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还有些许喧嚣,袭袭凉风送来醇厚的木樨香气。
可现在那清香压制住的,充满诱惑的罂粟气息却止不住往两人鼻子里钻。
就像是白蛇一般的皓腕缠腰在白皙的颈间,稍稍用些力道,被迷惑的神明就乖乖地按照主人地意思行动了。
“啊!…..该…怎么办呢?”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美丽地太刀已经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他私心里是想打开瞧瞧。
弟弟颈后那几道,犹如刺青般地花纹现在还牢牢地印在今剑地脑海中。
希望弟弟的本体没有出事,他宁愿是弟弟有了什么特殊地爱好,也不愿意那是本体反映在人身上的痕迹。
只是!
本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手放在一边呢?一定要随身携带啊!
等一会下去,一定要好好说三日月一顿!
不过………这个到底怎么办?
他真的,真的有亿点点想看看,万一真出了事情,三日月却瞒着他们怎么办啊?
“打开吧,三日月不是丢三落四的刃。既然放在这里了,应该就是默许了。”
橙发的薙刀直接握着今剑的手拉开了刀鞘。
那刀身上散发着的迷人又糜烂的芬芳,好似累累白骨中绽放的荼蘼,又像是无边血海中绽放的红色彼岸,危险,迷人又绚丽诡秘。
与幼弟如出一辙甚至更加撩人诡异。
只一眼,岩融就知道,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连什么本体上的气息都改变了呢?
唰的一下,寒芒掠过鼻尖。
二尺六寸四分的刀刃上遍布着新月似地刀纹,恍如星子于夜空中散落,熠熠生辉点缀着深邃静谧地夜空。
只是靠近刀柄的地方,却有一朵绚丽地罂粟花在尽情的绽放着。
血红到发黑地细嫩花瓣静静的舒展着,那淡淡的阴影却像是细长而坚韧的锁链紧紧的牵动着最美的神明。
“刀铭!”
“那个垃圾居然给三日月刻了刀铭!”
今剑直接炸了,在已经化形的刀剑身上刻上铭文是何等的痛苦!
根本不亚于在清醒的时候重锻!!!!
渣审怎么敢的啊!
他气的浑身发抖,手中的三日月宗近压根把不住,颤巍巍的落在橙发大个子手中。
脚腕上的铃铛亦随着主人的颤抖发出叮叮当的声响,急促的竟像是响动的鼓点。
“不,并不是刀铭”
橙色的竖瞳好似骤然亮起的天火,像是要狩猎的海洋霸主般张开锯齿。
手指轻轻触碰一下,那散发着糜烂气息的罪恶之花竟向刀身里凹陷着躲开了。
血红色花瓣缓慢的蠕动,丝丝缕缕如发丝般纤细的茎试探着舒展开,张牙舞爪的沿着四面八方蔓延。
好似是没有发现‘侵略者’,它们才好似不满的一扭身子,靠在刀身上不动了。
那朵罪恶之花竟是活的!!!!
“这...这是什么啊?”
银发的小神明看着那缓缓蠕动着花朵,诧异,恶心又有些痴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朵血肉模糊,红黑相间的东西恶心到不行的,但偏偏又令人感到美丽至极。
一道尖利放肆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诱着人对她顶礼膜拜,又想要用刀狠狠的扎下去!
“今剑,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