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山河流笔墨,人间烟火赏与君!
院内——
过年嘛,自然要有年味!
贴春联,挂灯笼,哪样不是祖辈留下来的传统?
贴春联是手写的好还是买回来的好?哎,都好。
字写的好看的话,肯定是手写的好,不好看的话那还是买吧!
安景澄盘腿坐在屋檐下的小桌子前,白衫长裤不失风度,但失温度!
身子前倾抓了一点雪,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砚条开始磨,骨节被冻的微微有些泛红。
这绝对是手控人士的福音!
三小只坐在旁边乖乖巧巧的坐着几双卡姿兰大眼睛溜园,超级卡哇伊!
霍秀秀点着下巴,一双大眼睛闪着光,好奇的问道∶
“太爷爷这是在干什么呀?”
吴邪瞪大眼睛,嘴角上扬,露出那标志性的天真笑容,说道:
“这还用问?咱太爷爷这是准备大显身手,给咱们露一手绝世书法呗!”
【你这夸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嘿嘿嘿!】
小花则是轻轻挑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慢悠悠地说:
“依我看呐,太爷爷这是被雪给迷了心窍,准备来个雪中作墨画。”
【m……说的好有诗意,不愧是解九的孙子!】
说完,吴邪和小花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响亮。
霍秀秀被他俩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笑嘻嘻道:
“你们俩就知道瞎闹,小心太爷爷听到了收拾你们。”
【抱一丝,我不聋,这么近我还是听得到的!】
吴邪却毫不在意,朝小花挤挤眼,凑到霍秀秀耳边悄悄说:
“太爷爷才舍不得呢!”
【果然还是小孩子,呸!我也还是小孩子!可恶,都被他们给叫老了!】
安景澄莞尔一笑,一双红眸盛满了温柔与惊艳,恰似冰天雪地中唯一的一抹红,唯美冻人!
见吴老狗的孙子一直盯着自己看,安景澄疑惑的凑近笑笑捏了捏萌娃的脸∶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小吴邪近距离瞧见这张惊艳的脸,脸颊瞬间爆红,慌乱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脸,大眼睛透过指缝偷偷观察∶
“没,没什么!太爷爷好好看!不过,您为什么要戴透明的手套?
而且还不穿鞋子,要不我给您拿一双?”
霍秀秀听到小吴邪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说:
“吴邪哥哥,你羞红了脸的样子比太爷爷还好看呢!”
小花则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说道:
“哟,小吴邪,你这是被太爷爷的美貌迷得晕头转向啦?我看你呀,心都快跳出来了!”
小吴邪一听,更不好意思了,从指缝里露出眼睛,气呼呼地说:
“你们就知道笑话我!你们刚才不也一样吗?!干嘛就说我?!”
霍秀秀笑得更大声了,说:
“谁让你这么可爱呢,吴邪哥哥。”
小花也跟着笑起来,然后看向安景澄说:
“太爷爷,您别介意,这吴邪就是没见过世面。”
小吴邪(#`皿′)∶你小子,刚才明明也看呆了,好不?
安景澄笑着摇摇头,说:
“小孩子天真无邪,可爱得紧。手套嘛,保暖的,鞋子就不用啦!”
小花有些疑惑,但转念一想有了个猜测,便抬头睁着那双大眼睛迟疑的问了出来∶
“太爷爷,爷爷好像说过,将死之人不用穿鞋……”
安景澄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依旧,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或许吧……”
【生死之间谁知道呢?或许哪天我抽风想自爆,也不是不可能!】
霍秀秀在一旁听到那仨字儿或许吧,忍不住插嘴道:
“太爷爷,您可别吓唬我们呀,您得好好活着!”
小花却皱起眉头,继续说道:
“太爷爷,是爷爷的父亲那一辈,百岁以上,你为什么看着会这么年轻?甚至于比我们大不了多少……”
【呵呵,这个脑瓜子转的呀,真不敢相信这娃才四岁,因为我的确比你们大不了多少呀!!】
小吴邪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们安景澄,奶声奶气地说:
“太爷爷,我不想您有事。”
安景澄挽起一截袖子,露出浩白的小臂,沾了点儿墨水执笔书写,神态闲适认真∶
“你们听过一个词儿,叫返老还童吗?只是容貌不变!”
