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殿外候着黑白无常蹲在地上,背着门偷偷摸鱼聊闲话。
“……真的不会被骂吗?”
黑无常显然不如白无常这个老油条,时不时有些紧张地回头往门口瞅。
活着时要做苦力,下了地府还要当牛马。
如今阴曹地府,谁不知道鬼王是个出了名的工作狂?
要是被他抓到在这里偷懒,估计得在热油锅里滚上几圈。
那滋味,想想都让人宫寒。
“只要没被逮到,就不会被骂。”白无常轻松地抛着手中石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今天收了那个小姑娘,业绩达标,又能歇两天了。”
“……不是我们两个收的吗?”
“咳,这个嘛……”白无常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我们在这儿蹲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出来?”
他装模作样地往殿门看去,恰好捕捉到江钰被鬼王一挥手抛出来的瞬间。
意料之中。
白无常挑眉,同时甩动那条长长的舌头,在江钰的屁股即将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敏捷地把她拽回来。
“怎么样?王上有没有说你这是什么情况?”
白无常好奇地问道,黑无常也凑过来,两双鬼眼紧紧地盯着她。
听到问话声,江钰这才懵懵地摇了摇头。
那白毛从头到尾啥也没说啊。
就连刚刚天黑,她喊半天,那人也连个喘气声都没有。
和哑巴一样。
江钰只能摸索前进,结果路越走越陡,就在她好不容易摸到个桌子腿和滑溜溜的布料时,结果整个人天旋地转,眨眼就被丢了出来。
“什么?!!!”
听完,黑白无常同时抬手捂住两颊,张大嘴巴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他们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画风瞬间变成了豆豆眼小人。
白无常把江钰夹到嘎吱窝,一溜烟跑出去好几米远,黑无常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三人刚离开,原本他们站立的地方就多出一角白色的长袍。
……
颠簸,颠簸,颠簸。
就在江钰感觉自己快要被颠得散架的时候,白无常突然一个急刹车,将她和木棍一样杵在地上。
“你居然碰到了王上的衣服!太牛了!你不会就是我们王上的真命天女吧!”
白无常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兴奋,他摇晃着江钰的肩膀,眼里的光芒如同狂热的信徒。
嗯???
哪来的真命天女?
不等江钰解释,白无常兴奋地开始叨叨。
“没错没错,话本上是这么写的。我们王上有洁癖,肠胃不好,而且一碰到女人就全身红疹……”
他双眼冒光地看着江钰:“我们王上样貌好,百余年来,多少艳鬼想要接近,最后都被拉去滚油锅。”
“但是他没有油炸你!”
“果然,只有传说中阳光灿烂胆子大的真命天女,才能够靠近我们阴郁王上!”
正好这小姑娘如今只有喜、爱、欲这三种情绪,不会怕王上!
“这就是天意啊!命运将你们紧紧相连!你们是彼此的唯一的救赎!”
“……”
疑似话本出现人传鬼现象哈。
而且,江钰总感觉这剧情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过,但又说不上来。
随着白无常回忆往昔的大嗓门,空荡的四周逐渐聚集许多奇形怪状的鬼来,一个个听得极为入神,不时还点评几句。
“我来晚了吗?现在讲到哪了?”
“刚讲完咱们王上生前遭人背叛被灌哑药的经历,下面该说王上初入地府搅弄风云的故事了。”
“呜呜呜呜呜,再听一百遍我还是想哭,我们王上真的好惨啊。”
“哎?不对,那白爷最开始说的真命天女呢?怎么不见了?”
……
趁着鬼多,江钰悄悄飘走。
只是偌大的地府错综复杂,她兜兜转转,发觉自己无处可去,只好又回到鬼殿门口发呆。
刚刚白无常的话她也听了些。
郁无渊生前是某小宗弟子,天赋异禀,修炼不过几十年便已到金丹,引来许多嫉妒。
其中一人是小宗长老的独子,自视甚高,对郁无渊嫉妒得发狂,因而在生活中处处排挤,甚至不惜使用卑劣手段,逼其喝下哑药。
郁无渊的修为因此受阻。
而那长老一不做二不休,为隐瞒犬子所做之事,故意向郁无渊传授错误功法,导致他走火入魔,最终自尽了结。
啧,这么一听确实有种救赎那味?
脑中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江钰吓得立马狂扇自己大嘴巴子。
同时默念她如今唯一记得的心法。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给男人花钱倒霉三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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