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最新消息,两天前的连环袭击案件的嫌疑人泽木公平在监狱中被神秘人劫持。神秘人闯入监狱,麻醉了看守的警察,劫持了泽木公平。最后在监狱的杂物室中发现了泽木公平的尸体,死因为多处刀伤导致的失血过多。接下来有请警视厅的目暮警官为我们详细讲解这起案件……”
电视画面切换到一脸严肃的目暮警官,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说道:“咳咳,我是目暮。首先,对于泽木公平的死亡,我们警视厅深感抱歉,虽然他是犯下重罪的罪犯,但他依然有人权,我们对这种私自处决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对于泽木公平的死,警视厅深感遗憾!”
画面一转,记者追问道:“请问警方是否已经掌握了相关线索?”
目暮警官面露为难之色,迟疑了一下说道:“关于这一点……因为涉及机密,目前无可奉告。抱歉。”
“啪!”毛利小五郎一脸复杂地关掉了电视。端起手中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沉默了片刻后,对着吧台内忙碌的陈硕轻声说道:“谢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咖啡,心中百感交集。对于泽木公平这个曾袭击自己妻子、并将女儿列为袭击目标的人,毛利小五郎确实是恨之入骨。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亲手抓住这个恶徒,但作为侦探,他的身份和职业道德死死地压制着他,不能让他有任何越界的行为。然而,当他得知泽木公平死亡的消息,心底竟泛起了一丝快意,这让他感到不安——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逃不出对仇恨的本能反应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柯南也盯着已经黑屏的电视,陷入了深思。看到这个新闻时,他敏锐的思维瞬间便锁定了嫌疑人是谁。然而,他并没有揭发的冲动。算上森谷帝二的案件,这已经是第二次让他感到这种复杂的情感——即使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不想继续追究。为什么会这样?他一向秉持正义,然而这一次,他的理智与情感似乎在悄悄发生碰撞。
柯南握紧了手中的果汁杯,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作为一名侦探,揭开谜底、伸张正义是他的使命,但此刻,内心的矛盾让他不禁开始自问——正义究竟有多少种形式?是否每一件案子,都必须追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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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静心\"咖啡厅的地下室内。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枪声在这个被陈硕精心改造成的隔音密室中响起。四周摆满了各种武器,小到匕首、手枪,大到冲锋枪、霰弹枪,甚至还有一把毒刺防空导弹。这个宽敞的地下室里,还设有一个不小的靶场,这是陈硕平时为了保持状态而用的私人练习场地。平日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出入,不过今天有了一个新的来访者。
戴着隔音耳罩,手握格洛克19的毛利兰,目光专注地瞄准着眼前的靶子,不断地扣动扳机。她平时柔弱甜美的模样此刻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英姿飒爽的气质。
这把格洛克19是一款非常适合新手的手枪,轻巧且易于操作。毛利兰之所以使用这把枪,是因为陈硕特别为她挑选的,认为它的精度和稳定性很适合她。十七发子弹很快打完,毛利兰摘下耳罩,迫不及待地看向陈硕,眼中满是期待。
陈硕则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把靶子拉到了面前。望着完好无损的标靶,他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毛利兰。靶子上连个弹孔都没有。
小兰见状,脸上露出了豆豆眼,失落地问道:“诶……我连一枪都没打中吗?”
从几天前亲眼目睹陈硕精准的一击命中目标后,毛利兰对他的工作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不过她感兴趣的并不是陈硕作为杀手的职业,而是射击这件事本身。再加上陈硕曾表扬过她有观测手的天赋,小兰便对射击这项技能更加跃跃欲试。今天她缠了陈硕一整天,终于成功说服他带自己来地下室试试手。
陈硕看着小兰那副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他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嘛,谁都是从不会到会的。”
毛利兰嘟着嘴,双手插在腰间,显得有些不甘心:“可是……我连个靶子都没打中啊。”
“这不是问题,下次一定能打中。”陈硕故作严肃地说道,内心却乐得不行。通过了前几次的射击,他已经确定了小兰的射击天赋……一言难尽。
不过,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陈硕忍不住笑了笑,轻声说道:“你已经很棒了,至少没有打坏墙壁。下次我们再来练,保证你能打得越来越准。”
毛利兰听了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重拾了信心:“真的?那下次你可要好好教我!”
