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霞知道于歌不死心，她也不想打击这个孩子。
    可……
    算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知道了。”
    “不过，今天已经不早了，东华明天我再带你去看看。”
    “但，你还是别抱有太大希望的好。”
    “二八分成，哪怕是一家怕要倒闭的公司，恐怕也不会答应的！”
    “嗯嗯！”少年脸上满是愁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翌日……
    “以上就是东华的一些简略内容了，他们的董事长只知道是一位秦姓的退伍军人，这些年一直没有变更过。”
    “法人是一位女士，叫什么没探究过。”
    “这个公司，这些年为咱们华夏的音乐界贡献颇大，其中将近一半知名的歌手和歌曲，可以说都出自这里。”
    “我再说一遍，记得你说的话，如果这次再不行，回来后一切听我的！”
    林春霞做着最后的强调，如果不是这个学生的天赋太过惊人，她绝不会妥协到这个地步。
    老师不好当，伯乐更不好当！
    于歌嗯嗯了两声，嘴唇下意识的抿了抿，表示记住了。
    从林春霞的字里行间，他感觉得到，东华是个好企业。
    最起码，在娱乐圈是个光明磊落的存在。
    就算是在面对寰宇和恒星的联合打压下，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哪怕是快要破产了！
    既然如此，那就舍不着孩子套不住娘，舍不得媳妇套不着色狼。
    于歌下了狠心，就是用歌砸也要砸到东华同意，砸到东华起死回生，砸到整个歌坛掀起十八级地震！
    “阿华，我也不想这样，可你也知道，咱们坚持不下去了，现在公司的账目上已经没有一分钱了，这个月咱们下边2-300号人的工资恐怕都……”
    东华，董事长办公室，一位满脸憔悴的中年男人双手正抓着一个同样恍惚年纪人的双肩，痛心疾首的说着，眼里满是泪花。
    被他抓着的男人，使劲的撑开对面人的双手，声音里满是悲愤：“不！东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呜呜……
    说着说着，这个五十左右的男人，十指慢慢插进稍显杂乱的头发，狠狠攥紧，然后往下一蹲，竟哭了起来。
    呜咽的声音很小，也很低沉。
    “为什么？为什么？”他喃喃自语。
    “东哥，我们从白手起家，一路风风雨雨，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可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一心做企业，从没有想跟寰宇和恒星争抢过市场，可为什么他们就不肯给我们一条活路？”
    “我们的歌手被他们挖走，我们的管理人员被他们挖走，可为什么啊？”
    “我们给了他们最高的尊重，我们的公司，从来没有打压，没有潜规则，我们为他们提供一切可以展示自己才华的平台！”
    “可现在，连最后一个金牌作曲人，今天早上也心甘情愿的跑到了寰宇那里做起狗腿子。”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
    呜呜……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因为他们给的钱多，因为我们挡了他们的道！”被叫做东哥的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眼无神的说道。
    像是说给蹲在地上的人说，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放弃吧，阿华，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不！”被叫做阿华的男人听到此话，猛然从地上‘窜’了起来。
    双眼充满是血丝，声音里充满了狠厉：“东哥，我绝不放弃！既然他们不仁在先，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不想让我们活，那就别怪我不义，我这就去联系曾经的战……”
    啪！
    可还不等他把话，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杨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