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几人如何,世子不关心,也顾不得关心,他只知自己若是再不亲近亲近阿锦,此番就要难以自持了!
锦初虽听得不全面,只言片语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天老爷,这年头怎么都喜欢下药?
她中过药,知道那滋味难受。
如今换了宿承安,看这架势,好像与当初的她也是不遑多让啊。
好在她们业已成婚,且有了安全的法子,宿承安倒是不必再去冲冷水澡了。
可一接触到宿承安那要吃人的眼神,锦初心里也不由得打了个退堂鼓。
今夜要打一场硬仗了!
想到这里,她推开正缠着自己的宿承安,急声提醒青年:“你且等等,先将那个东西拿出来。”
宿承安一手去揽锦初,一手熟练的自枕下摸出一个物什,声音中带着隐忍和不耐:“阿锦今夜忒地话多。”
锦初还不曾再辩,就被按倒在床,陷入男子掀起的惊涛骇浪中。
这一夜,她经历了从极力配合到极力逃避的整个过程。
分开十日,吃了鹿肉,喝了媚*药,身边还是心爱的女子,四重叠加之下,宿承安化身神勇无双大将军,只折腾得被禁锢住的那个姑娘,欲罢不能,欲哭无泪,欲叫无门。
在又一回窒息般的疯狂之后,锦初用早已嘶哑破碎的声音,哀求着面前仿佛变得陌生的男子:“宿承安,你放过我吧!”
回答她的却是男子更加有力的行动,顷刻间将她的言语撞得支离破碎。
望着男子那双装满欲*望,几欲噬人的眼眸,锦初克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男子低下头将姑娘眼角的泪水一点点吻去,心里却充满了异样的快乐与满足。
“阿锦,我的心肝儿,我的好姑娘。”
男子言语呢喃,行动却愈发粗蛮,直将姑娘逼得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了这场男强女弱的压倒性厮杀。
锦初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听到身边男子低笑一声,抱起她去了盥洗室,后来怎么回来的,她都不知道了。
“要不要叫醒姑娘,早膳没用,现下都该用午膳了,姑娘肚子也该饿了吧!”
“世子不是交待过吗?他说昨夜姑娘睡得很晚,今日让姑娘多睡会儿呢!”
“已经多睡了一个半时辰了!平日姑娘可是辰初就起身的,现下都已午正了!”
锦初就是在这样的窃窃私语中醒来的。
她动了动身子,毫不意外地重温了一回新婚之夜那久违的酸涩感,低头一看,身上果然也已是雪中红梅,斑斑点点。
看似清冷的世子爷,在床榻之上却是判若两人,这点锦初早就知道,可她还是低估了他被下药勾引出来的那点劣根性。
这家伙在床上就是一只不知疲倦的大灰狼,又粘人又勇猛。
且这家伙还一身的精力,昨夜努力劳作的是他,今日早早不见的也是他。
与他相比,锦初再一次生出了自己弱爆了的感觉。
看来日后哪怕是为了夫妻间的和谐关系,她也要加紧锻炼一下身体了。
又看了眼身上的痕迹,她小心翼翼坐起来,轻手轻脚穿起了衣衫。
可不能让外面的两个丫头听到动静跑进来,不然她这一身痕迹岂不是又要被笑话了?
直到穿好衣服,锦初才轻咳一声,示意外面的丫头。
果然,下一刻,雨杏欢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姑娘,您醒了?”
锦初应了一声,两个丫头已是推门走了进来。
视线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衾时,两个丫头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锦初面上故作寻常,心里却告诫自己,下回记得将被衾也理一理。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自嘲一笑。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昨夜宿承安那副情状,只要不是个傻的,就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们是正经的夫妻,他都不害臊,她又在这里羞个什么!
话虽如此,锦初还是脸上一片赧然。
“世子呢?”她转移话题,问道。
“世子去了前院处理公务,说是午间回来陪您用膳。”
雨杏快言快语的汇报,还不忘为世子美言,“世子体贴姑娘,都不许婢子们叫您,让您睡到自然醒呢!”
这些锦初刚已听过了,她只做不知,微笑着点点头。
心里却道:“好一个收买人心的宿承安!明明是他将她折腾得半死,偏偏在她的丫头口中,他还成了那个体贴温柔的人!”
严格来说,他才是让那个她睡到午间方起的罪魁祸首呢!
看看面带微笑,很有几分了然的雨橙,再看看一脸无知,尤对世子心存好感的雨杏小白花,锦初聪明的选择闭上嘴,略过此事不提。
她起身去洗漱一番,回来刚坐在妆台前,宿承安就自门外走了进来。
“阿锦起身了?”青年走到锦初身后,目光温柔。
锦初正被雨杏服侍着梳头,透过妆台的镜子,看到了衣冠楚楚的世子爷。
许是昨夜吃得尽兴,今日的宿承安俊颜舒展,眉目怡然。
今日的他,穿着件孔雀蓝的紧身圆领袍,腰间白玉带钩莹润湛然,衣服领口和袖口点缀了一圈银灰色的毛边,更显得青年身姿挺拔,矜贵优雅。
想到昨夜就是这个人按着她一边狠狠欺负,一边说些不堪入耳的下流浑话时,锦初颊边再次控制不住地染上红霞。
她瞪了身后的青年一眼,心里暗骂:“真是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登徒子!”
仿佛是听到了锦初的心声,宿承安唇角微弯,透过镜子朝着自己的小妻子得意地挑了挑英挺的剑眉,像是在对她说:“你的夫君勇猛吧?”
锦初赶忙低下头去,掩住自己即将出口的笑声。
都多大的人了,还促狭成这般,搞得竟像是比昭儿都要幼稚。
见锦初低头,宿承安不再逗她,径自去了盥洗室,待他再出来的时候,锦初已梳好头发,坐在桌边等他用膳了。
昨夜的事情,夫妻俩有志一同的都不再提起,宿承安主动问起了昭儿的情况,得知平安之后,二人就埋头吃起了午膳。
膳后,移步至正厅,端起茶盏,锦初才开始问起昨夜韶光院闹出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