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宫
在永琪的内心世界里,那股将额娘之死归咎于乾隆和萧云的情绪,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翻涌不息,他无法释怀,无法停止去想,仿佛这是一道深深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他清楚地知道萧云的外公曾是前朝之人,这一认知更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不明白,为何在这样的情况下,皇阿玛依然选择毫无保留地维护萧云,这让他心中的疑惑如蔓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永琪此刻就如同一只受惊的鸟儿,在狂风中颤抖着羽翼,失去了方向,他开始怀疑曾经所坚信的一切,对太医所说额娘并无中毒的结论产生了深深的质疑,他思忖着,是不是皇阿玛下达了封口令,不许他们道出实情呢?这一连串的疑问在他心中如乱麻般缠绕,让他痛苦不堪。
永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之中,被孤独和恐惧紧紧包围,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不信任,觉得自己如同惊弓之鸟,无处可依,他在这混沌的思绪中挣扎,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纷繁复杂的局面,心中满是迷茫与痛苦。
永琪在那片刻间,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仿佛置身于迷雾笼罩的荒野,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他感到自己与皇阿玛之间,隔了一道无形却又难以逾越的鸿沟,让他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于是,他选择了逃避这令他感到无比压抑的现实,他假借称病之名,避开了上书房,也躲开了养心殿,他如同一叶孤舟,漂泊在茫茫大海之中,寻不到可以停靠的港湾。
他就这样躲藏在永和宫中,一连数日都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曾踏出宫门半步,那宫门仿佛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将他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在这几日里,永琪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他的思绪如乱麻一般,缠绕在心头,难以解开。
他的身影在宫中徘徊,如同一个孤独的游魂,在寂寞与哀愁中徘徊不前,永和宫也仿佛被一层浓浓的忧伤所笼罩,弥漫着一种令人心酸的氛围。
一时间,后宫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喧嚣与纷扰都瞬间消散,变得格外的安静祥和,每一处宫殿,每一条廊道,都沉浸在一种静谧的氛围中,连风都似乎变得轻柔起来,不忍打破这份宁静。
就在不经意的眨眼之间,永珩已经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度过了四个月的光阴,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永珩来说,却是一段充满奇迹与希望的旅程,他在这四个月里,从一个柔弱的小生命,逐渐成长为一个可爱的小宝贝,每一个变化都让人欣喜不已。
后宫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在见证着永珩的成长,每一片砖瓦,每一株花草,都在为他祝福,在这片宁静的氛围中,永珩就像一颗闪耀的星辰,照亮了后宫的每一个角落。
那只小狼崽茁壮成长着,愈发高大威猛,它俨然成为了永珩的坚定守护者,它寸步不离地守护着永珩,那份专注与用心,甚至比那乳母还要细致入微。
起初,乳母对这只狼心存畏惧,可渐渐地,她发现这只狼似乎真的通情达理,对永珩充满了善意,并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自己,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觉得这只狼似乎真的懂人性。
萧云安排的那些人也始终在暗中守护着永珩,他们如同黑夜中的守护者,默默守护着这片宁静,乾隆给了他们一个合适且令人信服的身份,使他们更加安心地守护着永珩。
长寿宫
乾隆处理完政务后,匆匆来到长寿宫寻觅萧云的身影,当他发现萧云正在小憩时,心中满是疼惜,便没有去惊扰她,而是轻手轻脚地迈向偏殿,想要去看看那让他心心念念的永珩。
步入偏殿,只见啸月静静地趴在永珩身旁不远处,乳母则正温柔地哄着永珩,乾隆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缓缓走近,将永珩轻轻地抱入怀中,温柔地逗弄着他,一时间,温馨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偏殿。
随后,乾隆小心翼翼地将永珩放回床榻上,却惊喜地发现,永珩竟已能自行翻身了,这一发现让乾隆激动不已,在他心中,永珩是如此特别,与其他孩子都不一样,他从未像这般,在一个孩子身上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去陪伴。
乾隆将永珩紧紧拥入怀中,不停地教永珩叫,“皇阿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父爱,尽管永珩才四个月大,还无法开口回应,但乾隆却毫不在意,依然沉浸在与永珩的互动中,乐此不疲,他们父子之间的嬉闹,如一幅美好的画卷,在这偏殿中徐徐展开。
许久之后,乾隆才将永珩轻轻放下,他转过身,走向主殿,此时萧云已醒了过来,乾隆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将永珩会翻身的消息告诉了萧云,萧云听闻,连忙拉着乾隆来到偏殿,果然,永珩真的已经会翻身了,在他们眼中,孩子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和瞬间,都是这世上最珍贵、最无价的存在。
在这三个月的时光里,萧剑可谓是铆足了劲,异常努力,他主动去寻找杜文焕,言辞恳切地请求他传授自己武艺和兵法。
这让杜文焕心中不禁涌起阵阵讶异,要知道,从前他这个外孙对他敬重是敬重,可却对向他学习武功,兵法并无太多热情,但杜文焕也并未多问萧剑为何会有如此转变,既然萧剑有此求学之心,他便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萧剑不放过任何一点闲暇的时间,如饥似渴地从杜文焕那里汲取着知识的养分,学到了不少宝贵的东西。
而萧之航和杜雪吟又怎会察觉不到萧剑的变化呢?他们自然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们的儿子变得越来越好,这让他们越发感到安心与踏实,仿佛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