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今天非常热闹。
门前锣鼓喧天,狮龙齐舞。院内高筑戏台,宾朋满座观看演出。
内堂大门两旁笔走龙蛇,贴着寿联。中堂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寿字。
寿案上摆满了寿桃各类瓜果。
燕家的直系旁系子孙数百人名都换上崭新的新衣,只等正午一到,拜寿仪式就要开始了。
此时外面响起鞭炮声,同时迎宾总管洪亮的嗓音叫道:“查北王卓雅郡主驾到……,送来玉雕王母献桃一尊,黄金一百两!”
燕家老太爷燕铁山满脸笑意携三子出来相迎。
“哎呀,怎敢劳王爷,公主大驾亲临寒舍,令寒舍蓬璧生辉,同时亦令草民深感惶恐啊!王爷公主请后堂用茶。”燕铁山抱拳躬身。
“你这里也算寒舍?金碧辉煌的,比王府也不差呀!”
查北王还没接话,旁边的一个小麦肤色,五官精致,身着粉绿衣裙,外罩蛾黄貂裘短襦衫,头上梳着无数小辫子的女子讥讽道。
查北王的身边,还跟着两个身材高挑,十分亮眼的十五六岁的美少女。
这一句将场面搞得极为尴尬。查北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怎么?本公主说错了么!”她翻了查北王一眼,将目光投向有些不知所措的燕朝君,道:“燕老三,你评评理。”
燕朝君干咳两声,“公主言之有理。”
“燕老三,你拒绝于本公主,拒绝与皇室联姻,原以为你眼光有多高,听说你找了个寡妇,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卓雅公主看着英俊不凡的燕朝君,酸意十足地道。
“婚姻大事,唯在意合,未可勉强。公主何必恶语辱人呢?”燕朝君闻言不快道。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不合你意了?本宫出身皇家,貌若天仙,虽已二十六,但却云英未嫁,哪里比己为人母,二十八岁的寡妇差了?!怎么就恶语辱人了!”
卓雅公主情绪激动,高昂着头,挺着高耸的胸。燕朝君后退一步,她就用胸顶上一步。
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胸完全顶在他的胸上,口水也喷了他一脸,“我就要辱她,寡妇,臭寡妇!怎么?你心痛了!?”
“卓雅,你够了!”查北王怒声道,他怎么没想到,堂堂公主,竟然与民争风,如此失态。
他对燕铁山抱拳,尴尬一笑道:“燕老,本王此来,略表心意,暂且告辞,再找个机会,共饮致歉。”
言罢,板起脸,拉起卓雅公主的手臂,低喝道:“走!”
“我不走!”她挣脱查北王的手,对着燕朝君嫣然一笑道:“朝君,今日本宫来,是专门想来瞧一瞧她的。想看看,本宫到底输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你不会不满足我最后一点小小的愿望吧!”
“丢人现眼!”查北王上前欲再拉卓亚公主。
“王兄,我…我只看一眼就走。”
看着一脸执着,泫然欲泣的妹妹。查北王哼了一声,转身朝外大步走去,但走了两步,又停下,其实他也想看一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有了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能令拒绝妹妹的燕朝君着迷
两年前,卓雅邂逅燕朝君,一见倾心。而为了拢络燕家,查北王没有反对,托人请求联姻。
当时燕老爷子失踪,由余老太一口应承,当时燕朝君还和卓雅公主见了几面,保持若即若离状态。
但就在去年,当开始谈婚论嫁的时候,却遭到燕朝君的强力拒绝。
后来一问,才知道,堂堂燕家三爷,竟然与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私定终身,住都住到一起了。
这样余老太一怒之下,将燕朝君赶出了燕家。
此次,余老太六十大寿,本来他是不想来的。
但心地善良的宁媚娘却劝他说,毕竟是家人,不来也说不过去。
他就来了。他从小到大,对这个奸酸刻薄的二娘没有半点好感,只有恨。
他的亲娘,三房就是被余老太年轻时整死的。
那时,他才三岁。
在一片惊叫中,宁媚娘娘仨被下人粗暴带了出来。
“该死的狗奴才,谁让你们这么对待她们的!老子杀了你们!”
看到拎小鸡似地拎着的娘仨,听到两小孩的哭叫,燕朝君既心痛又愤怒。
卓雅公主目不转睛地盯着虽为人母,却依然绝色风华的宁媚娘,心中暗叹,果然生得妖魅,难怪能迷住燕朝君!
“是老生让他们这么做的!”
这时六十岁的余老太穿着崭新的寿衣,并未拄拐杖,精神焕发地走了出来。
后面还跟着风韵尚在光彩照人的绝情师太,以及七名英姿飒爽的绝色美女。
“你!你…怎么能这样?”
燕朝君见到余老太的一瞬间,气冲脑门,准备大骂。
但忽然看到后面的绝情师太,生生忍住。
这位可是当今的榜上有名的极限高手,余老太的亲妹。
同时,他想起余老太本人也是化境中期的高手,并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
“现在还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余老太声色俱厉,指着搂在一起的母子三人,道:“把她们赶出去,迎娶公主。那你还是燕家的子孙!”
“假如我说不呢?!”燕朝君被余老太的霸道强势激怒了。
“那我杀了她们三个,将你逐出燕家,收回你的酒楼和几个店铺,从族谱彻底除名!”
余老太厉声吼道。
燕朝君看见燕朝东和他的女儿燕若水都在不屑地望着他冷笑,不禁一股怒火往上冲,指着余老太大声道:“你敢!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终身大事!你凭什么要夺属于我的产业!凭什么?!”
啪,啪!
余老太狠狠地搧了燕朝君两耳光,“凭什么?就凭老身是你的长辈!就凭老身的拳头比你的大!
“就凭燕家是老身作主!”
“来人!”
“给我将这三个贱人乱棍打死,丢去乱葬岗!”
“是!”有四个属于二房的家丁拿着水火棒悍然而去。
“我看谁敢!”
一个清朗的声音如惊雷直冲而进,无形有质的声波直冲在第一个家丁的身上,将他击飞,撞在第二人,直到第三,第四人,串在一起狠狠地撞向余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