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明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与疑惑。他望向南长安,语气严肃地说道:“爹,如今煜王府和丞相府都在全力寻找温暖,此事已然闹得满城风雨。”
南长安悠然地坐在椅上,神情淡然。他轻轻摇动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回应:“爱找便让他们找去吧,真是邪门了。那温暖说不定是九尾妖狐所变,会妖术呢,也难怪能把叶梓煜医好,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此时,站在一旁的丫鬟真真忍不住捂嘴偷笑。南长安和南子明满脸不解地看着她,疑惑地问道:“大胆丫鬟,你笑什么?”
真真收敛笑容,恭敬地回答:“国师,公子,你们怕是鬼神故事看多了吧。什么九尾妖狐,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之物呢?”
南子明看着这个长相平凡的丫鬟,微微皱起眉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真真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奴婢叫真真。”
南子明命真真走到跟前问话。真真听到召唤,迈着小碎步走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南子明轻轻抬起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颌,目光如细腻的梳子般,细致地掠过她的眉眼唇鼻。可惜的是,无论如何端详,她那平凡至极的五官仍无法在他心底激起一丝涟漪。
他的视线轻轻一转,上下打量着真真的全身。她身着一件淡蓝色的粗布衣裳,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全身上下竟无一处能吸引他的目光。
南子明瞪着长相不出挑的真真,纳闷地问道:“真真啊,你方才在笑,究竟笑什么?”
真真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回答:“是的,公子,奴婢在笑。奴婢觉得世间万物皆有其规律,不会有什么鬼神之说。”
南子明微微一笑,眼神在南长安和真真之间来回移动,仿佛在寻找什么破绽。“那么,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真真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变戏法啊。民间有专业的变戏法人士,哪怕你拿块布在面前一晃,人就不见了,这便是变戏法。”
南长安和南子明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南长安忍不住问道:“那不见的人之后去了哪里?”
真真歪了歪头,笑着说:“变完了自然就离开了呀。就像我们看戏,戏演完了,演员就会离开舞台。”
南子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轻轻问道:“那你会变戏法不?”
真真摇了摇头,笑着说:“奴婢不会,只是在街上看过。”
南长安轻轻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子明,你说如果戏法变完就离开了,那么温暖应该已经偷偷离开这里,去找叶梓煜才对,为何叶梓煜等人还在寻找她呢?”
南子明突然拍桌而起,懊悔不已地说道:“可惜了,都怪我,如果不打开门,她是不是就跑不掉?”
南长安看着他,语气温和:“子明,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反正叶梓煜现在重心在寻找温暖,我们可以一边做我们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名下人匆匆入内,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国师,霖王爷来了。”
南长安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深邃。南子明立刻起身,神色间带着几分期待与急切。
“快,去迎接。”南子明说罢,与父亲一同走出了厅堂。南长安与南子明双手一抱拳,滑稽地鞠了个躬,口称:“老臣这厢给霖王爷请安了,霖王爷大驾光临,臣竟一时没能迎出大门,真是失礼啊失礼!”叶天霖眨了眨眼,摆手笑道:“哎,别整这些个排场,今儿个我找子明,不过是想小酌两杯,图个乐和。”
南长安识趣地退后一步,微笑着说:“你们年轻人有话题,我这个老头就不参与了,你们聊。”
叶天霖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子明啊,想起我们许久未把酒言欢,心中想念,这不,特地带了壶好酒来,与你共饮。”
南子明瞧着叶天霖带着一壶上好的女儿红,身后跟着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她怀抱琵琶,步履轻盈,顿时欣喜若狂。
他热情地邀请叶天霖进书房,叶天霖跟随南子明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布置典雅的书房。书房内,香气袅袅,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墙角摆放着一架古琴。
“真真,倒酒。”南子明喊了一声。
真真轻轻点头,拿起酒壶,为叶天霖和南子明倒上酒。蒙面纱的女子轻轻坐在一旁,开始弹奏琵琶,琴音悠扬,如泉水潺潺。
叶天霖端起酒杯,微笑着对南子明说:“子明兄,这女子名叫翠儿,是我在途中结识的,她琵琶弹得极好,今日特意带来,为你助兴。”
南子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微笑着点头。“翠儿,真是好名字。你的琵琶,定能让这夜更加难忘。”
翠儿轻轻点头,面纱下的双眸透着柔和的光芒。她手中的琵琶如流水般悠扬,每一个音符都似乎在诉说着一个故事。
南子明与叶天霖边饮酒边聊天,话题从诗词歌赋到江湖逸事,无所不谈。真真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为两人添酒。
酒过三巡,叶天霖见南子明已经醉意朦胧,眼神迷离,身体也开始摇晃,就像一棵即将倒下的大树。
叶天霖向丫鬟真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门口候着。真真识趣地出去了,可她的耳朵却竖得直直的,就像两支天线,认真地偷听着屋内的动静。
叶天霖对翠儿使了个眼色,她立刻放下琵琶,款款走到南子明的身边,坐在了他的腿上。
翠儿的手指轻轻地在南子明的胸口划过,南子明舒服地闭上眼睛,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叶天霖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子明公子,翠儿她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不知该不该问。”叶天霖故作神秘地说道。
南子明一边亲吻着翠儿的脸颊,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什么。”
叶天霖微微一笑,道:“关于闪闪的事,你也知道她马上嫁进我王府,我对她身世却一无所知啊!”
南子明醉眼朦胧间,口齿不清地呢喃,闪闪那个臭丫头,不过是一枚布偶上的棋子罢了。勿问她的来历,容貌尚可,权当一时消遣。待这份欢愉逝去,自有新欢替代,她的身世,又有何重要?不过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