三小只听见后都懵懵懂懂的点头,毕竟对于这方面他们还涉猎的不多。
稀里糊涂的就被糊弄了过去。
【哈哈哈,四五岁的小孩子就是好忽悠!】
三小只趴在桌子上认真的盯着安景澄写春联,时不时还偷瞄一眼脸惊世容颜。
小吴邪双手托着下巴,眼神专注得仿佛要把每一个笔画都刻在心里;
霍秀秀微微前倾着身子,抿着嘴唇,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小花则眉头微皱,目光紧紧跟随安景澄的笔尖移动,时不时还轻轻点头,似在暗自揣摩。
安景澄察觉到孩子们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手上的笔却未停,龙飞凤舞间,一副春联已初见雏形。
“太爷爷,您写得真好看!”小吴邪忍不住出声赞叹,眼睛里满是崇拜。
霍秀秀也跟着点头∶
“太爷爷,您教教我们好不好?”
小花则一脸认真地说:
“太爷爷,我一定好好学。”
安景澄放下笔,笑着说:
“好,那太爷爷就先给你们讲讲这春联的讲究。”
【呸!这左一句太爷爷,右一句太爷爷,我都被叫老了!更可怕的是我还习惯了这个称呼!oh, my god!】
三小只立刻坐直了身子,聚精会神地听着。
安景澄清了清嗓子∶
“这春联啊,上下联要对仗工整,平仄协调,还要表达出美好的寓意……”
三小只盯着安景澄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感觉写的差不多了之后,安景澄就拉着三小只去贴春联。
安景澄拿着春联在前面走,三小只跟在后面,蹦蹦跳跳的。
到了门口,安景澄抬手准备贴,却发现自己够不着。
他现在的身体也才14岁,也就1米5的身高,可以说是有点不高了!
他扭头看向三小只,小花立马挺起胸膛说:
“太爷爷,我来!”
结果他刚踩上凳子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安景澄眼疾手快的及时抱住。
小花挠挠头脸颊红红的,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谢谢!”
小吴邪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说:“还是我来吧!”
结果他站上去后,春联怎么都对不准位置。
霍秀秀着急地喊:
“往左一点,哎呀,又过了,往右!”
这一番折腾,把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春联才歪歪扭扭地贴了上去。
结果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吹口哨声,还有那有点儿欠嗖嗖的点评∶
“你们这阵仗搞得跟要排兵打仗似的,多热闹啊~!”
安景澄抱着小花转头无语的望去,想看看是哪个欠嗖嗖的人?!
皮衣皮裤带,着个墨镜儿,一身痞里痞气的人站在那儿笑嘻嘻的吹了口哨∶
“hello呀,小家伙们!要不要黑爷我帮个忙?”
安景澄上下打量了一圈儿这个人,确定没有危胁之后,呵呵哒∶
“帮。”
黑瞎子扶了扶墨镜,墨镜下的眼睛一亮,嘿嘿一笑,搓搓手说道∶
“您看您是现金还是铜币?”
安景澄无语的默默翻了个白眼∶
“没钱!”
黑瞎子一听,脸上的笑容一僵,夸张地叫起来:
“哎呦,没钱可不好办啊!那要不拿点值钱的东西抵?”
凑近后弯下腰准备捏住安景澄的小脸,结果被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并且附赠一记白眼。
【想摸骨龄?呵!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黑瞎子也不尴尬,继续笑眯眯的道∶
“要不小少爷以身相许怎么样?”
安景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怀里的小花就激动了,呲牙瞪了一眼黑瞎子∶
“坏叔叔!这是我的太爷爷!”
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还显得萌萌哒!奶萌
黑瞎子听到这个称呼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墨镜下的眸色幽深。
他可还记得,chang沙城内传言老九门有个吉祥物。
又一个长生者呀~!
根据小道消息,那个吉祥物就是一双红瞳,而且有金龙庇佑,后面这一条他是不信的。
仅仅是一瞬间思考了这么多,又恢复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安景澄被盯的不耐烦了,皱了皱眉∶
“陈皮的手下,是吧?按照规矩,你得给我用尊称!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少一份钱。”
【大白天带个墨镜,显摆着你了是吧?帅是帅,可惜长了张嘴,还爱多管闲事!切!】
最后这一点咱小景澄可就误会咱黑爷了,黑瞎子爱凑热闹,但可不是什么热闹都凑。
得看条件~!
一提到钱,这可就拿捏住了黑瞎子的命脉,一个喜欢小钱钱的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黑瞎子立马站的笔直,把春联拿过来,边贴边夸。
那张嘴是炉火纯青的呀!
