一结果后,脸上掩不住得意的笑容,颇有几分扬眉吐气的意味。他转过头,看向毛利小五郎,眼中似乎在说:“看吧,我的推理是对的。”
然而,毛利小五郎却没有回应他的目光。他站在书房一角,盯着书架上那张死者和辻村公江的合影,脸上满是沉思。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似乎捕捉到了一些细节,却没有说出口。最终,他只是默默收回目光,沉默地看了一眼辻村家中的每个人,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
“走吧。”毛利小五郎突然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转身向外走去,完全无视了服部平次的存在。
陈硕和毛利兰对视一眼,虽然都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毛利兰心里隐约感到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想要开口问些什么,却看到陈硕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
两人抱着柯南走出房间,跟在毛利小五郎的身后,离开了辻村家。外面的天空有些灰暗,仿佛预示着这桩案件背后,仍然藏着尚未揭晓的谜团。但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化为众人的脚步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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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陈硕始终若有所思,终于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默,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淡淡地问道:“小五郎,虽然我并没有参与调查,但看你刚才的表情,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说呢?”
毛利兰也满怀好奇,转头看向自己的爸爸,等待他给出一个答案。
毛利小五郎苦笑了一下,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斟酌着措辞。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那个辻村公江,年轻的时候长得和桂木幸子几乎一模一样。”
这句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让车内的气氛凝固了。陈硕和毛利兰都吃惊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继续说道:“很明显,这里面牵扯到了极大的恩怨情仇……大到辻村勋的父亲辻村利光,宁愿帮辻村公江挡刀,也不愿看到她认罪。你们没看到他的眼神吗?他对辻村公江充满了歉意。”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子的恩怨情仇太复杂了。我作为外人,没有必要再去纠缠不清。”
陈硕听完,微微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的确,听起来这里面的水很深,远不止一个简单的杀人案。”
毛利兰则皱起眉头,依然有些困惑:“可是……如果您看到了疑点,为什么不告诉警方呢?”
毛利小五郎摆了摆手,苦笑道:“这已经超出了案件的范畴,是这个家庭的内乱,我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辻村利光自首了,他选择背负罪责,这样或许对他们一家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所有人都在各自的思绪中消化着这个隐秘而复杂的真相。虽然案件已经结束,但心中的疑虑和感慨,却久久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