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受伤
突然,“当”的一声,把赵朗从感叹中回过神来。只听到一位黑衣人兴奋地道:“旗主,找到了,找到了。”
张近仁忙道:“快挖,挖出来。”
不一会,三个黑衣人把一个圆形的东西从坑里抬了出来,大约比篮球大两三倍左右。
张近仁高兴道:“就是它了,大银冬瓜,200斤一个,哈哈哈……应还有一个,再挖,再挖。”
敢情张近仁摸清了这镇子上的秘密才动手。
正此时,院子外走进三人,当中一人身材高大,进门便道:“张旗主,一切可还顺利?”
张近仁一见来人,便迎了上去道:“肖头领,刚刚挖出了一个银冬瓜,正在挖第二个。”
正说话间,门外又走进了一名黑衣人,向张近仁禀报道:“旗主,那边两个银冬瓜已挖出来了,正往这边搬。”
张近仁道:“好,好,把这两户的粮食都搬出来,分散其他兄弟,全镇搜索一番,不要有遗漏。按原来的约定,把粮食与银冬瓜分肖头领一半,两个时辰后全部拉走。”
肖头领拱手道:“多谢张旗主,兄弟愧受了。”
张近仁道:“若不是肖头领这一个多月的摸底,这事儿也不会这么顺利,你们也有十几人进镇威吓,立了头功,况且我们先前是有约定的,你也不必客气。只是……”
肖头领道:“只是什么?”
张近仁道:“这两次都是用了高宠的名号,只怕一旦消息走漏,肖头领你不好交待啊。”
肖头领哈哈一笑,道:“怕个鸟,高宠近来只顾练什么高家枪,根本无暇他顾。他老是说什么只抢官商,不欺百姓,兄弟们早就烦了,跟着他尽喝西北风,要不是我肖老三,咱这帮兄弟哪有钱去万花楼,哈哈哈.....张旗主放心,这十几号兄弟都是我心腹,不会泄漏消息。等再干两票,咱们就带着钱粮,投奔方教主去。”
张近仁喜道:“甚好,甚好,我一定在教主面前推荐肖兄弟为江州堂主,到时再除掉高宠,江州这一带都归肖兄弟管辖了。”
那肖头领一听,高兴道:“那就劳烦张旗主到时候在方教主面前多美言几句了。”
两伙人又对镇子的财物进行搜刮,把镇上的财物、粮食都搬空。夜色之下,街道上停放的十几辆马车都堆满了物品。
赵朗看着这两伙人,心中恼怒。为了财物,为了骗人入教,竟然用如此阴毒之计,天寒地冻之下,把全镇居民赶走,然后大肆搜刮,钱财粮食全部搬走。等到过两天,那400多镇上居民回来,钱财粮食都没了,拿什么生活呀!更可恶的是这摩尼教拿了百姓钱粮,还要百姓对“张神仙”感恩戴德,进而透人入教,把百姓玩弄在股掌之中,以达到秘密发展教从之目的,真是丧心病狂。
再想到方腊的摩尼教扯旗造反而对大宋造成的无底消耗,直接帮助了女真人灭亡大宋,帮助野蛮民族的落后文化统治中华民族的先进璀璨文化,顿时觉得恶心欲呕,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心中决意要对此事管上一管。
两伙人一直忙了两三个时辰,才分别拉着马车向南走去。
赵朗远远地跟着,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到了一个岔路口,肖头领等人转向东,拉着财物东进了庐山山脉。张近仁等人则向西,走小路进了一个村寨。
赵朗远远地跟着张近仁那一伙人,等到他们全进了村寨,才悄悄地走近寨子边上,竖起了耳朵,以超强的能力感知着周边。围着村寨走了一圈,没发现有暗哨,看来这伙人对周边的环境放心得很。
村寨里面点起了许多火把,张近仁正指挥着二十名黑衣人搬运今晚的收获。透过火光,赵朗点了一下人数,共有二十三人。除了张近仁与二十名黑衣人外,有2人估计是留下来看门的。这伙人一边搬着财物,一边有说有笑,脸上都露喜悦之色。
赵朗犹豫不定,这二十三人若是全部杀光,那自己岂不是变成了杀人狂魔?但若是只诛首恶,放其他人离去又心有不甘,这伙人的祸害力超乎想象。一时之间难以抉择。
此时天已蒙蒙亮,正犹豫着,忽听张近仁道:“兄弟们,财物粮食都已进入了地窑,今天大家好好歇息,明天论功行赏,然后就带兄弟们去江州城乐呵乐呵,十天之后,咱们再去莲花镇干一票,便回家过年。”众黑衣哄然叫好。
赵朗闻言,不再犹豫,这伙人就如蝗虫一样,每到一处就搜刮一处,不但侵占别人的财产,还侵蚀别人的思想,遗害极大,留之不得。
当下从隐身处走了出来,学着宋人口吻,大喝一声:“兀那贱贼,欺压百姓,谋财害命,罔顾王法,该当何罪。”
张近仁等人大吃一惊,正所谓做贼心虚,自以为这事做得隐秘,谁知被人跟踪还不知道,焉能不惊?
