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宁小非和马耀辉去南城见了钟四。
    钟四带着两人和东樵卫生院的院长李尚志吃了一顿饭。
    好巧不巧，大周自动化的蔡斯带着王小楼，也在同一家饭店，请东樵卫生院的副院长陈默吃饭。
    小马同学在上厕所的时候，碰到了王小楼。
    “小马，你们别抢我们大周的项目了好吗？我们都快发不起工资了。”王小楼对马耀辉抱怨了一句。
    小马拉好拉链，对王小楼说道：“小楼啊，一直都是你们大周跟我们过不去的好吗？
    就拿这个项目来说，是不是我们先来的？
    结果没几天，你们蔡总就和那个副院长勾肩搭背了。”
    王小楼也拉好拉链，走到洗手盆前，边洗手边说：“我们也没办法，两个大项目都被你们抢了。
    我们再不开单，李总说，下个月就没工资发了。
    唉……”
    看着王小楼唉声叹气的样子。
    小马内心挺复杂的，作为同一批进天盈的员工，他和王小楼关系一直都不错。
    听到他快没工资发了，小马多少有点同情。
    但是，作为对手公司的一员，小马心里又一直在暗爽。
    他觉得自己这个状态不对。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东哥和静姐在公司里聊的“双重人格”。
    小马突然害怕自己也有这种精神病。
    他一想到这，就害怕。
    他可不想去精神病院里和那些人做玩伴。
    听说新人去那里，会被逼着倒立尿尿。
    咦惹……
    小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他使劲的摇头，要把另外一个想法甩出自己的脑袋。
    他才不想要那该死的双重人格！
    什么狗屁同情，坚决不能要！
    要一直爽才行！
    “小楼啊，如果在大周实在呆不下去，就回天盈吧！到时候我和东哥说一声，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应该会让你回来的。”
    小马学着梁少军平常的那种状态，还没洗手就拍了拍王小楼的肩膀，装逼说道。
    王小楼看着小马突然转变的姿态，眉头微微皱了皱。
    小马这家伙身上怎么突然一股梁少军的气质？
    “小马，你现在和东哥关系那么好了吗？”王小楼问道。
    “你以为呢？要不然东哥怎么可能让我这个新人来跑这个项目？”小马搂着王小楼走出了洗手间。
    王小楼心里暗叹一声，他没想到，才离开天盈没多久，小马都已经这么优秀了。
    反观自己，真是一言难尽啊。
    “小马，东哥现在还请你去688吗？”王小楼问道。
    “那当然！东哥是谁？多大方啊！李总和蔡总没带你们去吗？”小马满脸骄傲的说道。
    王小楼更丧了，他摇摇头说道：“他们哪可能带我们去那种地方。”
    小马拿出曹卫东给他和宁小非准备的华子，递了一根给王小楼。
    “来一根？”
    “我不会，小马你现在也抽烟了？还抽这么好的？”王小楼看着小马手里的华子，惊讶道。
    小马故意没说话，而是慢悠悠地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
    他渐渐摸到了梁少军的装逼之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
    深深地吐出一口烟气后，小马说道：“这烟都是比较差的了。”
    王小楼见不得小马这个样子，他说：“小马，我先回包间了，咱们常联系。”
    “嗯。”小马点点头。
    王小楼沮丧地返回了他们的包间。
    “咳咳咳……”小马等王小楼走进了包间，他再也没忍住，一通剧烈的咳嗽。
    他差点没被呛死。
    他会抽个屁的烟。
    ……
    王小楼这边的包间里，蔡斯和副院长陈默已经开始喝了起来。
    “蔡总啊，不是我吹牛，你找我算找对人了！
    这个项目我包你拿下！”几杯五粮液下肚，陈默开始在蔡斯面前吹牛。
    “哈哈哈，有陈院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蔡斯一边笑着回应，一边给陈默又满上了一杯。
    陈默听到蔡斯“陈院长”三个字后，内心很得意。
    不过表面的谦虚还是要有，他红着脸说道：“是副院长，副院长！”
    “陈院长这么年轻有为，院长的大位早晚是你的！”蔡斯继续恭维。
    ……
    马耀辉这边没有喝酒。
    院长李尚志和钟四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两人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一边吃饭一边互损着。
    “老四，听说你最近又包养了一个小老婆？”李尚志一边夹菜一边对钟四说道。
    “瞎说什么，就是逢场作戏而已。”钟四给李尚志盛了一碗汤。
    “弟妹那么漂亮，你还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李尚志接过钟四手里的汤，说道。
    “嫂子还漂亮呢，你不也和那个小护士不清不楚的。”钟四不甘示弱回了一句。
    李尚志看了一眼同坐的宁小非和马耀辉一眼，说道：“你胡扯什么，有外人在这里呢。”
    “没事，马经理和宁经理是自己人。”钟四说道。
    这时候，宁小非很懂事地给李尚志和钟四都派了一支烟，然后亲自给李尚志点上。
    “你们是为了那个节能项目来的吧？”李尚志说道。
    宁小非点点头：“是的，李院长。”
    李尚志吐了一口烟出来，然后在自己的包里翻了翻，接着拿出了一份合同，递给了宁小非。
    “喏，合同在这里，你们拿回去签好字盖好公章再拿回来，我这边再给你们盖章。”李尚志很随意的说道。
    宁小非心中一喜，他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办成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带着粗链子的钟四，心里默默道：东哥找的这个人太厉害了一点吧，连招标都不用招标，就把合同带过来了？
    钟四这时候，给宁小非和马耀辉递了个眼色，然后说道：“宁经理，马经理，你们先回去准备合同的事情吧，我和李院长还有别的项目要谈。”
    宁小非和马耀辉识趣地笑了笑，然后拎包退出了包间。
    宁小非走到前台想要买单的时候。
    饭店老板说：“钟老板付过钱了。”
    宁小非回头望了一眼包间门，然后带着小马离开了饭店。
    包间里，李尚志和钟四，抽着烟闲聊。
    “老四，你跟这俩小年轻什么关系啊？”李尚志问钟四。
    钟四回答道：“我老大的关系！”
    “懂了！”
    ……
    阳城天盈公司，胡静气闷地回到了公司。
    她看到正在气定神闲打着游戏的曹卫东就来气。
    “老胡，又被大周自动化的人才气到了？”曹卫东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道。
    “不是。”
    “那你怎么把胸都气大了？”
    “那个垃圾电站的站长跟你一样，就是个老色痞！”
    “我靠！老胡，你别加那个老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