“当然,我一定手把手教你。”陈硕笑着应道,心里想着,看来自己接下来要花更多时间在小兰的射击训练上了。不过能陪着小兰,他倒是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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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咖啡馆内,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疑惑的看着在吧台内哼着歌做晚饭的小兰,他们两完全不理解为什么今天毛利兰会如此的开心。
毛利兰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正端着一杯咖啡欣赏着毛利兰背影的陈硕。
“我说……刚才你们干嘛去了?怎么小兰这么开心啊?”毛利小五郎好奇地问道,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陈硕回过头耸了耸肩:“适当的发泄有助于身心愉悦。”
“什么!?”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听到陈硕的话后不禁拍案而起,大家都是男人,听到一男一女去“发泄”,很难不想歪,更何况这对男女还是情侣关系。
毛利小五郎一把抓住陈硕的衣领,眼神里透着愤怒:“混蛋!你答应过我的……”
柯南也是站在了桌子上,大脑袋几乎要顶住陈硕的头了,他因为过于激动从而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阿巴阿巴”的叫喊,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陈硕斜着眼睛无语地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不禁感叹,有时候他们真像一对搞笑的父子。他手指比了一个“八”字,指向毛利小五郎的额头,调侃道:“是这个啊!你们脑袋里都是一些黄色废料吗?”
“额……啊……这样啊……呵呵,抱歉抱歉!”毛利小五郎一瞬间明白了,连忙松开手,帮陈硕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满是尴尬,重新坐回原位。
柯南也被陈硕使劲地敲了一下脑袋,顿时乖乖坐下,像个真正的小学生似的,盯着头上热气腾腾的大包,眼神认真地盯着桌上的果汁,似乎开始认真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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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毛利兰好奇地打量着毛利小五郎和柯南,两人今天居然乖巧地埋头扒饭,显得格外安静。平常他们吃饭时可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这让小兰心里有些疑惑。
陈硕轻轻抿了一口味增汤,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小兰的手艺越来越好,以后肯定会是个好妻子,我真是有福气了。”
听到陈硕的赞美,毛利兰顿时脸红,立刻将注意力从爸爸和柯南身上转移到陈硕身上,轻轻捶了捶他的手臂,娇羞地说道:“讨厌啦硕哥!人家才没有那么厉害呢……”
毛利小五郎看着女儿和好友的甜蜜互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想:“如果陈硕再年轻十岁,那就完美了。不过现在也不错,至少小兰真的很幸福。”他不由得瞥了一眼旁边的柯南,心里想:“至少比这个小子好多了!”
柯南则咬着口中的咸鱼,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里暗想:“禽兽!谁要成为你的妻子啊?小兰她是……她是……她怎么就不否认妻子这一点啊??”想到这里,他又无奈地端起味增汤,心里一阵苦涩。
“苦汤入喉心作痛!”他不禁暗叹,连喝几口味增汤来压压心头的郁闷,心里默默呐喊:“我一定要摧毁那个组织!我要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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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几人坐在椅子上闲聊,柯南此时仿佛陷入了贤者时间一般,端着果汁,两眼无神地盯着桌面,完全没了平时的活跃。大家面面相觑,看着这个神游天外的小子,不禁在心里嘀咕:“这小子又发了什么疯?”不过,很快他们也就不再在意,自顾自地聊着天。
毛利小五郎伸着舌头大笑着,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存折,得意地晃了晃:“哈哈哈!最近生意太好了,委托费都把存折写满了,明天我要去更换存折了!”
陈硕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你居然还有委托费?到底是哪位幸运的委托人没被你克死啊?”
“呃……”毛利小五郎被陈硕这句话噎得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随即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怎么可能克死委托人啊!”
陈硕看着他那心虚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继续调侃:“那你自己算算,你参与了多少命案?这数字太不正常了,小五郎,抽空去找个灵验点的神社拜拜吧。”
毛利小五郎脸上微微一红,冷哼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哼!这叫事件在召唤我,作为名侦探,我义不容辞!”
“呵呵!”陈硕笑得无奈,不过心里倒是觉得有趣,又问道:“不过就算去换个存折,也不用这么兴奋吧?你究竟乐啥呢?”
毛利小五郎眼神闪烁,略显语塞:“呃……这个嘛……”
“哼!”毛利兰重重地放下茶杯,吓得毛利小五郎缩了一下脖子:“还不就是因为银行新来了个柜台小姐,长得漂亮,您这是冲着看美女去的吧!”
“哦~~~原来如此啊。”陈硕顿时了然,鄙夷地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你这个死性不改的老色狼!”
毛利小五郎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毛利兰冷哼一声:“哼!什么清白?上次去银行的时候您眼睛都快长在人家身上了!一直在偷看!”
毛利小五郎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我只是欣赏!欣赏懂吗?我是个名侦探,名侦探的事情怎么能叫偷看?”
接连更是难懂的话,什么“名侦探就要不断地观察”,什么“观察的时候要细致入微”之类的,引得陈硕和毛利兰都哄笑了起来,咖啡店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而一旁的柯南依然神游天外,心里想着:“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