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拓走出皇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他先去看了看盛家父子,发现两人都没事,三人结伴出皇宫,路上还遇到了顾廷烨。
“你这下子厉害了,是将来的从龙之臣,怎么样,我当初没有骗你吧?”
盛家的马车走后,王拓和顾廷烨站在皇宫门口聊着天。
“我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子的。你真的不是神仙么?”
顾廷烨觉得,王拓肯定是隐瞒了一些关键的事情。
“我真的不是神仙,不过,你也要注意,现在你已经是禹州的一员,作为外来者,你们就算有皇帝撑腰,想要在京城立足也没那么容易,以后,你们的麻烦还多着呢。”
说完,王拓拍拍顾廷烨的肩膀,坐上自己的马车,回到家中。
如今王拓已经不在勇毅侯府居住,今日救驾有功,被封为护国侯之后,还给王拓一座侯爵府邸,但是这种赏赐的府邸一般都是年久失修的大型庄园,不经过一番修整,是没办法入住的。
王拓得到的园子叫做澧园,占地面积大约有六十亩左右,是前朝某位王爷的遗产,澧园的面积没有澄园大,但是位置却比澄园好,更加接近皇宫,且周围有巡防营的驻地,从安全方面来说,比澄园高了很多。
新晋侯爵的王拓还不等享受一下,仁宗皇帝便御龙归天,此时距离王拓救驾还不到三天,赵宗全奉仁宗皇帝的遗诏,登基为帝。
这下子,整个大宋进入到国丧期间,王拓傻眼了,他的婚事必须要延后,至少要出了一年的国丧期才行。
“早知道他撑不了几天的话,我就给你治疗一下子了,至少你也等我成婚后再死啊。”
此时的王拓十分懊悔,而新帝上位后,他的官职也提了一级,现在是六品,依然是在礼部主客司任职。
新君继位,周边的小国纷纷派来使臣,向大宋表现出善意,别看大宋连年都需要向北方的大辽赔不少岁币,但是对于南方的一些小国来说,大宋还是不能招惹的庞然大物。
使臣的迎来送往,都是礼部的活计。
等到王拓彻底忙完后,已经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情。
刚刚登上皇位的赵宗全宣布大赦天下,并加开恩科,这个消息对于那些流放的罪犯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对于刚刚成为鳏夫的小公爷齐衡来说,也是个好消息。
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满脸喜色跑回国公府,在母亲的面前道:“母亲,官家加开恩科,这次孩儿一定可以高中,如果孩儿高中的话,肯定母亲替我去盛家提亲。”
先前在兖王叛乱中,将脸面丢了个干净的平宁郡主,此时面无表情的做着刺绣。
齐国公见状,对儿子道:“元若尽管放手去考,无论结果如何,为父和你母亲都会去盛家给你提亲。”
“多谢父亲,多谢母亲!”
兴奋的齐衡回到房间里去苦读,丝毫没有注意母亲脸上一闪而逝的苦痛之色。
北方大辽在这三个月里面,可谓是风雨飘摇,自从丢了渝关后,大辽立刻做出反应,分别从上京和中京两处关键城市集结十万军队,同时向渝关进发。
王拓的分身坐镇渝关,丝毫不慌,别说是十万军队,就算是一百万军队,他都不在乎。
他的背包空间里有大量的现代化武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有,不过他此时的麾下有大量的奴兵,这些外族的奴兵数量更多,且自从占据渝关后,王拓便用海上运输源源不断的向渝关增兵。
等到大辽的十万军队来到渝关外时,看着遮天蔽日的敌人士兵,当时便傻了眼。
这次作为元帅来统领十万兵马的人是耶律重元,他是当今辽国国主耶律宗真的弟弟,也是当年拥护耶律宗真上位的最大功臣之一,因此颇为受耶律宗真的器重。
“这些人究竟是从何而来?女真族那些穷鬼不可能有用如此多的兵甲。”
统领斥候营的将领上前禀报。
“回大帅,根据斥候探听,这些人里面有不少都是高丽人,不过这些高丽人的地位并不高,貌似上层的统领是汉人!”
“汉人?这不可能,据本帅得知,宋廷新君刚刚登基,前不久还曾给我大辽上了国书,表示要继续沿用仁宗时期的政策,开放榷场,上交岁币,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在渝关这里跟我们争锋。”
“可是这些人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而且除了女真族和高丽人之外,貌似这里还有不少倭寇,如此怪异冗杂的军队,卑职还是第一次见!”
一般来说,这种鱼龙混杂,数目庞大的队伍,肯定不好统领,他们好奇,对方的统领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这些人俯首帖耳。
耶律重元哪里能够想得到,王拓的做法无非就是赏罚有度,且不吝惜金银财宝,加上一点点的威压手段而已。
他所谓的一点点威压手段,便是一千名手持突击步枪的督察队。
大辽的十万兵马来到渝关的时候,大宋这边的新君才上位两个月,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大辽的兵马跟王拓麾下的兵马发生五次万人以上规模的战斗,最终以王拓这边三胜两负告终。
相比起王拓这边不断地从海上补充人手和后勤辎重,大辽那边的人手补充困难,先前的战斗里损失接近两万人马,后续的补充遥遥无期。
那边不能像王拓一样,对于重伤不治的伤员,都是直接斩杀,活下来还有劳动力的,派往后方,在东北开荒。
大辽这边,被大量的伤员拖累,面对王拓忽然发动的袭营,应对略显仓促,最终发生营啸,伤亡惨重。
耶律重元无奈,只能尽最大努力收拢溃兵,然后退守中京。
辽兴宗耶律宗真这才意识到,这一次自己的大辽国好像被一个强敌盯上,自从他登基为帝后,无论是对宋廷还是对西夏的战争,无一不胜,这般毫无还手之力的失败滋味,他已经很久没有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