二十道目光“唰”的一下齐齐看向赵朗。此时天刚亮,张近仁等人看到一个身穿青衣,身材高大,手持一根木杖的汉子,嘴上长着两撇鼠尾须,左脸一颗在黑痣很是显眼,一看便知是钻营逐利之辈。
张近仁手一挥,黑衣人“哗”的一下抽出朴刀,把赵朗前前后后围了个严严实实。
张近仁道:“阁下何人,为何跟踪我等。”
赵朗嘿嘿一笑道:“我乃江州大侠赵天定,专为民除害,江湖人称‘玉面郞君’是也。”
众人看着他脸上的大黑痣,还自称玉面郎君,不禁“喀喀喀”地笑出声来。张近仁道:“原来是个浑人,宰了吧,再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跟踪。”
一位小头领模样的黑衣人抽出朴刀,“呼”地一下就砍向赵朗,出手便是杀人招。
赵朗也不多说,手杖闪电般伸出,“噗”地戳中黑衣的心脏部位,巨力之下,把那黑衣人的肋骨与心脏都震碎,那黑衣人招式蓦然而止,人缓缓倒下,竟没了气息。
众黑衣人惊骇万分,张近仁叫道:“一起上,杀了他。”自己却跳到一辆马车,抄起一柄大关刀,持刀而立。
四名黑衣人扑上前来,从四个方向砍向赵朗。慢动作视觉效果下,赵朗手杖连戳四下,动作快如鬼魅,四人应声而倒。余下的黑衣人也是勇猛,一涌而上,或劈,或砍,或刺,各种招式朝着赵朗使去。
张近仁看着那黑痣大汉就要被乱刀分尸,却见他忽地平地跃起一丈多高,象只大鸟般飞向圈外,刹那之间还不忘顺手戳中两名黑衣兄弟,落地之时,那黑痣大汉木杖一扫,四名兄弟双腿折断,木杖又毫不留情地在这四人身上补了一下,四人当场气绝。
十几息之间,十一名黑衣人已倒下,无一人是那黑痣大汉一合之敌。余下十一人与张近仁脸露惊恐之色,还有几人的双腿在打颤。
张近仁大声叫道:“拿长兵器!”
七人奔向一旁的马车,四个双腿打颤摩尼教徒被赵朗立掌为刀,快速地在各人的耳朵下面的颈动脉击了一下,把四人击昏(电视里打后脑勺是会出人命的)。另外七人已拿出长枪长刀,摆出阵势。张近仁高声唱道:“熊熊圣火,助我破敌;除恶扬善,唯我神教。”
七名持长兵器的教徒忽然就眼光炽热,神情激动,口中跟着吟唱:“熊熊圣火,助我破敌;除恶扬善,唯我神教。”手中的兵器飞快挥舞,隔着两丈多便向赵朗刺去,那神情,那力度,就像忽然服了兴奋剂一样。
张近仁也舞动大关刀,直取赵朗颈部。赵朗向后一蹬,身体向后飞出,右手疾挥四下,“啪啪啪啪”,四名摩尼教脑部被石子打穿,倒地而亡。
张近仁一刀落空,还没收刀,便见身边四人脑袋被石子打穿,身形一滞,又听到破空声响,忙把大关刀往脑门一立,“当”的一声双手 大震,忙往后一跳,退出几步,又见两名教徒倒下,剩下的一名教徒吓得丢下长枪,掉头就逃。
张近仁知道自己远非黑痣大汉的敌手,伸手从怀中掏出两个拳头大的东西,一晃火折子,点燃,扔了过去。
赵朗施展弹石神通一石把逃走的摩尼教徒的脑袋打破,忽见两个带着火星的东西飞到自己跟前,忙跳后躲避。猝然,“轰,轰”两声打雷般的巨响在他前面两米不到的距离爆响,他只感觉耳膜一震,脑中嗡嗡作响,爆开的碎纸从天散落……
赵朗被这巨响的音波陡然冲击,刹那间头晕脑涨,耳鸣目赤,脚步不稳。
张近仁见赵朗摇摇晃晃,心中大喜,提起大刀,用尽全身之力,向前一刺。
赵朗此时受了音波的冲击,什么慢动作视觉效果,什么质点、量度,什么计算能力统统失效,只剩下脑中嗡嗡作响的声音。忽见一道寒光刺向胸口,下意识地手中木杖一格挡,“当”的一下,大刀偏了角度,从赵朗左肩划过,经过yz元素洗涤的皮肤立即反应,阻挡刀锋的切割,刀锋向上一滑,减少了切入的深度,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在肩上划开了一个二寸长的口子。赵朗一阵刺痛,心下大怒,右脚全力踢出。“砰”的一声把张近仁踢飞十多米,胸膛凹了进去,当即身亡。
赵朗踉踉跄跄地走到一幢房子墙边,把头伸进水缸之中,“呼”地吐了口气,头脑清醒了许多。缓缓坐下,双手按住耳孔,过了好一会,脑中的嗡嗡声才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