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昧凭借着大帐内空间狭小,一时间还能应付,这不是长久之计,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得想办法逃出去才行。
想到此处,赵昧一枪横扫,将若所有人逼退,他转身,一枪划破了大帐,一个跳跃便钻了出去。
“拦住他!”译吁秦大喊,此时他也有些心急,转身跟出了大帐。
出了大帐,译吁秦见赵昧被围在了当场,不免也是舒了一口气,还早自己提前做了准备。
“将军,我等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呢?有什么事都好商量。”赵昧见大势已去,自己不可能逃出这么多人的包围圈,便开始向译吁秦服软。
“赵昧!到了现在你觉得说这些还有用吗?我现在放了你,你转头就想找机会报复我吧?”说完,不等赵昧开口,大手一挥周围的军卒便一拥而上。
“狗贼!你不得好死!”赵昧怒急大骂。
面对如此多人的包围,赵昧再厉害也挡不住,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很快便刺成了马蜂窝。
译吁秦见此,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赵昧对着众人说道“拖下去,随便找个地方埋了,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是!大王!”私下,译吁秦的旧部依旧称呼他为大王。
看见赵昧被两人拖了下去,译吁秦嘴角渐渐咧开,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从今往后,自己终于不再受无诸那老狗的羞辱,自己也将重回自己南越大王之位。
汉冶城
炎羽满头汗水,往姬武的营帐跑去。
“拜见王爷!”炎羽进入营帐后,姬武正躺在椅子睡觉。
“嗯!怎么了?开饭了吗?”姬武一脸懵,茫然问道。
炎羽“.............”
虽有些无奈还是禀报道。“王爷!我军的攻城车全部造好,何时攻城?”
这几人,炎羽按照姬武的要求,将攻城车造得与汉冶城墙一样高,后面则是斜面的梯子,只要将攻城车推到城墙边上,军卒们便可以通过攻城车跑上城墙。这也就汉冶城城墙不高,若是换成任嚣城,以现在的技术根本造不出来如此高的攻城车,即便是有这么高的攻城车要推动起来也费劲。
“现在是何时?”姬武伸展了一下双臂问道。
“还有半个时辰便到午时了。”炎羽道
“那边吃完饭再进攻也不迟。”姬武道
“末将领命!”
汉冶城墙上,一名军卒看见了亭阳军的异动后,立马跑去向刘合禀报。
“将军!敌军开始集结了。”
刘合大惊,立即跟着军卒跑上了城墙,只见对面大军队列已经站好,刘对着城墙上的军卒大喊道“全军戒备,快,将新造的盾牌拿出来”
无诸命令刘合死守之后,刘合无奈只能绞尽脑汁想办法迎敌,最后他便将全城百姓家所有的铁器收集起来,融了之后浇筑城铁牌,用来防御百炼铁制造的箭矢。他也曾收集了很多箭矢,但是他发现,除了自己祖传的弓可以射出这些箭以外,普通军卒的弓箭很难驾驭这些箭矢,要么射程不远,要么就是准确率不高,无他,这箭矢比一般的箭矢要重。
他不知道为何,敌军能射出这么重的箭矢,射程还如此远,远超普通箭矢距离。
姬武骑在马上,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闽越军,对着炎羽说道“进攻。”
“是 王爷!”
炎羽接道命令后,便下令,两队连弩手,分与两边,攻城车居于正中间,由连弩手掩护攻城车前进,这也是姬武早就想好的计策。
“放”一声大喊。
“嗖嗖嗖嗖嗖嗖”顿时箭矢射出。
看着这铺天盖地的箭矢,刘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举盾! 举盾!”刘合大声喊道。
其实不待刘合命令,闽越军早已将盾牌举起,这东西他们可是吃过大亏的。
“铛铛铛铛”箭矢射在了盾牌上,并没有射穿盾牌,所有闽越军都松了一口气。
箭矢太过密集,所有人根本不敢露头。只能使劲举起盾牌,这盾牌虽然不能被刺穿,但是重加上箭矢的敲打,让这盾牌又是重了几分,两个人一块盾牌坚持不到一刻钟就得还完。
一段时间过后,箭矢渐渐的少了下来,所有人都是一松终于熬过去了,敌军估计也没多少箭矢了。有胆大的,悄悄将盾牌露开一条缝隙,借此观察外面的情况,不看还好这一看,便是肝胆欲裂,只见城墙外面居然有人渐渐浮了上来,没错就是浮上来的。
见到此情此景,他想大喊,但是他却完全喊不出来,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几息之后,他感觉终于可以掌控自己的身体般,这时他瞬间大叫出来“有敌军。”
这一嗓子,整个城墙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鸟一般,所有人都颤了颤几颤。移开盾牌,便看见亭阳军像是会飞一般,就这么跑着上了城墙。
“准备战斗”刘合这时也反应过来,大声下令。
这时城墙上的闽越军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手中的武器与冲过来到亭阳军交战在一起。
“铛铛铛铛”顿时城墙上响起了兵器碰撞的声音。
亭阳军虽然是新军, 但是面对敌人,并没有表现出畏惧,张口大声呼喊着“杀”,便朝着闽越军冲去。
亭阳军勇武,毕竟是从攻城车上去,一辆攻城车宽度都有些限,同一时间能参与战斗的人数有限,短时间内亭阳军并没有攻破城墙。即便是凭借战甲坚固,闽越军很难刺穿亭阳军,但是还是被推下了城墙摔得动弹不得。
随着时间推移,汉冶城墙久攻不下,亭阳军也有些泄了气,不再像交战之初般勇武。显然这样下去对士气打击很大,城墙下姬武见此情景有些皱眉,考虑起要不要撤军,没有意外继续交战除了增加伤亡外,不会有任何进展。
只见这时,一道身影来到前方手握长刀,一刀横扫将闽越刺来的长枪全部斩断,一个跳跃跳上城墙,一脚踢开面前举盾之人,又是一刀扫出,挡在他前面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侧面一名闽越军提枪向着这道身影刺了过去,由于一刀已经挥出,来不及有其他动作,便被这一枪刺中了手臂,此时他已经收回了刀,一刀将刺中自己的长枪斩断,刀身继续挥舞,将刺伤他的敌人脖子划出一条口子,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