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在旁边贱兮兮地道:“新嫂子更正喔!”
“丢!”
周晟鹏忍不住比了个中指。
浅水湾山顶别墅。
飞机上的巨型关公,俯瞰着大半个港岛,镇守着周晟鹏的别墅。
门口一对石狮子,霸气侧漏,配合着门上有些褪色,带着错别字的对联,显得很有生活气息。
屋里,吉米送的写意画下的沙发上。
周晟鹏一手揽着爱莲姐,一手提着红酒杯,晃悠着,盯着电视机。
电视里传来一名男性播报员的声音。
“接着是财经消息,承接美股弱势,加上青龙头一块住宅用地的拍卖价,远高于市场预期。”
“港股在期指结算日大跌超过350点,期指亦急挫超过300点。”
“几只重磅地产股,跌幅超越一成。”
“市场预期,地产股将会继续下调线。”
周晟鹏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把电视机一关。
“哈哈,阿莲,这次我赚大发了,你都想象不到,我能赚多少钱?”
周晟鹏把红酒杯一放,狠狠地在爱莲姐的脸上亲了一把。
“三千万,还是五千万?至于这么高兴吗?”
爱莲姐换了个坐姿,不以为然。
周晟鹏呵呵一笑,揽着她的肩膀,在她鼻子上轻轻一点:“你胃口越来越大了,三千万五千万都不放在眼里了。”
爱莲姐翻了个白眼。
她可是帮周晟鹏洗白过一个亿的人。
又见识过了他狂掷几个亿去和联胜闹事的事情。
眼界早就高于顶了,哪里能把三五千万放在眼里。
可是,爱莲姐想不到的是,这次赚的竟然不是三千万,也不是五千万,而是三个亿!
“明天,你跟我去趟汇丰银行,到时候就知道是多少了。”
“让你见识见识你男人有多厉害。”
周晟鹏咧嘴一笑,非常的开心。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开心当然要分享啦。
一番最高级的快乐分享结束。
当爱莲姐知道,趴在他面前。
得知周晟鹏这次在股市里面,赚了三个亿。
她的小嘴大张,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紧接着就是更加兴奋的欢呼。
三个亿,可不是三千万五千万,加上之前赚的钱,周晟鹏完全有能力跻身道港岛富豪一列去了。
虽然可能是个吊车尾,但是和普通的商人,有了本质的区别。
可以触摸到更上层的建筑,跻身进上流社会。
爱莲姐媚眼娇嗔地看着周晟鹏:“我现在还想再分享一下我的快乐给你。”
周晟鹏一脸无奈,只能配合。
另一边,贺峰的办公室内。
贺峰脸色难看地关闭了电视机。
秘书敲了敲门道:“贺董,姚先生找你。”
“进来。”
贺峰开口,姚绍斌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一旁。
“怎么样,查出来了吗?”贺峰问道。
“查出来了,这家强国地产公司,刚刚成立不久。”
“它的法人叫吉米,原本是卖尿不湿,搞日化的,环球娱乐也有他的股份。”
姚绍斌徐徐道来。
贺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环球娱乐,鹏程尿不湿,这些资料,他非常熟悉。
之前都写在周晟鹏的档案里。
他站起了身,闷声道:“很显然,这次是周晟鹏在哄抬地价,让我们天堃集团买了一块昂贵的地皮。”
他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办公桌边上走去。
姚绍斌紧跟在贺峰身后,疑惑地道:“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难道他以为让我们买一块贵价地,就能对让我们天堃集团损失惨重,出口恶气?”
“这未免也太天真的,天堃集团岂是他这种小虾米能撼动的。”
贺峰坐到了他的老板椅前,翻出了周晟鹏的资料,然后摇摇食指。
“不,我们都小看了这个矮骡子。”
姚绍斌一头雾水:“怎么说?”
“今天的新闻我不知道你看了没有?”
“美股回软,地产股跌幅超过百分之十,恒生指数最少也跌了百分之二到百分之四左右。”
“据我从汇丰银行那边得到的消息,周晟鹏借着今天的期指结算,大赚了一笔,最少三个亿!”
贺峰淡定地坐在老板椅上,徐徐讲道。
姚绍斌这才反应过来。
他惊得目瞪口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贺先生,你是说,鲲鹏那个矮骡子,趁着期指结算,外围市况不好,借着卖地的时候,故意哄抬地价,推垮股市。”
“然后,他就趁机沽期指赚钱!”
一个矮骡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局观,又是怎么敢这么做的?
和天堃集团抢地皮,难道不怕天堃集团放手,不要青龙山那块地,搞到头弄一块高价地砸自己手里吗?
