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主任在黄欣瑶耳边悄悄地说了药物的名称。
    黄欣瑶暗暗记下。
    接着她又问道：“主任，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吕主任搂着黄欣瑶肩膀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他随意地回应：“你问。”
    “那个张医生是怎么把没生病的人送过来的？他也不怕人查他吗？”黄欣瑶为了问出她想要的答案，并没有躲掉吕主任的咸猪手。
    吕主任边摸边说：“你有空去看看被张医生送进来的这些病人的入院记录，就知道了。
    他给的意见都是‘该病人有精神病发作风险，建议住院观察’的意见。
    其实吧，如果病人和病人家属坚持一下，这种模棱两可的风险，根本不用住院的。
    所以，这个老张才会在病人住进来以后，讨好我，让我给病人打一针兴奋剂，让他更像要发作的样子。
    这老张得有求于我，知道吗？
    嘿嘿嘿。”
    吕主任得意洋洋。
    这时候，黄欣瑶才身子一扭，摆脱了吕主任的咸猪手。
    “主任，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晚上不能了……”
    “啊？唉……好吧。”吕主任虽然遗憾，但是又松了口气。
    他遗憾的是今晚没得吃了，松了口气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一晚了。
    黄欣瑶上午的时候，就去药房借用吕主任的名义，拿开药记录的复印件。
    药房的人多少都知道黄欣瑶和吕主任的关系。
    没做什么阻挠，黄欣瑶很轻松就拿到了吕主任的开药记录。
    下午的时候，她又拿到了那个张医生病人的入院诊断书。
    之后，她把这些都交到了曹卫东手上。
    “现在能告诉我，你打算要我做的第三件事，是什么了吧？”黄欣瑶问曹卫东。
    曹卫东笑笑地说：“我把你调离这里，去阳城的开发区医院神经内科，好不好？”
    黄欣瑶回忆了一下，她刚才翻看过的病人入院记录。
    想起来这个开发区的神经内科，不就是那个张一龙医生的科室吗？
    不过不管是谁的，只要能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黄欣瑶就愿意。
    她对曹卫东说道：“只要是离开这里，回到阳城，哪家医院都可以。”
    “行，第三件事情就是，你回了阳城后，要做我半年的情人，随叫随到。”曹卫东说道。
    黄欣瑶：？？？
    “你怎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黄欣瑶委屈，愤怒，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这么坏！
    她差一点就哭出声来了。
    “你懂不懂啊？我不可能白白帮你的忙的，这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你要是不愿意也行，你就继续留在这里上班吧。
    让那个每次只有一分钟的吕主任继续拱你。”
    曹卫东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叼谓的样子。
    黄欣瑶咬着嘴唇，想了很久。
    最后她一跺脚，对曹卫东说道：“你要说话算话！”
    “你要随叫随到！”
    ……
    曹卫东当天下午就加上了张医生的好友。
    第一时间，他就把黄欣瑶找到的入院诊断书拍照，给他发了过去。
    然后，给他发了一段信息。
    “张医生，你牛逼啊，居然敢玩这种套路？你信不信我拿着这些材料去卫健委举报你？”
    曹卫东原本以为这个张医生会跟自己拉扯几下。
    没想到对方直接打电话过来求饶。
    “曹先生，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现在就给青山麓院的主任医生吕主任打电话，让他给你办出院手续！”张医生在电话那头语气谦卑地说道。
    “你特么最好给老子快一点！”曹卫东得理不饶人，直接开始摆谱，大声呵斥。
    “好好好，我马上去办！”张医生挂掉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吕主任带着黄欣瑶和姜莱走进了曹卫东的病房。
    他笑容可掬地对曹卫东说：“曹先生，开发区医院打电话过来说明情况了，您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现在就可以出院。”
    “不不不，我有病，有大病，我要留下来！这里的护士长得那么漂亮，叫得又好听，我超爱这里！”曹卫东开始耍流氓，故意说道。
    听到这话的黄欣瑶微微脸红。
    姜莱却是一头雾水。
    吕主任知道曹卫东在装逼，不过他也没生气，而是继续放低姿态说道：“曹先生，都是我们的错，您别介意，张医生亲自来接你了。”
    曹卫东这才摇头晃脑地起身，然后他转头对两个年轻美貌的护士说：“帮我拿行李！”
    曹卫东有鬼的行李，就一套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手提包。
    姜莱帮着拿上后，便跟着曹卫东出门。
    青山麓院的门口，停着一辆银色的丰田凯美瑞。
    开发区医院神经内科的主任医生张一龙正搓着手，在那里紧张地等着曹卫东出来。
    看到曹卫东被吕主任和两个护士送出精神病院大门后，他赔着笑脸迎了上去。
    “曹先生，误会，误会，完全是个大误会，小张我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张医生边说边要和曹卫东握手。
    曹卫东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径直走向了丰田凯美瑞旁的粉色凯迪拉克。
    宁小非早早地就收到曹卫东准备出院的消息，他很早就把曹卫东的车子开过来，在大门外等着了。
    曹卫东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东哥！”宁小非很熟练地给曹卫东递上了一支烟，并帮他点上了火。
    精神病院里禁烟，已经两天没抽烟的曹卫东，深深地吸了一口，眯眼感受着烟气入体后，引发的轻微眩晕。
    他心情好了一些。
    曹卫东向着车窗外卑微站着的张医生吐了口烟圈，说道：“张医生，你不想让我去上头告发你也行，你得按照我的要求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曹先生您尽管说，小张我保证办到！”张医生看到了事情缓和的希望，他连忙说。
    曹卫东回头看向宁小非，问：“小马说过，进到精神病院以后会被逼着干嘛来着？”
    “小马说会被逼着倒立尿尿！”宁小非回答。
    车窗外的张医生听到这话后，感觉情况有点不妙，他装作可怜的样子，看向曹卫东。
    曹卫东转头看向张医生说：“我要你明天在开发区医院人最多的地方倒立尿尿。
    然后你让你的同事给你开诊断书。
    送你来这个青山麓院住院一周！
    行的话，我就不举报你，不行的话，呵呵……”
    “啊？”张医生张大嘴巴，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要求如此变态。
    曹卫东冷笑一声说：“啊什么啊？就冲你让那么多没病的人来这精神病院里遭罪，让你倒立吃屎都不为过！你不干拉倒！小非，我们走！”
    宁小非启动车子。
    张医生连忙求饶：“行行行，绝对行，我一定按照曹先生说的办好！”
    张医生当然分得清，是住精神病院倒立尿尿好，还是坐牢踩缝纫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