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过来,不是陈朵离开呢?”
白墨说着,已经开始给廖忠打起了预防针。
“离开?说的轻巧,就算赵总那边看重你,公司董事会那边也不会允许的。”
廖忠摇头叹息,“你的确能让陈朵控制住原始蛊,但正是因为这样,说明不是彻底治愈。”
“我知道这对于陈朵来说,很不公平。
可说句难听的,万一你出事了呢?
陈朵又正好处于闹市之中,到时候发生的事情谁来负责?
赵总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绝对自由的。
陈朵能从暗堡中出来,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廖忠语重心长。
只是他到现在,还认为陈朵想要的是自由。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话说为什么不是飞机,是高铁?”
白墨问了一句。
“他们脖子上那东西如果遇到过低气压可能会失效,也可能会直接启动。”
“这东西刚研发出来没多久,公司的研发部门还在那改进呢。”
廖忠微微耸肩。
廖忠指的失效是指项圈的自毁功能。
闭元针的封闭经脉功能只要插在那,就一直会生效。
“行吧。”
白墨是无所谓的,说着就要走过去。
“你不去跟那几个跟着你来的人说一声?”
廖忠指的,是还在公司休息的枳瑾花和金元元那俩人。
“庆功宴都吃过了,还说什么,等下发个消息过去就行。”
“……”
廖忠被白墨的态度弄迷糊了。
这样下次别人还会愿意来帮你?
难道现在女人都喜欢有点高冷的男人?
要不他下次去二楼,不给钱装高冷试试?
滴滴。
廖忠的手机响了一下。
“喂,这里?您确定?好吧,我让人放您过来。”
廖忠接通电话后,表情有些惊讶。
随后拿起腰间通讯器,切了一下频道,对着负责封路的员工开口:“封路小队,放老人进来,重复一遍,封路小队,放老人进来。”
“谁?”
白墨疑惑的回头看向廖忠,“难道那祖孙俩还有什么保护伞不成?”
“不是。”
廖忠撇了撇嘴。
还保护伞。
王家当然有类似保护伞的存在。
作为四家之一,人脉在异人和俗世都有不少。
可谁保护伞比得过你啊?
跟王家有牵连的,但凡有点眼力的,一个个恨不得删除所有交往记录。
现在谁还敢冒头出来?
就连公司董事会那些人对于这件事哪怕有一万个不满,认为事情闹大了,也屁都不敢吭一声。
前几天开会的时候,廖忠就看着赵方旭手下那些董事一个个憋屈着张脸。
“是华南这儿当地的一个异人门派的首领,年纪大、辈分高。
而且因为陈朵的事情,我去请教过她几次,算是欠了点人情。
这次她是要找什么东西,提前跟我打过了招呼。
没事,不管你的事,你带王家祖孙走吧,别耽误了。”
廖忠摆了摆手。
“行。”
白墨点头。
王家祖孙在观看了一场大火后,重新被公司员工押上了车。
白墨也坐上了一辆车,准备同行跟着押送两人前往公司总部。
“且慢!”
一个颤颤巍巍苍老的声音响起。
“大蛊师?怎么了,您要找的东西在这里?”
廖忠疑惑的上前扶住了老太太。
“嗯,小廖,多谢你了。”
大蛊师在廖忠不解的目光下,缓缓走到了刚坐上车的白墨跟前,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晃动着的老旧罐子。
“大蛊师,这是白墨,公司很看重的人,您可别……”
廖忠眉头一皱,急忙提醒。
生怕这老人家做出什么让大家都难看的事情。
“放心,我们清河村现在安分守己、遵纪守法,我这次出来只是为了了却我师姐的一桩遗愿。”
大蛊师微微摇头,将晃动的罐子递给了白墨。
清河村,大蛊师,罗淑宁。
她口中的师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三十六贼之一的魏淑芬了。
“做什么?”
白墨不解的看向老人。
这罐子里面,明显有个东西。
大概率是蛊。
“弄死它,至于怎么弄,随你,也别问老身为什么,老身也不知道,这是师姐最后离开前交代的。”
“它沉寂了几十年,直到今天,它有了反应,我跟着它的指引找到了这里。”
大蛊师将罐子放到了白墨手中。
“弄死它?”
白墨有些无语。
他还以为要他养着什么呢。
弄死。
换成其他人可能还会担心什么。
毕竟蛊这种东西跟诅咒、降头一样可怕。
万一弄死了,中了类似的东西怎么办?
但白墨没什么畏惧的。
他只是单纯的好奇。
只是现在看来,这大蛊师也不是想当谜语人,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那就算了。
白墨打开罐子,里面是一只被炼制成蛊的蝉。
在打开后,原本一直撞击着罐子的蝉反而一动不动了。
“噗。”
白墨往罐子里吐了口“白雾”,一段轻微的腐蚀声过后,罐子里只剩下了一对蝉的翅膀。
至于为什么剩下一对翅膀?
因为白墨想试试他的控制力精准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一看,和阮丰的六库仙贼比起来,果然已经登峰造极。
阮丰喷一口曲彤,曲彤必成白骨精。
换成是白墨喷曲彤一口,白墨甚至可以做到只把曲彤衣服给腐蚀掉,而不伤其皮肤分毫。
“收着吧,老身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安心的进棺材了。”
大蛊师见证了白墨弄死了罐子里的蝉,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转身就要离去。
大蛊师走后,廖忠八卦地凑了上来:“怎么回事?你还跟清河村有关系?你可小心点,这些玩蛊的……呃,除了陈朵,这些玩蛊的女人都很危险。”
“怎么了?你被玩弄了?”
白墨将蝉翼塞进了人种袋里,然后看向廖忠。
“玩弄个锤子!人大蛊师想给我介绍个妹子相亲,结果我一打听,要种什么痴情蛊,万一我以后再上二楼,就会直接被弄的半死。”
廖忠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所以,你到底招惹她们没有?可别连累了陈朵。”
“没有,今天之前我都不认识。”
“那这什么意思?”
廖忠指着现在空无一物的破罐子。
“谁知道呢?可能是我的魅力已经穿越时空,导致那个大蛊师的师姐暗恋上了我?”
白墨耸了耸肩。
“神经病,走吧你。”
廖忠啪的一下关上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