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星泽也不在执意推脱,为了感谢昨夜的盛情款待,决定多捐点香火钱。
“待本帅回府便命人送来黄金,为寺中诸佛重塑金身。”
空闻方丈却摇头婉拒了。
“昨日寺中其他几位高僧,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终于战胜了种种烦恼魔障,在黎明时分豁然开朗,大彻大悟,得以解脱。”
“这一切还要感激施主,若百姓疾苦,佛祖要金身何用?听闻乾家乐善好施,这钱财不如留着为国为民。”
空闻方丈能说出这话,乾星泽是有些意外的。
他们都是真正的高僧。
“也好,那本帅就告辞了。”乾星泽拱手,准备离开。
空闻方丈行僧礼,缓缓道:“老衲恭送施主,阿弥陀佛。”
下了山,乾容芳早就备好马车在山下等着了。
她今日一大早就来了,也不知道侄儿能不能把沈苍劝回去。
心下着急,顾及乾星泽说过的话,也不敢贸然上去。
终于,山路拐角处,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乾容芳当即喜出望外,高兴的一拍大腿,“哎呀成了!我滴好侄儿,还是你有办法!”
起初沈苍并未注意到山下的马车是来接自己的。
待走近,看清乾容芳那翘首以盼的模样,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两鬓竟然隐隐有了斑白。
沈苍心中有愧,觉得自己错的离谱,顿时鼻头泛酸,差点哭出声。
他心想,幸好幸好。
他没有一直错下去。
乾容芳看到儿子,就激动的抱上去,喜极而泣道:
“我滴儿啊!你可吓死娘亲了!”
说完她又胡乱的摸了摸沈苍光秃秃的脑壳,“你怎么把头发剃了啊!”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怕惹的沈苍不快,于是赶紧改口。
“剃了也没事啊,反正还能再长回来,走走走,我们回家。”
沈苍拉着乾容芳,垂着脑袋认错。
“娘,对不起,是孩儿不孝,让娘亲为儿子这般担忧。”
乾容芳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乾星泽,又仔细打量沈苍,怀疑自己儿子被掉包了。
她儿子最是爱面子,和他爹那个老古董一样,怎么可能会低头认错!?
“这……”乾容芳双目含泪,怎么才一夜没见,她儿子成长了不少。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她脸上欣慰的笑着,转身却忍不住用袖子擦眼泪。
乾星泽等他们母子腻歪够了,才开口嘱咐。
“表弟莫要直接把人领回府上,要先去宋家那边,光明正大的说明缘由,和宋家断干净,再把人带回去。”
身后三个女子一听,顿时觉得有些羞愧。
什么叫光明正大说明原由,如果事情闹大了,好丢人的!
沈苍略一沉吟,立马就明白了乾星泽用意。
他就是要让宋家丢人,反将一军。
“多谢表兄提醒。”他拱手道别,带着三个女子上了马车。
两人的对话把乾容芳看的云里雾里,一路追着沈苍刨根问底……
乾星泽和宋月上了另一辆马车。
宋云坐下就忍不住叹息一声。
就算她再冷漠,也不可能对家族荣辱漠不关心。
乾星泽早就注意到了,她早上见到那三个女子就一副心事重重,于是问:
“你可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