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这么一说,咱也不是全无收获,不仅身上的伤好了,还赶上队伍了!嘿嘿!”
白吉祥听儿子这么一说,惊慌失措的心情平复了些许。
是啊!
村里人把他们赶出来又怎样,他们还不是能追上队伍?
还有,就算刚刚白富贵那眼神想吃人,可毕竟曾经是一家人,想来也不会真对他怎么样,难不成还能真杀了他不成?
况且,那道士看起来牛得很,实际上撇得很。他们又没有真的受到什么实际性伤害,凭什么来找自己麻烦?
这么一想白吉祥又雄赳赳气昂昂起来,连腰板都挺直了。
“哼,今天开始,咱们彻底和白家村桥归桥路归路,咱们走咱们的,总有一天咱们会让他们高攀不上!”
白家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现在他们虽然没银子没队伍,可他们有的是办法能弄到“食物”,只要咬牙坚持,总是能走到目的地的。
那雁城,白家村去得,他们也去得。
大家索性原地休息。
这时,肖寡妇跌跌撞撞地追上来,喘着粗气问:“等、等一下,我哥他咋办?你们不能不管他啊。”
白吉祥心里恨透了肖拐子,巴不得他早点死,哪里会管他的死活。
他硬邦邦道:“关我屁事,你想回去你就自己回去!”
说完就走到旁边去放水了。
肖寡妇向其他白家人求助,他们也爱搭不理。
巨大的恐慌袭来,她不禁独自垂泪。
除了担心肖拐子外,她更多的是担心自己。
她一个寡妇,带着个女娃子,若是没个男人保护,在这荒郊野外,迟早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况且白吉祥这一家也不可靠,随时会丢下她们娘俩。
她得给自己找个靠山!
这么想着,她咬了咬牙,往黑暗里走去。
白吉祥正蹲着拉屎,就听到窸窸窣窣地声音,刚想问是什么人,就听到柔柔弱弱的女声。
“白大哥,你在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白吉祥屁股一紧,匆忙提上裤子。
他没好气地道:“干什么?”
“呜呜,四周好黑啊,我心里有点慌慌的,来寻你了。”
“你慌你的,找我干什么?”
月光下,一只白皙的手朝他伸来,快速抓住他的手,然后往前一探,摸在了一片柔软上。
“白大哥,你摸摸我这心,慌不慌?”
白吉祥的脑袋像是过电一般,轰地一声炸了。
他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寻求庇护来了!
他不自觉的抓了两把,不愧是三十岁的少妇,这坚挺程度就是比五十岁的吴氏要好得多。
“呵呵,是有点慌。”
肖寡妇索性更大胆了一些:“白大哥,我、我想跟你。”
白吉祥吞了口唾沫:“是跟着我,还是跟我?”
忽然,肖寡妇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吹气:“跟你。”
这话一出,白吉祥哪里还忍得住,他不禁想起一个月前那晚穿着红衣的美娇娘。
肖寡妇虽然样貌不如美娇娘,可这身段,又饱满又柔软。
呵,那肖拐子不是睡他婆娘吗?
那他就睡他亲妹子!
一报还一报!
