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压力,让我头晕欲裂,上天是在捉弄我吗?
一个备受感情催残的人,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温暖的归宿,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
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九点左右,邹严正回来了,但他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有两个男人架着他回来的。
我打开门时,看着喝的不醒人事的邹严正,还有两个满面通红的男人,最后,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讲究的女人也站在后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钟舒。
邹严正恋了四年的女人,钟舒比我所想的要成熟很多,她属于大气端庄的长相,年纪似乎也有二十八九。
相比之下,十九岁的我,青春逼人,我在她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惊讶,下一秒,是嫉意。
我曾经也老去过,接近四十岁的黄脸婆也体验过了,我能明白一个奔三女人,在看到一个十八九岁女孩时,内心所思所想所感。
那种无法与岁月抗衡的无力感。
“你就是严正的新女友吧。”两个男人看到我,眼睛也直了。
由于我一回酒店,就换了一套单薄的裙子,一米六六的身材,前凸后跷,紧致玲珑,加上我皮肤天生白晰,这种初恋脸,的确对男人很有吸引力。
“是,我就是,他怎么了?”我轻声问道。
“他喝多了。”两个男人立即把邹严正给架着躺到床上去了。
我看着这混乱的局面,一面觉的有趣,一面又觉的可笑。
“你好,我叫钟舒,他应该跟你提过我吧。”身穿一套卡其色长裙的女人,开口说道。
我转过头,看着她,然后故意摇头:“他没提过,你是…”
“我是他前女友。”钟舒脸上那种骄傲瞬间被低落取代,她又恶狠狠的在我脸上盯了两眼:“真没想到,他竟然会找一个这么年轻的女朋友,你们会结婚吗?”
我看着钟舒,虽然她和邹严正分手几年了,但她似乎还在找存在感。
当着一个如此成熟的女人,我知道自己最好装幼稚,否则,衬不出两种年纪的差距。
“结婚啊?我没考虑过啊,不过,严正对我好就行,结不结婚,我也不在乎的。”我笑眯眯的说着,很孩子气。
两个男人把邹严正收拾了一下,还给他洗了一把脸,然后上前打量我:“这小子艳福不浅啊,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难怪让他带过来吃饭,他不肯,合着是不敢让我们瞧见啊。”
我假装尴尬的红了脸。
钟舒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先离开吧,别打扰他们了。”
两个男人叮嘱了我几句,让我小心照料。
我点着脑袋,看到钟舒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邹严正。
女人的直觉很准,钟舒对邹严正,应该还有一些余情未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睡着的邹严正,他喝酒上脸,脸色红红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似乎很难受。
“小舒,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我低头玩着手机上的小游戏,突然听到邹严正在喃喃自语,房间很安静,我都听到了。
他在叫他前女友的名字,还说对不起。
他们不会真的旧情复燃了吧。
这一刻,我的内心,像被火煎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感,扩散全身。
我一直以为,邹严正应该很爱很爱我了,毕竟,他表现出来的,就是把我当宝贝似的疼着,捧着,哄着。
可为什么…他说着梦话,喊的却是他前女友的名字?
那我又算什么呢?
新欢旧爱,到底谁在他心里,更有份量?
在刹那间,我内心的墙体好似塌了,我突然发现,男人…有时候真的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坚定不移的爱着你。
他们可能…也是见到一个爱上一个,然后,在你面前承认,最爱的人是你。
我合着眸,突然一阵阵的心累。
“晶晶,给我一瓶水…”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邹严正醒了,闹着要水喝。
我立即递了一瓶水到他面前,他接过,喝了半瓶,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是我朋友送我回来的?”邹严正一脸愧色的看着我问道。
“嗯,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很伤身体的。”我上前嘟着嘴巴埋怨他。
邹严正似乎很喜欢我关心他,他温柔的笑起来:“可能是不胜酒力吧,我没料到那酒后劲这么大,其实我也没喝多少。”
他似乎在狡辩,没喝多少,却喝的不醒人事?
骗鬼呢。
无非就是看到前女友,一时心情复杂,然后就借酒浇愁,把自己给灌醉了。
“是吗?你前女友叫钟舒啊,我刚才见过她了。”我突然笑着提了一句。
邹严正的表情瞬间一僵。
下一秒,他神色有些尴尬:“她怎么也来了?”
“她肯定是关心你啊,怕你两个男性朋友照顾不好你。”我笑着说。
但事实上,钟舒可能就是要过来看看我长什么样的。
女人之间的比较和竞争,有时候看似不经意,实际都暗含小心机。
“晶晶,你别生气好吗?我跟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邹严正急着解释给我听,怕我会多想。
刚才我的确有些憋闷,想着,等他醒了,我要好好闹一闹。
可当听到他在睡梦中喊了钟舒的名字时,那些我执着的感情,突然就冲淡了。
“嗯,我相信你。”我还是学绿茶的手段吧,不闻不问,做一个体贴暖心的小甜饼,这样,男人舒服了,我也毫无心里压力。
邹严正似乎对我有了愧疚之心,第二天,他直接带我去逛商场,要给我买衣服买包包。
听说,当男人心虚了,就会对女人特别好。
“晶晶,明天想去哪玩?”逛了一天,邹严正问我,他的假期还有三天,我们还能再换一个地方玩。
我原本还想多玩几天的,但现在…我没心情了。
也许,在男人和赚钱之间,我还是选择后者吧。
至少,钱不会半夜喊着前女友的名字来气我。
“严正,要不,我们回去吧,刚才王妈来催我了,说店里忙,让我早些回去。”我挽着他的手臂,轻柔说道。
“好,那明天一早就买机票回去。”邹严正答应了。
当天晚上,凌晨一点多,我突然被一阵风吹醒,醒来,我习惯性的要去摸一下身边男人的手臂。
可当我伸出手时,旁边却是一片凉意。
我吓了一大跳,猛的撑坐起来,打开了灯,发现,邹严正竟然不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