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骂骂咧咧地率先站起身来:“他娘的哪里来的小贱人,敢骂尊者,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说完,就从腰间掏出刀子要来动手。
却被一边的狼哥给拦住了。
“莫急,这离子时还有八个时辰,提早动手那血可就浪费了。反正她也活不了了,你就忍忍,一会想个最痛苦的刑罚给她不就完了。”
虎哥脚步一顿,旋即拍着肚皮大笑:“哈哈哈!还是狼哥的主意好。小贱人,你说一会我是剥皮呢,还是梳洗呢,还是抽肠呢,还是......”
豹哥原本侧卧着跟着笑,听到他说抽肠的时候眉头微皱,他斜睨了虎哥一眼:“抽肠不行,上次抽肠,屎撒了一地,臭死了!其他的你们任选。”
豺哥捋着长须道:“梳洗我试过了,不太行,人肉熟了后,流的血太少了。她本来就瘦小,没几两血,再少,尊者该不乐意了。”
狼哥想了想,阴森森道:“我倒是喜欢剥皮!这么娇嫩的皮剥下来,做成双面鼓,应该会格外的响吧!哈哈!”
虎哥打了个响指:“那就剥皮!”
豺哥摇摇头:“但剥皮用到的元水会污染血液。这个也不行。”
见大家一一反驳自己的提议,虎哥也不在意,反倒是笑得更加邪恶了,脸上的横肉也跟着一颤一颤的:“那就骑木驴吧!!哈哈哈,黄毛小丫头骑木驴,我还没见过呢!”
白雀抽抽噎噎:“骑木驴是什么?木头做的驴吗?”
虎哥几人笑得是前仰后合:“啊!对对对,就是木头做的驴,我想你应该很喜欢骑吧!”
白雀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朗声道:“可是我没有骑过,不知道怎么骑,大哥你这么喜欢让人骑木驴,应该经常骑吧?一会能先骑给我看吗?”
四人听到白雀这么说,其中的豺哥狼哥豹哥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唯独虎哥脸冷了下来:“小丫头嘴巴挺厉害,一会我就让人将木驴加高,让你好好地骑个痛快!”
白雀暗暗把这几人的喜好记在心里。
豺哥喜欢梳洗。
狼哥喜欢剥皮。
豹哥喜欢抽肠。
虎哥喜欢骑木驴。
很好!
几人笑了一会儿,很快就没了兴趣,让刀疤脸把人绑在中间祭台的石柱子上。
刀疤脸绑完人,又恭敬地朝四大当家行了一礼,最后才小心翼翼问道:“大当家,咱以后能不能用动物血代替人血?”
“为何?”
“唉,前两年逃荒,好些流民不知道咱威风寨,无头苍蝇地就闯进来了,咱们抓人也好抓,可现在咱威风寨的盛名在外,大家宁愿绕道走那老路也不愿意进来,实在是难抓到人啊,这小丫头,还是跟他爹走散了,误打误撞进的这里。”
豺哥插嘴:“这不正好,这家人走散了而已,应该人就在附近吧,你们再赶紧派人去抓她爹啊。”
刀疤脸满脸委屈,心想,我说的是这回事吗,我不是想着以后不用再抓人了吗?
“尊者只要人血。”豺哥冷冷地看他一眼,伸出食指点了点他,一脸我记住你了的表情:“三日后你们要是抓不来人,那就用你的血来祭祀尊者。”
刀疤脸吓得抖了抖,忙退下了。
四大当家又打坐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估计是去用饭了。
出去之前,虎哥坏笑地看着白雀:“虽然大哥说晚点杀你,但你辱骂尊者,不是一点惩罚都没有的,都出来吧!”
“嘿嘿,别吓得尿裤子啰。”
说完,他拍拍手掌,仰头大笑离去。
门被重重关上的瞬间,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从黑暗处缓步走了出来,两只绿油油的眼睛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而且光从它脚的落地声,就能听出这东西足有几百斤!
待它走到光亮处,白雀这才发现。
是老虎!
我滴个乖乖,一直没有发现踪迹的老虎,居然豢养在山洞里!
那狼群呢?
不会狼群也养在山洞里吧。
很快,山洞黑暗处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爪尖落地声,无数双冒着绿光的眼睛在四面八方亮起,光是看着这绿光,就让人头皮发麻。
绿光慢慢移动到近前,大约十几头呲着尖利白牙,眼神冷厉而锐利的狼群出现在眼前,它们发出低沉的嗥叫声,死死盯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白雀。
白雀麻了。
难怪那虎哥临走前说,让她别尿裤子。
这要是个普通人,看到老虎的那一刻,就该吓晕过去了。
可她是谁啊!
白雀没有丝毫慌张,咧嘴朝老虎和头狼一笑,手指微动,那原本捆得紧紧的绳子就松开了。
老虎和狼群齐齐一愣。
白雀伸手扑棱扑棱身上的绳子,满脸嫌弃:“哎呀,绑的这么紧干什么,手都麻了。”
说完,迈开步伐朝老虎和狼群迎面走去。
头狼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张开嘴就是嗷呜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就要扑上来。
白雀没给它反应的时间,一张定身符纸打在它身上。
头狼被定在了半空中。
它虽不能动,可眼神中是极度的惊恐。
狼群也懵逼了。
我擦,老大飞了!
狼群围着头狼转了一圈,一会看看白雀,一会张嘴蹦跳着去够头狼。
有一只狼咬到了头狼的尾巴,使命往下拽,希望能把它拽下来,结果却纹丝不动,只拽下来了一嘴的狼毛,疼得头狼龇牙咧嘴,嗷嗷惨叫。
白雀唇角勾起,黑亮亮的眼珠写满了狡黠的幸灾乐祸。
谁叫你先扑上来的。
你看看人家老虎,多有自知之明,光张嘴哈气吓唬人,就是不动手。
老虎:呃...这,我不是不想动手,实在是吃得有点多,懒得动。
狼群努力了一会,发现没办法,几只狼交流了片刻,又朝白雀围过来,凶狠地呲牙要咬。
白雀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全都给它们定住了。然后走上近前,伸手放在头狼的额头上,注入灵力。
“好了,有几个问题我要问你,谁把你们关在这儿的?”
头狼看着自己的伙伴被定住,惊诧中带着丝狰狞,然后恶狠狠地盯着白雀,眼里写满了宁死不屈的不服。
【关你屁事!】
白雀挑眉,伸出手抡圆了胳膊一巴掌呼在头狼脸上,这段时间她除了打坐外,还每天锻炼体力,现在手劲已经很大了。
头狼被打得脑瓜子嗡嗡的,眼神立刻清明了几分。
【是、是刚才那几人。】
“你看吧,早说不就没事了。”白雀撇嘴:“所以你们的活动范围是只有这么大吗?他们四个老家伙都不让你们出去的吗?”
头狼委屈道:【要是有人经过这块山谷,他们会放我们出去咬死那些人,其他时候都要待在这里。】
白雀又问:“那你们吃什么?不会吃那些放完血的人肉吧?”
头狼嗯了一声。
这些人还真是不浪费,尊者吸血,猛兽吃肉。
很好,很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