而且,还把全部身家投入进去,万一股市变动,岂不是要输得倾家荡产。
怎么敢的啊?
除非,走的每一步都精确无比,都在算计之中!
姚绍斌此刻已经震惊得感觉喉咙发干。
“是啊,一个矮骡子,通过层层算计,导致我们天堃集团买地贵了一大半,加上股价大跌,损失了不少。”
“周晟鹏还在记恨哲男找林怀乐搞他的事情,让我们吃瘪啊。”
“我总教哲男,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身份取人,说不准哪个对手就会给你致命的一击。”
“可他,总是不听劝,还是太嫩啊!”
贺峰感慨道,这次对于天堃集团来说,损失还真是不小。
“贺先生,其实咱们也不必太高看这个周晟鹏,毕竟他使的是古惑招,在商场,很多人都不屑这么做的。”
“就算让他赢得一时,也不过如此。”
姚绍斌开口安慰道。
贺峰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虽然是古惑招,可却非常有效。”
“商场如战场,你明知道能赚钱,会放着钱不赚吗?”
叹了口气,他继续道:“现在的后生仔,了不得啊。”
“我看他做生意的风格,目标精准,有创意,胆大,敢闯,无论是尿不湿,电玩机,还是搞地产,都很有一套。”
“再加上,这个后生仔和社团有很深的关系,还搞了个神盾安防公司,颇有一些商业大佬的风范。”
“将来的港岛,肯定有这个人的一席之地。”
姚绍斌没想到,周晟鹏在贺峰这里,居然有这么高的评价。
他问道:“贺先生你这么看重他,如果他是自己人还好,可偏偏是敌人,对我们集团有一定的威胁,要不要.....”
贺峰摇摇头。
“做生意嘛,以和为贵。”
“生意场上,今天是敌人,明天就可以为了利益把酒言欢。”
“现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油麻地五号地块,一定要拿下。”
“商贸城的建造进展,不能再拖延了。”
“帮我想办法约到周晟鹏,我要亲自见他!”
姚绍斌点点头:“好,我去安排。”
港岛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居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周晟鹏刚在慈云山,找长发和三鹰交代了一下事情。
回去的路上,大雨泼水一样,他的宾利前挡风都快看不清了。
突然,经过一处斑马线的时候,差点撞上一道白色的身影。
“艹,找死投胎也别害人.....”
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噎了回去。
透过雨刮唰过的前挡风,被暴雨淋湿的正是阮梅,糖已经撒了一地。
阮梅眼眶红红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的小手,忙不迭地护住小推车上的麦芽糖。
可拉住这边的油纸,那边又被风给掀开。
风像是故意调戏她,和她作对似的,急得他团团转。
正当阮梅孤立无助的时候,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伴着雨声在她头顶响起。
“先把糖放我车上。”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周晟鹏被大雨打湿的脸庞,顿时心里又涌起一阵感动。
也不等阮梅答应,周晟鹏用油纸三两下盖好了糖。
然后放入后备箱里,再把小车折叠好,一并塞入。
做完这些,周晟鹏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发现阮梅正局促地呆愣在原地。
“上车啊,还嫌雨淋得不够湿?”
周晟鹏拉开车门准备把她推上车。
阮梅掐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地道:“我,我身上又脏又湿,我怕搞坏你的车子,它看起来太贵了。”
“车子就是一个大铁疙瘩,本质上是为人服务的,再贵也不过是个代步工具。”
“你难不成要我陪你站在路上淋雨吗?”
周晟鹏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了车里。
阮梅小心翼翼地坐在车里,这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子,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周晟鹏—上车,看见她这副不安的又青涩的模样,附身过去,帮忙拉过了安全带。
“咔嚓!”
安全带扣上的瞬间,气息喷薄,静谧的空间,让整个气氛暖昧了不少。
周晟鹏坐回主驾驶,他与副驾驶的位置,不算近也不算远。
从他的角度看,阮梅的一缕头发散落下来,露出精致秀气的小脸。
虽未施粉黛,可皮肤雪白,脸颊红润,唇不点而嫣。
脸上未干的雨珠,就像是白梅沾染了晨露,鲜嫩欲滴。
秀色可餐,说的也就是阮梅了。
阮梅感受到周晟鹏炙热的目光,磕磕巴巴地道:“走,走吗?”
“走啊,不过你得给我指路。”
周晟鹏递过去一张手帕。
接着听着阮梅的指示,七拐八拐地来到了慈云山一处老旧的小房子里面。
勉强停好车子,他帮忙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
“我来,我来。”
“放这里就好。”
阮梅很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帮忙把东西放好。
然后拿出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周先生,你都湿了,擦擦吧,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