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幼盯着照片,猜想女孩或许就是萧羽的秘密。
可这个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邮件的主人只是单纯的想表达萧羽还有个家人,未免太小题大作了。
正想着,她收到了第二封邮件。
邮件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宋小姐,相信你已经看到第一封邮件了吧?或许你现在会感到好奇,为什么会收到那样一封莫名的邮件。
首先,让我先解释我的身份。
我是你的邻居严肇庆,听说昨天晚上我的女儿在你领养的孩子那里受到了不公平对待,这让我感到很不爽。
当然,并没有针对宋小姐的言辞。
我承认我的女儿的确不该贸然上你们的车,还将鞋子脱下来弄脏了真皮沙发,这一点在这里我向你郑重道歉。
其次,虽然我的女儿过分在先,但她脚腕崴伤也是事实。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的女儿就这么扔下汽车,如果她的脚伤后续出现任何问题,我有权向法院提起诉讼。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正事。
正是因为出了女儿这样的事情,让我对她新转来的同学产生了好奇,于是暗中调查了一下他的身份,但没想到,这一查竟让我查到了一些有趣的内容。
不知您在领养他的时候,有没有问过他的过去?以及他父母为何会抛下他这么聪明帅气的孩子不管?
没错,因为他的父母已经死了。
死因是火灾。
他们居住的房子着了火,只有他和妹妹,哦,就是照片中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子,她叫萧艺,只有兄妹俩侥幸活了下来。
羽翼,羽艺,大概是希望他们能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吧。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
为什么孩子们能活,身为成年人的父母却没能逃出来?
因为萧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场火灾时,没有叫醒他的父母,而是选择带着妹妹直接离开了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在面对警方的询问时,兄妹俩甚至对父母的死反应冷淡。
因为他们经常遭受虐待。
然而,这件事在引起社会舆论时,众人都是偏向两个孩子的。
毕竟谁也无法忍受两个浑身脏兮兮,看起来无辜又可怜的孩子,在失去双亲后又遭受社会的打击。
但如果只是这样,我又怎么会给你发邮件呢?
在那之后的半年里,萧羽和他的妹妹被送到了孤儿院。
在那里他们相依为命生活了两年,直到有人将萧羽收养。
当天晚上,收养他的那对父母也死了。
死因与萧羽的亲生父母相同,也是火灾。
这一次,他的妹妹也没有幸免,同样在那场火灾中丧生了。
有人说,是萧羽趁他们睡着后,用烟头点燃了窗帘引发火灾,也有人说,是因为养父喝醉酒后抽烟不小心点燃了窗帘。
众说纷纭,但只有我清楚,无论是养父母还是亲生父母,都是死于萧羽手下。
因为他明明有机会可以救他们,却任由他们在他面前一点点死亡。
看到这里,你是否感到寒心呢?
你收养来的孩子,骨子里就是个冷血动物,说不定哪一天,他也会将你烧死在别墅。
但这就不好说了,毕竟是你自食恶果。
最后,宋小姐,严家的生意还指望宋氏,所以希望这件事并不会让我们两家结仇,但如果你执意交恶,那我这番话全当善意的提示。
祝好运!”
在这封极长的邮件下面,还附带着两篇新闻报道。
都是有关萧羽父母死亡的内容。
宋与幼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读完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在看到报道中的内容,结合严肇庆的说辞,她也偏向于这件事的凶手是萧羽。
但她更清楚,外面说了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萧羽如何解释这件事。
可是,如果萧羽并没有做,她贸然去问对方的话,会让他多心吗?
毕竟从许多小事上能看出来,萧羽是个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少年,与之建立信任是个非常不容易的事。
她忽然有些头疼地揉着眉心。
心里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昨晚自己没有打断萧羽的胡思乱想,他会在那个时候向自己坦白么?
——大概率不会。
这种死无对证的事,就算产生怀疑,也无从求证。
而且死在事故中的,还有他的妹妹和父母,如果真是两场意外事故,她再提起这件事,岂不相当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宋与幼先将这件事压下来,观察萧羽一段时间看看。
如果某天看到对方的反常,她再找机会和他谈谈。
至于那封邮件……
去他妈的吧。
pua的话术就免了吧,真当她是圣母玛利亚了?
宋与幼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好人,在是非对错面前,她就是个无脑护犊子的恶人。
谁欺负她的人,她就双倍还给对方。
什么生意,什么面子,以宋氏的资本,难道还担心跑了这一个合作伙伴就倒闭了不成?
但显然,严家那边并不是这么想的。
将这封邮件发出去以后,严肇庆信誓凿凿的对女儿说道:“放心好了,以宋氏这样的社会地位,是不可能放任一个危险人物留在身边的,后续肯定会找个合适的理由把萧羽赶出家门。”
严琳此时正坐在病房内,因为昨天崴脚的缘故,导致她今天没能准时参加冬令营活动。
但最迟明天,她还是会去的。
毕竟虽然萧羽给了她难堪,但她骨子里还是想让对方那双清冷倨傲的头颅在她面前低下。
听父亲说完,严琳恶劣地勾了勾唇,“到时候咱们再以实施者的身份将萧羽带回来,以他的头脑和心智,将他抚养长大再为严家效力不会太亏。”
她不敢对父亲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是女孩子们心底最真实的欲望。
严肇庆宠爱地摸着女儿的头,“琳琳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对待萧羽,玩玩就可以了,以对方的身家,是不配进我们严家大门的。”
严琳眼底一暗,但她不敢忤逆父亲的想法,只低声应了句,“放心好了,他对我来说,只是个势在必得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