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一个谋士
作者:六个木头   开局净身出户,重生归来我称帝最新章节     
    方奕再度惊讶,心中不免起了波澜。
    手下卢七虽勇猛有余,却缺乏谋略,如同多数北疆士卒一般,不谙文墨。
    队伍中亟需一位智勇兼备的儒将来辅佐。
    白玉京武艺或许不及卢七,智计却似有过人之处。
    方奕未立即应允,佯装沉思,欲吊足白玉京胃口,心中暗忖白玉京或许尚有难言之隐。
    白玉京见方奕迟迟不语,不由得焦急起来。
    “我在麓山书院研习五年,遍览兵法、法学、纵横术,虽未亲身经历战场,但我自信能为将军提供助益。”
    方奕目光如炬:“那你参军的初衷是什么?我要听真话,说服我,我便应允。”
    白玉京神情一顿,紧咬牙关。
    “为出人头地。我自小家境贫寒,双亲早逝,幸得麓山书院收容。院中有位女子待我极好,不顾我的出身,我们情愫暗生,私下订下了终身。
    无奈她父亲嫌我门第低微,意欲将其许配给一官员之子,她誓死不从,现正与家中相持不下。
    而今中原官场污浊不堪,买官鬻爵成风,我等寒门子弟难以出人头地。加之我专攻兵法,来边疆一搏,或许是最直接的道路。”
    言至此,白玉京垂下头颅,泪光闪烁,那是他内心深处的伤痕。
    室内的空气一时凝重,方奕深感他这份与爱人分离的苦楚。
    “我答应你,不敢保你必能娶她,也不能确保你能官居显位。
    但在我这里,没有暗箱操作,无需买官卖官,只要有真才实学,定能大展宏图,不会明珠暗投。”
    方奕终开金口。白玉京眼中闪过感激,有了这样的承诺,已足矣。
    他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
    “然而,你需先助我一臂之力,权作首次试炼。
    江湖传言纷纷,这郓城知府邓先勇恐怕手脚不净,私吞了民脂民膏,其子更是横行无忌,父如此,子怎清?时下女真族虎视眈眈,后方稳定至为关键,但我位卑言轻,不便直接插手。
    故此,想请君暗中探查,时限半月,若能揭开冰山一角,入伍之时,便荐君为参军,意下如何?”
    方奕沉吟片刻,觉此事恰如量身定制,无需武力,智取即可。
    “善哉!我对贪官污吏最为痛恨,加之这几日在郓城,风言风语亦有所闻。此事交付于我,包你无忧。”
    二人一拍即合,方奕又驻足片时,分享了自己在战场上的风云往事,又提及初入军旅只为替家中减轻税负,早日迎娶心上人。
    同命相连之情,使两人迅速结下深厚的信赖与友谊。
    方奕踱至窗前,仰望皎皎明月。
    “世风日下,何至于斯?吾等需以命相搏,方有望触及所爱,而有人竟肆意盘剥百姓,无法无天,作恶多端。”
    “他日若能横刀立马,立于城头,誓将荡涤世间不公,剪除奸宄,还乾坤以清朗,照耀四海!”
    白玉京随之步至窗畔,语速虽缓,意志坚决。
    二人相视而笑,默契在静默中流淌。
    两日后,方奕率新兵重返云州,此次招募壮士逾千三百。
    依吴敏博之意,这批新血将全数补入赤羽营,届时赤羽营兵力将逾三千,假以时日,精诚训练,赤羽营必将成为云州骑兵之中坚力量。
    赤羽营之名早已响彻郓城,新兵得知将入此英勇之师,无不挺胸昂首,满心憧憬。
    行前,方奕特意为白玉京留下数名侍卫,以防不测。
    万一真有所发现,邓先勇或狗急跳墙,危及人身,亦未可知。
    不论能否查获邓先勇贪腐之实据,此番历练,于白玉京而言,亦是难得的成长机会。
    重返云州的方奕,重启了他的练兵大业。遵循吴敏博的指示,赤羽营已自成一军,兵力逾三千,配设三名副千户提上日程,而选拔之事则全权交由方奕定夺。方奕计划先细细考察,再做最后决定。
    此次练兵,相较于以往,显得轻松许多。在常镇与卢七两位副手以及一众老将的协助下,方奕无需事事躬亲。如此一来,他拥有了充裕的时间研习兵法,锤炼武艺,以求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正如古籍兵书中所载。
    自身武艺或已颇有建树,北疆之地尚武之风盛行,骑术自然不在话下,但兵法之道尚显浅薄,亟待弥补这一缺憾。
    一日,方奕如常至吴敏博处汇报军情,却见其面带愁容。
    方奕关切询问,何事困扰?
    按理,自上次击退女真族,对方已退兵数十里且冬日降临,战事理应平息,何以仍愁眉不展?
    吴敏博苦笑言道。
    “你不知持家难,油盐酱醋皆需费心。入冬以来,粮草补给告急,军饷亦两月未发。
    你的骑兵尚好,作为野战之首,每有粮草到,总是优先供应。
    可步兵怨言四起,虽将领表示理解,基层士卒却不满情绪蔓延。”
    方奕惊诧。
    “怎会至此?我招募新兵时顺道归家,闻北疆赋税又增,加之朝廷征粮,理应足以应对战事所需。”
    方奕虽知军中偶有供给紧张之时,却不料已严峻若此。
    吴敏博长叹。
    “北疆确在筹集军资,然数目远不足。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此刻却捉襟见肘。
    至于朝廷军饷,幽州大军压境,战况更为紧迫,物资大部输送彼处。他州将领虽频催,所得不过杯水车薪。”
    方奕闻言,眉宇间亦现忧虑。
    邓先勇之事,他暂且按下,待白玉京传来确切消息再议。
    私查知府非其职分,但若确有贪腐,方奕必将其法办。
    前线将士忍饥作战,后方之人却谋私利,此等人绝不可留。
    随后几日,方奕巡营查探,发现不满情绪日盛,连足够的冬衣都难以保证,许多士兵只得困于营帐,围炉取暖。
    心忧更甚,距与白玉京约定期限仅剩五六日,前方调查进展未知。
    正当方奕埋首兵书之际,卢七突冲入营帐:“将军,出事了!”
    卢七素来沉稳,此举罕见:“别急,慢慢讲,出了何事?”
    “步军左营哗变,吴太守被扣押了!”
    “什么!”
    方奕大惊,军中哗变,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