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还有此事!”文渊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姬武,后者也看了一眼他,微微点头,示意让他来。
“文家主,放心,等此事过后,本宫必然找机会帮你报仇。”田鸿飞想了想还是说道,这可是自己的金主,也不能太驳了他的面子。
“武林,你来说说此事该怎么办?”文渊假装思考,随后对着姬武说道。这是突然情况,姬武之前并没有吩咐他有关这方面的事,现在只能让姬武亲自来说了。
姬武站出来,先是对着田鸿飞一礼,随即说道:“殿下怎么就知道自己得到消息就是真的呢?”
“什么意思?”田鸿飞问道。
“若此事,乃是宫里那位故意为之,其目的就是测试一下各方的反应,以便于在其真正有什么问题前,将所不利的因素全都扼杀在摇篮之中。”姬武笑着说道。
“就算是父皇故意为之,此时也不可能对外开战。”田鸿飞说道。
“在下拙见,殿下权当听个消遣。宫里那位是否有意为之,殿下不妨将新罗入侵丹霞的消息传回到丹霞,以此查验此事的真假。若此事属实,殿下务必要做好筹备,不管皇位传给浮台城内的两位皇子中的哪一位,殿下定然会成为他们首先铲除的目标。要是此事为假,殿下也能够借此契机多谋取些益处来壮大自身。因为既然用到了此计,不论真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姬武说道。
田鸿飞脸色阴晴不定,这个姬武提醒了自己,不管真假父皇很有可能真多久好活了,若是此事为真,自己可以借此明目张胆调动大军,若是此事为假,就像这姬武所说,何不趁此从中捞取好处。
“可是新罗也不是我们说他入侵丹霞,就是新罗入侵丹霞啊,这东西要有证据,父皇不是傻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田鸿飞又想到一个问题。
“殿下,此事还不简单吗?说是劫掠丹霞的村庄,那就是真的劫掠!”姬武说道。
田鸿飞听完,来回走动,显然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犹豫。
“还是不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石猴父皇追查起来,本宫不敢保证所有人都能守口如瓶。”田鸿飞犹豫道。
“殿下放心,这劫掠丹霞村庄的事,自然有人去做,此事只要殿下首肯即可。”姬武说道。
田鸿飞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文渊,文渊见田鸿飞看向自己,便对着其轻轻点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若是到时候父皇真同意出兵了,其最先派出的一定是我安武州的兵。文家主你也知道,安武州根本没有这么多粮食军费,都被本宫用来扩充军队了。”田鸿飞说道。
这二皇子也不傻啊,现在就开始捞取好处了。姬武暗道。田鸿飞说完,姬武并未开口,文渊见状便知这是姬武要自己来说,于是轻咳一声说道:“殿下放心,既然此事乃文某所求,这一应军需物资便有老朽来承担。”
文渊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叠纸币递给了田鸿飞。田鸿飞见到纸币眼睛都放光了,这一叠纸币可不少,一看就比自己刚刚得到的要多。
“既然,新罗如此不识抬举,本王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厉害,文家主放心,此仇本宫替你报了。”拿到了钱后,田鸿飞慷慨激昂的说道。
“多谢殿下,这些只是其中一半,时后等老朽周转过来后,还有一半奉上。”文渊说道。
当然,这五万两黄金,是姬武事先便就交代好的。
“好说,好说,只要发生了新罗劫掠丹霞村庄的事,本宫势必八百里加急将此事上报给父皇。”一听还有一半,田鸿飞立即笑得合不拢嘴。
事情谈妥后,田鸿飞欲留几人在府上吃饭,文渊却是以要去准备准备推辞,田鸿飞却是一副我懂的表情,将三人送出了府。
离开田鸿飞府上后,姬武便让元吉传信给西州。
西州刺史汪庐在接到姬武的命令后,立即下令派出了一支两千人的骑兵,当然这些骑兵只是会骑马而已,与赵大状所率领的真正的骑兵还是有一定差距。这些人都穿着的是新罗的服饰,以及新罗的武器。
他们直接从西州北边出发,穿越重重大山,绕道进入了丹霞的边境,见到丹霞的村庄便开始劫掠,当然最后都会在各种巧合下留下了活口。这些活口都看清了这些劫掠丹霞的军队所佩戴的行头,穿着。
几日后,安武州刺史便接到情报,一股新罗的骑兵在越过边境在丹霞境内大肆劫掠,由于此事涉及到邻国新罗,武安州刺史不敢轻易做出决断,便将此事八百里家里传送至了浮台城。
浮台城,皇宫内。
面色有些苍白的田朝,在接到新罗劫掠丹霞的情报后,有些皱眉。心中则是暗道‘会是谁呢?是老二吗?’。以他对田鸿飞的了解,应该做不出此事,在他心中老二虽然有些急功近利,但还不至于如此鲁莽。可若不是老二又会是谁?
此时的新罗,刚刚经历了战败,不可能来挑衅丹霞。这一看便知是有人从中作梗,田朝决定不公开此事,将这件事先暂行压下去,等着背后之人跳出来。
就这样本是一件十万火急的事,在田朝有意为之之下,被压了下来,整个浮台城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甚至对于浮台城的百姓来说,很快便忘记了几日前,那八百里加急信使的疲惫模样。
就在田朝也快忘记此事之际,整个浮台城内却悄然传出了此消息。
新罗劫掠丹霞边境村庄,每到一处,整个村庄鸡犬不留。每一处被劫掠后的村庄,房屋被烧毁,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田野里的庄稼被践踏得面目全非,仿佛在哭诉着这场无法挽回的灾难。那些曾经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死亡的寂静,让人不忍直视。
鲜血染红了土地,那些曾经勤劳善良的村民们倒在血泊之中。有的被长矛刺穿胸膛,双眼圆睁,死不瞑目;有的被战马踩踏,身体扭曲变形,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