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曜一边诉苦,一边偷看赵林,见赵林不为所动,知道这家伙年纪虽小,但不是好糊弄的,就道:“你送我一首诗,等以后进了军中,我直接让你做个十夫长怎么样?”
赵林只是笑道:“这样的好事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只要钱。”
王子曜拼命的抓着头发,长叹道:“关键是我没钱啊。”
赵林两手一摊道:“那就没办法了。”
现在说那些都太远,真要进了军队,那就进了镇北侯府的地盘,搞不好还不如现在。
所以王子曜说的参军的事,赵林现在并不考虑。
就算要参军,那也得确定离北方远远的才行。
王子曜只能瘫在椅子上叹气。
苏迪带着他的家当来了。
足足两大马车的书。
“这么多书?”赵林惊讶道。
这得有一千多本。
苏迪得意道:“不多,还有一些没搬过来呢。咱们先看着,等后面的收拾好再搬过来。”
赵林知道苏迪这是以过来借助的名义让他也可以一起读书,感激道:“苏兄有心了。”
苏迪笑道:“你救我一命,说这些干什么。”
想中科举,可不是简单的应试考试,而是要博览群书。
苏迪知道赵林以前是孤儿,读书的机会少,而有些书就算想买都没地方去,所以这才把家当都搬了过来。
王子曜有气无力道:“这么多书,看着就头疼,不如舞刀弄枪的好。”
赵林两人都无视王子曜,赵林给苏迪安排了自己隔壁的房间,然后把书都让下人搬进了书房。
赵林特意安排了一个大书房,方便放书,也方便他和苏迪一起读书。
“完美。”
苏迪看着所有的书都整整齐齐放好,拍了拍手,道:“赵兄,安排一下,今天我请客。”
赵林笑道:“哪能让苏兄花费,还是我来。”
苏迪也不和张帆争这个,道:“客随主便。”
赵林让人去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刚准备开饭,门房跑来告诉张帆:“傅小姐来了。”
身为赵家的下人,别人可以不认识,但傅立青是必须要认识。
赵林连忙道:“你们先用着。”
王子曜笑道:“傅小姐来了,怎么能不出门迎接呢?”
两人都起来了,苏迪也不再坐着,道:“我也去见识见识傅小姐的风采。”
三人一起来到大门外,傅立青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看到还有另外的人,顿时一愣。
赵林上前一步,道:“傅小姐怎么来了,快里面请。对了,这是王公子,这是苏公子。”
傅立青是认识王子曜的,和王子曜见过礼,就把目光放到苏迪身上:“以前从没见过苏公子。”
苏迪打个哈哈:“外城的人,傅小姐没见过也无妨。”
“对了,苏兄搬了过来,准备和我一起读书。”赵林道。
傅立青的眉头微皱,在苏迪身上转了一圈,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道:“在这里读书?为什么不去县学?”
赵林道:“不习惯县学的环境,还是在自个家里读书比较自在。”
听到赵林说这里是他自个儿家,傅立青很高兴,就不计较赵林为什么不去县学的事了,道:“没打扰你们吧?”
赵林道:“没有,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用饭。要不要一起?”
傅立青道:“我已经用过了,过来也是给你送些东西。”
说话间,傅府的下人已经把东西搬过来了。
足足两大箱子的书。
“这些书都是府里没人看的,放着也是放着,送给你估计也有点用。”傅立青道。
赵林感激道:“傅小姐真是雪中送炭,我正愁没有书看呢,有些书想买都买不到。”
傅立青露出矜持的笑容。
王子曜冷不丁道:“苏老弟不是刚搬来两大马车的书吗?”
赵林立刻踢了王子曜一脚,苏迪却似笑非笑的看向傅立青。
傅立青微微一怔,好笑的看着赵林:“赵公子刚才那话有些假啊。”
赵林理直气壮道:“看到傅小姐送的书,就忘了别的了。”
傅立青脸色微微一红,本想赶紧离开,却鬼神使差道道:“我去看看苏公子送的书。”
赵林带着傅立青来到书房,看着那满满当当的书,傅立青道:“看来我多此一举了。”
傅立青虽然是对赵林说话,但却看着苏迪。
她始终觉得苏迪哪里不对。
这是一个女人的直觉。
苏迪微微一笑:“有傅姑娘的书,肯定能让赵兄更轻松的中举,以后中状元也要感谢傅姑娘。”
傅立青道:“他中状元也是他自己的本事,我不过是锦上添花。好了,你们去吃饭吧,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她要去查查苏迪的底。
赵林挽留了一下,见傅立青执意要走,就送她上了马车,目送她离开。
赵林回到餐厅,没看到苏迪和王子曜,就去了书房,发现两人还在那看书。
“赵兄,傅姑娘很用心啊。你看这本礼经,上面还有傅尚书的批注。”苏迪拿着一本书道。
赵林接过去看了看,果然上面有人用小楷写的批注,非常用心,再翻看其他的书,至少有一半上面有批注。
赵林叹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王子曜兴奋道:“行啊赵老弟,傅小姐这一看就是对你情根深种,还不赶紧拿下?”
苏迪抢着道:“一个尚书的女儿而已,哪能配得上赵兄。要我看也就公主才能配得上他。”
赵林连忙道:“苏兄开玩笑了,公主可不是我们能肖想的。”
王子曜嘟囔道:“就算赐婚也不能尚公主。一旦做了驸马,既做不了官又上不了阵,傻子才做驸马。”
赵林点头道:“对。”
有傅立青来这一趟,苏迪似乎情绪不高,三人匆匆吃了饭,王子曜自去找人玩耍,赵林和苏迪就进书房读书。
傅立青回到府里,还没等调查苏迪,就得到消息:“赵公子被县学的人赶出来了,据说是学政听了老爷对赵公子的评语,认为他不配在县学读书,就撕了他的凭证,把他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