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孙可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武陵城外。
他勒住缰绳,目光炯炯地望着武陵城那高大的城墙。
随后,他微微抬手,示意身边的士兵上前喊话。
一名士兵快步走到城墙下,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大声喊道:“武陵城的人听着!
左良玉的援兵已兵败沅江,如今没有人能来支援武陵了!
识相的话,速速让知府开城投降,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否则,待我军攻破城池,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喊完话后,士兵退回队伍中,静静地等待着巴陵城的回应。
孙可望则一脸自信地看着城墙,仿佛已经看到了武陵城即将被攻破的场景。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武陵城的知府识趣投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若不识相,他也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兵力强行攻破城池。
此时,武陵城内一片寂静,人们听到城外的喊话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知府在府衙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那急促的脚步声与他颤抖的双腿相得益彰。
若是仔细瞧去,便会发现他的双脚抖得如同筛糠一般,那模样全然没有一丝官员的沉稳与威严。
这位知府本就是个贪官,平日里只知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如今面临城外虎视眈眈的敌军,他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如今城里只有三千多士兵,和一些衙役,如何抗衡?”
知府一边嘀咕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的目光时不时投向府衙外,那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贪婪的交织。
他害怕敌军攻破城池后自己的荣华富贵不保,又舍不得那些搜刮来的财物。
“难道真的要投降吗?”
知府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又立刻被他否定。
他可不想轻易放弃这些财富,可面对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之策。
知府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敌军攻破城池后,自己被清算的场景。
他再次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纠结。
他深知自己的贪婪早已让百姓怨声载道,可此刻他却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财富。
孙可望见城内迟迟没有动静,心中渐渐涌起一丝不耐。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光芒,准备下令攻城。
就在此时,城门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缓缓被打开。
一名穿着盔甲的将领带着士兵缓缓走出城门,那将领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他们走到距离孙可望的队伍不远处,停下脚步,然后放下手中的兵器。
那将领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孙将军,我等愿降!
望将军入城后,能善待城中百姓!”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悲壮。
孙可望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看着那投降的将领和士兵,心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好!只要你们诚心归降,我孙可望自然会善待城中百姓。”
孙可望大声回应道。
此时,城中百姓听闻城门已开,将领投降,心中皆是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而孙可望的队伍则士气大振,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城中,享受胜利的果实。
进城后,孙可望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威严地扫视着四周。
然而,他却只看到了开城投降的武将,却不见知府和其他文官的身影。
孙可望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他转头看向那名武将,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地问道:“知府和其他文官何在?”
武将连忙抱拳,恭敬地回答道:“回将军,那些文官因为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担心被将军斩杀,一直躲在知府衙门商议对策。
我正好趁他们不注意,才能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入城。”
孙可望听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哼一声,说道:“这些贪官污吏,竟敢如此欺压百姓。
本将军定要严惩不贷!”
说罢,孙可望一挥手,命令士兵们前往知府衙门,将那些文官全部捉拿归案。
士兵们得令后,立刻行动起来,朝着知府衙门奔去。
此时,躲在知府衙门的文官们正惊慌失措地商议着对策。
他们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心中更加恐惧。
然而,他们已经无处可逃,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不一会儿,孙可望的士兵们就将知府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文官们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
孙可望在武将的引领下,来到知府衙门。
他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文官,眼中满是鄙夷。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却如丧家之犬。”
孙可望厉声说道。
知府战战兢兢地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将军饶命啊!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求将军开恩。”
孙可望冷笑一声:“一时糊涂?
你们搜刮民脂民膏的时候可曾想过百姓的疾苦?
如今想求活命,晚了!”
随后,孙可望下令将这些文官全部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他又对身边的武将说道:“你能弃暗投明,打开城门,本将军记你一功。
日后若能忠心为百姓做事,必有重赏。”
武将感激涕零,连忙拜谢。
孙可望接着开始整顿武陵城的秩序,安抚百姓。
他派人将文官们搜刮来的财物归还给百姓,并承诺会严惩贪官,还百姓一个清明的世道。
百姓们听闻,无不欢呼雀跃,对孙可望充满了感激之情。
回到知府衙门,孙可望稳稳地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下方站着的武将。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威严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武将连忙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回将军,末将名叫赵勖武。”
孙可望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道:“你为何要开城投降?”
赵勖武神色一正,诚恳地说道:“将军,末将深知那些文官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们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实在是罪不可赦。
末将不愿再与他们同流合污,也不想让城中百姓遭受战火之苦,所以才趁他们不注意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入城。”
孙可望听后,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他微微颔首,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武,说道:“你做得很好。
本将麾下还缺一名副将,你可愿担当此职?”
赵武闻言,心中一阵惊喜,他连忙跪地,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末将愿为将军效命!
承蒙将军赏识,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将军成就大业!”
孙可望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将的副将。
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将的期望。”
赵武再次磕头谢恩,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孙可望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武,问道:“如今这常德府其他县城兵力如何?
可有办法不动刀枪就让他们投降?”
赵武略作思索,抱拳回道:“将军,常德府的主要兵力都被左良玉那厮调走。
有些县城兵力薄弱,不过百余人,且多为老弱之兵;
有些县城兵力稍强,但也不过一千多人。
以如今之势,将军只需带几千兵马前往,那些县城便会望风而降。
他们深知武陵已经被我们占领,左良玉援兵兵败沅江,无人能来支援,面对将军的兵威,断不敢抵抗。”
孙可望微微点头,捋着胡须露出满意之色。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好!那便依此计行事。
速速整顿兵马,准备前往其他县城,务必让常德府尽归我军掌控。”
孙可望当下便下令整军,准备率领几千兵马前往常德府其他县城。
赵勖武积极筹备各项事宜,很快,一支士气高昂的队伍整装待发。
当孙可望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第一个目标县城进发时,消息早已如旋风般传遍了周边县城。
那些县城的守将和官员们听闻孙可望兵锋将至,又得知武陵城已降、左良玉援兵兵败的消息,个个惊慌失措。
在孙可望的军队距离目标县城还有数里之遥时,城墙上的守兵们便已人心惶惶。
守将在城楼上焦急地踱步,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他深知自己所率兵力难以与孙可望抗衡,若强行抵抗,恐怕只会落得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最终,在孙可望的军队抵达县城外时,守将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下令打开城门,带领城中官员和士兵出城投降。
孙可望看着跪地请降的众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孙可望如法炮制,凭借着强大的军威和气势,一个又一个县城纷纷望风而降。
没用多久,整个常德府便改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