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得在工作上好好的表现了,知道了吗?”
我妈还不忘叮嘱我,可是我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我都已经快奔三了,感情问题还得让我妈担心。
但是我有预感。陶世杰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和我妈离婚。
而裴文文动的暴露她和陶世杰之间的关系,想必也是另有隐情。
我越想心里越不安便,立刻联系了可信的律师。
“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能尽快强制离婚。”
律师是知道我家的这个情况的,他了解了现在的情况,非常负责的告诉我。
“你妈妈现在面对的情况有些复杂,她单方面要离婚,陶世杰那边不配合,我们就稍微用点方法了。”
“比如说……”
我急切的追问律师,现在只要我妈没有和陶世杰断绝关系,我就担心她的处境。
那种没有底线的人,随时可以做出同归于尽的疯狂时举动。
“把你爸婚外出轨的证据整理一下,监控录像录音都可以,还有你爸银行账户给小三的转账指出,只要证据确凿的话,上诉的话可以强制离婚的,不需要他的同意。”
听到律师这么说,我终于松了口气。
我很清醒当初在和陶世杰沟通的时候,多了个心眼录了音。
至于银行流水的话,相信只要是花点钱就能搞到。
但这一切需要时间,而且一旦打草惊蛇的话,很容易出现麻烦。
我和律师也商量了一下,“等陶世杰等他情绪缓和一些,你假意和他谈,尽可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再去各种取证,我们这边慢慢进行,绝对不能刺激到妈。”
律师很清楚我的意思,我们达成了共识。
当我回到公寓时,我妈已经把家里整理好了。
“青禾,以后我们母女两相依为命了,但妈妈还是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妈,我在你身边已经很幸福了。”
我依偎在我妈身边,微眯着双眸,享受着片刻的惬意。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暂时是平息了。
“妈,你真的有先见之明,把那个股份紧紧握在了手中。”
我心有余悸的说着,一想到陶世杰对这个股份那么的在意,不禁多问了一句。
“妈,公司已经濒临倒闭了,股份的话……”
“放心,妈给你留了嫁妆钱,之前一直没有拿出来,是想让等你稳定以后,交给你打理,当初觉得你和唐哲瀚在一起稳定下来,有了孩子之后,就让你们夫妻两一起持有,但现在来看,我的东西只能给我的女儿才是最好的。”
我妈越说我越是不解,那个破产的公司到底有什么玄机。
我不是嫌弃公司营业惨淡,而是不解我妈妈的安排。
“青禾,这家公司是海外的分公司,你外公当时就担心陶世杰对我不好,把国外的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了,国内公司交给我打理,也暂时让陶世杰不会再觊觎我的东西。”
我妈这么一说,我终于明白了她的苦心。
可是我心里的安慰,不是因为我妈有了公司股份,而是她一直有为我打算的心。
即便做了家庭妇女,即便对陶世杰百般的歉疚,也留着自己的底线。
“公司不大,但是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你在沈先生那里的工作要是不愿意做的话,也可以到家里公司打理,一切看你的选择。”
我妈给了我足够的尊重,而我在心里非常的清楚,我欠沈泽成的太多太多,就这么一走了之,我太过于绝决了。
“妈,我晚上得去沈公馆,我现在不仅在沈氏工作,而且还是沈泽成的专业护工。”
“额?”
闻言,我妈怔住了,可能是没想到我和沈泽成之间的关系竟然会那么错综复杂。
就在我以为她担心我和她走得太近时,她很认真的交代着,“做护工也是,做总监也罢,你都得好好地。”
“恩,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吧?”
我其实还是有些不放心,甚至担心陶世杰大晚上的杀过来。
“你放心好,这个公寓是人脸识别门禁,陶世杰可没有这个本事能进来。”
我妈妈说着,便指了指门上的识别门锁。
这才让我放心……
我赶到沈公馆已经是深夜了,其实我很想和沈泽成说几句话。
就算不再说谢谢,也想和他说几句话。
但我走进正厅,却看到陆医生皱着眉和佟叔说什么。
这一刻,我有不祥的预感。
“沈泽成怎么了?”我匆匆上前追问。
陆医生深叹口气,“陶小姐,你之前可以答应我的不让沈少受累,会好好照顾他,可是他现在……”
“对不起。”
我打断了陆医生的话,转身走进了沈泽成的房间。
他脸色惨白的躺在了床上,虽然闭着眼,但额间的细密的汗却流个不停。
我知道他在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今天他陪了我很久,又吹了冷风。
我一个健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一个病人。
“我真的很混蛋!”
我小声嘀咕着,鼻头一酸,泪水呼啦啦的流了下来。
“混蛋的是你爸爸!”
沈泽成有气无力的说着,听到他的声音,也猛然一怔,紧张的凑到他的床头。
“对不起,今天你累坏了。”
“不累!”
他还在嘴硬,深邃的眸子里再不见平日里的犀利。
就在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的缓和时,沈泽成忽然说道:“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帮我去应付沈明成吧!”
“……”
我很是尴尬的点点头,准备了一肚感性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沈泽成一句话给打断了。
“看你表情不是很愿意。”
“没……没有,就是有些突然。”
我不安的抿了唇,给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
“其实也不突然,我帮了你,你也得回报我,不是吗?而且始终是你欠我的。”
沈泽成冷冰冰的一句话,直接让我彻底的清醒过来。
我以为和沈泽成冰释前嫌,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毕竟伤害他那么久,哪里能随随便便的就解开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