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昆仑墟之后,白凤九疑惑。
“东皇钟异动,关乎天下苍生,为何天族却无一人出面?”
东华帝君微微皱眉“天族内部如今局势复杂,天君又身负重伤,或许有人不想在此时出头,以免损耗自身实力吧,”
这话说的着实明显,就差点着皓德大名了。
墨渊面色凝重“亦或许是天族内部出现了什么变故,导致无法及时应对。”
白浅冷哼一声“不管是何原因,天族这般不作为,着实令人心寒。天君自诩天下共主,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却漠不关心,啧……”
“还是如此贪生怕死。”
白凤九眨巴着眼睛“那万一下次擎苍再破封印,难道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吗?”
墨渊安抚道“且先莫急,待我们仔细商讨,定能寻出应对之法。”
就在这时,一名昆仑墟弟子匆匆赶来。
“师父,方才收到消息,天族那边来人了,正在昆仑墟下。”
“请进来吧。”
使者见到墨渊等人,连忙行礼道。
“墨渊上神,东华帝君,白浅上神。小仙奉天君之命前来,解释此次东皇钟异动天族未及时出面之事。”
墨渊微微颔首,示意使者继续说下去。
使者面露难色,道“此次并非天族不愿出面,实是事发突然,天族内部正在筹备一桩极为重要的祭祀大典,大部分兵力被牵制,一时难以抽调。”
白浅挑眉道“如此重要之事,天族竟无提前防备?”
使者赶忙解释“上神息怒,天族对东皇钟之事向来重视,只是此次确实事出有因。天君已下令彻查此事,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东华帝君神色冷淡“交代?若下次再有此等情况,又当如何?”
“他这位置若是坐得不稳当,本帝君可以换个人来做。”
使者额头冷汗涔涔,连忙低头道:“帝君恕罪!天君已决定加强对东皇钟的监管,增派兵力驻守,以防再有意外。”
墨渊沉思片刻“罢了,此次暂且不论。但日后若再有危及苍生之事,天族万不可再如此疏忽。”
使者连连称是,随后告退。
白凤九嘟囔道“这理由听起来倒像是临时编的。”
墨渊有些出神“不管如何,当下还是先商量如何彻底解决擎苍这个隐患。”
气氛正凝重着,又有弟子来报,说天族太子求见。
墨渊颔首“请进来吧。”
天族太子夜华步入殿中,先是向众人行礼。
“墨渊上神,东华帝君,白浅上神。”
墨渊开口问道“太子此来所为何事?”
夜华神色凝重“此次东皇钟异动,天族未能及时支援,实乃天族之过。我特来此,一是代表天君向诸位致歉,二是想与诸位共同商讨应对擎苍之策。”
白浅微微侧头,冷声道“太子倒是有心了。”
夜华看向白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深知擎苍之患不除,天下永无安宁。听闻此前诸位与擎苍一战,颇为惊险,不知可有想到万全之法?”
东华帝君端坐高位,神色淡漠。
“若要彻底解决擎苍,恐非易事。东皇钟乃上古神器,封印之力稍有不慎便会失效。”
夜华试探地问道“可否寻得更强的封印之法,或是借助其他神器之力?”
白凤九适时插话“哪有那么容易,若真有这般容易,擎苍也不会至今仍是大患。”
夜华并未在意白凤九的话,继续道“或者,我们能否从擎苍自身寻找弱点?”
白浅摇摇头,示意此法不妥。
若是有用,他们早就用了,还轮得着夜华在这里说?
夜华眉头紧皱,又想了个办法。
“不如集结各族之力,共同施术加固东皇钟的封印?”
白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各族之力?各族之间本就矛盾重重,要想齐心协力,谈何容易?太子殿下莫要再出这些不切实际的主意了。”
“就拿天族同青丘讲,这两族可否做得到齐心协力?太子殿下心里应该清楚。”
夜华面色一红,略显尴尬。
墨渊轻咳一声“如今之计,还是得从东皇钟的封印之法上寻求突破。”
众人纷纷点头,陷入沉思。
夜华想了想,又提出一个办法。
“那能否请几位法力高强的上神,轮流看守东皇钟?”
白凤九撇撇嘴道“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上神们也有自己的事务,岂能一直守着?”
“再者说了,法力高强的上神有多少?墨渊上神,东华帝君,折颜上神,还有我青丘几位,轮流?如何轮?”
夜华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浅翻了个白眼“太子,你若真想帮忙,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切实可行的办法吧,莫要在此浪费大家的时间。”
夜华神色黯然“是夜华考虑不周,还望诸位莫要怪罪。”
东华帝君叹了口气“罢了,你且先回去吧。”
夜华无奈,只得行礼告退。
望着他看似落寞的背影,白浅越发觉得素素眼瞎。
她在凡间,到底看上夜华什么了?
论长相,夜华不算出众,论实力,也不算出挑。
素素怎么就邪上他,跟他生了个孩子呢?
该死的擎苍!
白浅暗自懊恼,若不是他,她就能早日盼回师父,她更喜欢和师父在一起。
待下次交手,一定要彻底铲除这个祸害!
正说着,白浅只觉一股汹涌的热流陡然在体内奔腾翻涌,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
“师父……我……我好热。”
白浅的声音颤抖而虚弱,娇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那痛苦的模样令人揪心。
“十七!”
墨渊心头一惊,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白浅拽进怀里。
他紧蹙着眉头,满脸皆是焦急与担忧,目光急切地落在她那绯红如霞的脸上,旋即伸手紧紧抓起她纤细的手腕,全神贯注地为她探脉。
“呀!姑姑,墨渊上神,你快看姑姑的额头!”
白凤九那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响起。
墨渊闻声猛地一抬头,目光瞬间定格在白浅的额头上。
东华帝君紧紧盯着白浅的额头“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