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个人最难得的，就是有人为她花时间。”姜砚溪还是止不住眼泪，啪嗒往下流。
    应琮怜惜地伸手为她拭去。
    “况且港城应先生的时间，每分每秒都是金钱。能花时间为我准备这个......”
    姜砚溪抽噎了一下，故作开玩笑道，“这顿饭好贵的......”
    应琮失笑，惊讶于她可爱的脑回路。
    “奈奈，那你有没有听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应琮正色道：“在我这儿，你是无价之宝。”
    ——
    早饭过后，姜砚溪要继续处理工作，于是应琮的出行计划，便搁置了。
    “你就好好休息休息，等我处理完工作后，就来陪你，好不好？”姜砚溪有些歉意地说道。
    “好。”
    在他看来，工作时的姜砚溪，是闪闪发光的。
    他喜欢她闪闪发光的样子。
    “那么，我亲爱的女朋友，在休息之前，能不能申请使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嗯？”
    “我想洗个澡。”
    从昨日到现在，他还没洗过澡。这对于一向爱卫生的他来说，已是极限。
    不知怎的，女孩脸颊一红，脑海里平白冒出应琮洗澡时无法播出的画面。
    应琮见状，也看穿了女孩的心事，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动听悦耳，如山涧清泉。
    姜砚溪扭头，结巴道：“你、你去吧......”
    应琮本想再等等，可耐不住女孩的“热情”，只好进了浴室。
    不稍片刻，无心工作的姜砚溪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脸颊烧得更红了。
    “叮铃，叮铃！”
    门铃不适时的响起。
    姜砚溪起身去开门。
    是江宇。
    “姜小姐，这是先生的换洗衣服，麻烦你交给他一下。”
    姜砚溪：“......”
    她说怎么应琮说再等等了，原来是衣服没到！
    想到他被自己强迫着进了浴室，什么也没准备，就觉得无比尴尬。
    怎么办？难道她要给他送衣服吗？
    那、那要怎么送？
    姜砚溪正纠结中，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迎接而来的是应琮的声音。
    “奈奈，阿宇衣服送来了吗？”
    浴室空旷，又淡淡的回音，衬得应琮的声音极为动听。
    姜砚溪猛地想听他说粤语。
    于是下一秒，鬼使神差的，她冒出一句：“有嘅（有的）。”
    简单，像是一字一字蹦出来的。
    浴室里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
    姜砚溪回过神来，连忙把装有衣服的袋子小跑着递过去。
    “咔哒。”
    浴室门被打开，姜砚溪将衣服递进去。
    男人只伸了只手出来，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上面还有水渍。
    视线往上，是结实的小臂。
    肌肉线条分明，一看就是有长期健身的经历。
    说不出的性感。
    姜砚溪愣了好一会儿，也没将手里的衣袋递过去。
    直到......
    男人探出头，精致的脸上，同样沾着些水渍，头发湿漉漉的，时不时还低落一两滴，喉结明显滚动，同样的，他也在紧张。
    “奈奈？”
    他用粤语喊，动听无比。
    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粤语，但他还是极力配合。
    在这极为暧昧的氛围里，配合她。
    姜砚溪回神，将手里的衣袋递到他手里，两人的手指触碰到一瞬，当即被烫开。
    姜砚溪猛地缩回手，涨红着脸，道：“我先走了。”
    应琮穿好衣服出来时，已是一小时后。
    姜砚溪还待在书房的，虽然看上去忙碌，但毫无用心。
    应琮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刚好看到她抱着抱枕对电脑屏幕发呆。
    他喊了声奈奈。
    女孩转身，看到穿着整齐的应琮。
    不是平日的西装革履，而是一套极简的家居服，白色上衣搭配黑色裤子，穿着本属于她的新拖鞋。
    后脚跟露在外面一截，看上去格格不入。
    “你的鞋有些小了，我去给你重新拿。”说着，女孩起身，朝他走去。
    略过男人身侧的那一瞬，姜砚溪嗅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是淡淡的果香，夹杂着青草的清新，原本是属于她身上的味道，如今却在另一个人身上出现，不知是因为男人高贵，还是其他，这普通无奇的味道，竟多了几分高雅。
    好奇妙的感觉。
    女孩鼻翼动了动，很快被应琮捕捉到。
    他伸手，将女孩抱进怀里，问：“我是不是、很适合这个味道？”
    他是用粤语说的，柔缓而低沉，带着些许逗她的心思。
    姜砚溪在港城待了半年，日常的口语，还是能听懂一些，于是在他问出这个问题后，她没有否认，而是乖乖地点头。
    “好闻。”
    应琮手指一顿。
    男人倾身，想吻她。
    姜砚溪推了推他，道：“我、先去给你拿拖鞋。”
    应琮放开了她。
    而后，他问：“家里怎么会有男士拖鞋？”
    姜砚溪道：“本来是给哥哥准备的，但他还没回来，就先给你用咯。”
    应琮笑了，道：“我很荣幸。”
    换了拖鞋，男人顺势将姜砚溪拉进怀里。
    他坐在沙发上，将姜砚溪整个人都包裹住，显得她小鸟依人。
    “你、不休息吗？”她问。
    男人眼底的清灰明显，足以见得，这段时间，他的休息有多苛刻。
    “要的。”应琮说，“但是想亲亲你。”
    姜砚溪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又不想休息，因为一闭眼，就不能看你了。”
    他太久没见姜砚溪了，想得紧。
    曾经的姜砚溪从不会想象，应琮说情话时的样子，会是什么。
    如今的她更是诧异，他说情话时的样子，是这般动容。
    “阿琮。”她突然用粤语喊。
    应琮眉眼显露出惊喜之色，静静地等她继续说。
    “我想你了。”
    本以为工作繁忙，她没有时间去想他，可如今见面了才反应过来，那些思念只不过是积压着的。
    如今见面，才知道，过去的那段日子，有多难熬。
    应琮亲了亲她的眼角，柔声道：“嗯，我也想你了。”
    他的吻轻而浅，从眼角，到鼻尖，最后落到她的唇瓣。
    知道她还有工作，应琮没有太放肆，抱着她平静了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去工作。
    “你、你多休息一会儿。”女孩被吻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好。”
    姜砚溪重新回到书房，一忙，就是一整天。
    期间，她只出来吃了两口午饭。
    应琮担心她没吃饱，索性端着碗筷，进书房一口一口喂给她。
    “真的饱了。”姜砚溪摇摇头，后知后觉肚皮都快撑爆了。
    “好。”应琮不再喂她。
    他没有离开书房，而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处理起自己的工作来。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姜砚溪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内容后，眼前一亮。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