白吉祥呼吸逐渐变粗,手中力道加重,伴随着哎哟一声,他扛起肖寡妇就往更远处的黑暗中走去。
那边,吴氏正默默地低头刺破脚掌的血泡。
她不是没看到肖寡妇往树林走,作为女人,她太知道肖寡妇要做什么了。
若是之前,她早就上前去扯头花了。
而眼下,她保住自己都困难。
这一路上,她和肖拐子不是没想到过要对白吉祥动手,可由于有洪贤这个外人在,始终不是时候。
现在没了肖拐子这个助力,单凭她自己,更不是白吉祥的对手了。
正在她烦躁的时候,忽然,她看到了老幺白壮的媳妇平氏。
平氏是自己亲自挑的,当初就是觉得老幺太瘦弱,想配个虎背熊腰的粗壮媳妇,这样生出来的孙子才好生养。
只不过没想到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崽子依旧瘦。
吴氏斜着眼睛打量着被平氏护在羽翼下的白魏然,这孩子像爹,跟白壮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心中一阵酸楚。
深吸一口气后,她朝平氏走去,是时候告诉平氏,白壮去世的真相了。
树林里。
两人办完事后,肖寡妇娇嗔道:“白大哥,我有一事相求。”
“白家村人定是会拿我那亲哥出气,他也定是活不成了,你能不能允我去埋了他,毕竟是血缘至亲,我实在是不忍他曝尸荒野。”
白吉祥正情迷意乱,见她垂泪,也是不舍。
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成,我一会叫老三陪你去。他力气大,打洞快!埋完了赶紧回来。”
“谢谢白大哥。”
两人又是一阵腻歪后,白吉祥这才提起裤子神清气爽地从树林里出来,儿子们看见了也没多说什么。
男人嘛,懂的都懂,不就是裤裆里的那点事吗?
吴氏都没意见,他们做儿子的能有什么意见。
白吉祥抹了抹脖子上的口水,冲白雄喊:“老三,你过来一下!陪着肖妹子回去一趟,把肖拐子埋了。”
白雄千般不愿。
好不容易跑这么远,谁愿意回去啊?
可亲爹发话,他只能照做,跟着肖寡妇原路返回。
到了地方后,却发现肖拐子居然还有一口气,肖拐子见人来了,挣扎着喊救命。
“哥!哥!”肖寡妇扑了上去。
白雄上前瞅了一眼,浑身是血,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于是转身在不远处的大树下开始挖洞。
肖寡妇赶忙制止:“大哥,我哥还没死呢,你别挖洞!你总不能活埋吧!”
白雄板着脸,没好气道:“爹是喊我来埋人的,不是救人的,反正他流了那么多血,左右是活不成了,我把洞挖了,你爱埋就埋,不埋拉倒。”
说完,他就上下翻飞,挖得飞快。
肖寡妇急了。
明明人没死,还撑着一口气,救救说不定能救活呢!
最主要的是,这年头谁都不可靠。
只有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还稍微可靠一点。
这么想着,她瞬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救下肖拐子!
情急之下,她双膝一弯跪了下来,膝行至白雄面前,扑上去抱住他的裤腿:“求你,救救我哥吧!”
“刚刚你爹已经要了我,现在我也是你爹的女人,他说到了地方就要迎我进门,到时候我就是你姨娘了。算姨娘我求你了,好不好?别丢下我哥等死啊!”
“你看,你爹三个儿子,他就叫你来帮我,说明在他心中,知道你是最善良的,今天他还夸你来着。”
白雄低头看去,就看见那双沾满泪水楚楚可怜的眼睛,以及大腿上有弹性的触感。
婆娘柳氏刚死,他也有段日子没碰女人了。
肖寡妇才三十出头,风韵犹存,尤其是一双杏仁眼眼含秋水,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当初,肖寡妇成了寡妇后,十里八乡好多鳏夫都喜欢爬她家墙头,一睹她的芳容,可都被她骂了出来。
现在,她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求着自己。
他喉头滚了滚,嗓子有些发干。
“我爹夸我啥?”
“你爹他...他夸你会打洞。”
白雄的嗓子更干了。
“我确实会打洞。”
肖寡妇这才看到白雄眼中的欲火。
原本她只是想搬出白吉祥来镇住白雄,逼他救哥哥。
可刚才情急之下的肢体接触,让他一个正当年纪又死了婆娘的汉子欲火焚身。
这...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死死咬着下唇。远处肖拐子的呼救声还在断断续续传来。
白雄直勾勾地盯着她:“肖姨娘,你想不想试试儿子打洞和爹打洞哪个厉害啊?”
肖寡妇认命地闭了闭眼,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