安景澄写的本来就是达到国家级别的书法,他再夸的天花乱坠也不为过!
输出一大段都不带重样的,安景澄都在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去跟八爷取经了?
咱黑爷之前可也是满qing贵族的小少爷,只不过家道中落,全死光了,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族最后一人。
没得办法,一个人逃离那么大点儿小孩子,不学点口才,摸爬滚打混口饭吃,是活不到现在的!
春联贴好后,黑瞎子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毕竟他可是还有任务在身。
安景澄见人走远,就抱着小花进去了,吴邪和霍秀秀在后面迈着小短腿追。
相遇告一段落,黑瞎子不知道的是这一别就是二十余载……
一整天,安景澄陪这几个小家伙玩,堆雪人,打雪仗,耍功夫,教武功……
第二天,跟老九们的众人去玩,不过大多都已被时间浸蚀了岁月,但依旧老当益壮健步如飞!
欢声笑语,不亦乐乎!
第三天,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
一大早,被几个小家伙拉着去玩,挨个展示他的练功成果!
小花是拜二月红为师,底子好些,展示出来的效果自然是一级棒。
安景澄在台下笑着鼓掌,果真是后继有人啊,他之前还担忧九门断代呢!
毕竟那群人精脑瓜子转的真是滴溜溜的!
果然没有最聪明,只有更聪明!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吴邪的展示就稍显逊色了,霍秀秀的还好,武器轻盈,十分有美感。
老九门的人正坐在大堂内,大门开着,看着院内那群孩子,笑着讨论。
安景澄看了一眼倒计时,落日余晖正好倾泻于些,添了些神性美的不可方物。
把三小只拉着近前,蹲下身笑眉眼温润笑的温柔∶
“太爷爷跟你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小吴邪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兴奋地跳了起来:
“好呀好呀,太爷爷,是什么游戏呀?”
小花则一脸乖巧,嘴角上扬,眼中透着聪慧:
“太爷爷,您快说吧,我们都等不及啦。”
霍秀秀扎着两个小辫子,娇俏地拍着手:
“太爷爷,我肯定能玩得最好!”
【呼~,一辈子的温柔都用在这儿了,不过,最后道声别,再见啦!】
安景澄笑的愈发好看,雪景朦胧模糊了眉眼∶
“好呀,我们来玩捉迷藏吧,你们三个来找太爷爷,谁先找到,我答应他一个要求!”
三小只笑的开心,齐声应道∶
“好啊,您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在小家伙们背过身数数时,滴滴滴三声响起,原地已空无一人。
小吴邪、小花和霍秀秀兴奋地开始寻找安景澄。
他们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翻遍了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可就是不见安景澄的身影。
“太爷爷,您快出来呀!”小吴邪的声音带着些许焦急。
小花也喊道:
“太爷爷,别躲啦,我们找不到您!”
霍秀秀累得气喘吁吁:
“太爷爷,算您赢了还不行嘛!”
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寂静的雪落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三个孩子越来越着急。
“我们去问问我爷爷吧!”小吴邪提议道。
于是,他们跑到吴老狗面前,哭着说:“吴爷爷,我们找不到太爷爷,他是不是不见了?”
吴老狗看着这三个哭成泪人的孩子,知道小祖宗或许又走了,无奈的叹口气笑着道∶
“放心吧,他没有不见,只是躲起来了,你们长大以后再去找他吧……”
小吴邪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抽噎着问:
“吴爷爷,那太爷爷会一直等着我们找到他吗?”
吴老狗摸摸小吴邪的头,目光坚定:
“会的,孩子,太爷爷会一直等着你们长大。”
小花咬着嘴唇,眼神中透着倔强:“吴爷爷,我一定会找到太爷爷的。”
霍秀秀擦了擦眼泪,拉着吴老狗的衣角:“吴爷爷,那我们要快快长大。”
岁月匆匆,小吴邪、小花和霍秀秀逐渐长大。
计划的齿轮也开始转动,小花八岁当家。
当他得知解连环也“去世”后,头一次在房间内哭泣,也不敢大声。
他的周围群狼环绕,要是得知他软弱,定当伺机而动。
手里抓着安景澄送的瓷娃娃,不断抽泣着诉说。
无意间一抬头,发现瓷娃娃不知何时竟一直亮着。
星星点点的光亮不够温暖整片天空,但却足以照亮角落。
2003年,入局正式开始,那一天金万堂带着战国帛书进入了吴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