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听他刚才的言语，他似乎也并不想死。
    看来，他的死确实蹊跷。
    姜阮柠身旁的几个男人见她对着空气在说话，又想到刚才出现的奇怪的惊雷和闪电，都觉得邪门得很，被吓得不敢再继续待下去，赶紧就转身离开了。
    王安看不到鬼魂，也只能看到姜阮柠在对着空气说话。
    但他知道，她肯定是在和鬼魂对话。
    他淡定的问道：“姜小姐，你刚才是在和跳楼那个人的魂魄说话吗？”
    姜阮柠点头。
    “那他有告诉你，他为什么会自杀吗？”
    “他不是自杀的。”
    “不是自杀？”
    王安愣了下，眼里流露出疑惑：“这是什么意思？他跳楼的时候周围都有人在看着，的确是他自己跳下来的。”
    “他对于自己的死很震惊，无法接受已经死亡的事实。如果真是自杀，他不会反应这么大。”
    姜阮柠看向前方，男人应该是确定了自己已经死了，他的魂魄跪在尸体旁边，正抱头痛哭着。
    王安又愣了几秒，想起之前那起天台自杀案件，他皱眉道：“难道他也是被什么道士操控了？”
    “不是道士，不过，他确实是被操控了。”
    姜阮柠想了想，对着王安说道：“王警官，我跟你一起回警局吧。我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安考虑了下，点头：“可以。”
    如果这次的自杀和邪祟有关系，那肯定是需要姜阮柠协助的。
    姜阮柠朝着还在痛哭的男人走去：“好，那我现在叫他过来，让他跟我们一起回去。”
    王安一怔：“叫谁？”
    姜阮柠：“跳楼的那个人。”
    王安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几秒。
    她说的是……那人的鬼魂？
    “哦，我忘了，王警官是看不到他的。”姜阮柠像是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她脚步一顿，看向王安道，“王警官如果不怕见到鬼魂的话，我可以作个法，这样你就能看到了。”
    王安抿唇沉默几秒：“那你作法吧。”
    姜阮柠掐出一道法诀，往他眼前一抹，王安只感觉到眼睛被一股清凉的气体拂过，等他恢复视线时，一眼就看到了自杀现场那边，跪在尸体旁边哭泣的男人。
    男人的穿着打扮和容貌，都和躺在血泊中已经死去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只是比起地上那具尸体，跪在旁边的男人是半透明的，看着轻飘飘的。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得，我为什么会跳楼，为什么？”
    男人崩溃的咆哮着，不愿意接受他已经死了。
    除了姜阮柠和王安，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咆哮声。
    “那就是……他的魂魄？”王安声音有些僵硬的问道。
    “嗯。”
    “他看起来，确实不像是自杀的。”王安看了一会儿，说，“如果是被邪祟操控，那是什么样的邪祟呢？操控他跳楼的邪祟的目的又是什么？”
    姜阮柠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连刚才那个吞噬魂魄的邪祟是什么，都不知道。
    姜阮柠眉心跳动，太阳穴的位置隐隐作痛起来。
    她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大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