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机械狗似乎听懂了，对着潘韩点点头。
    同时，所有机械狗，无人坦克，全部集体掉头，朝倒塌的楼房而去。
    潘韩对身后的丧尸们冷冷道：“从哪来，回哪去。”
    “听候发落！”
    丧尸们吓得磕头如捣蒜，哪敢起身。
    潘韩则没管它们，跟着机器军团，来到小楼废墟附近。
    这时，那条机械狗突然开口：
    “这位兄弟，你是人还是丧尸？”
    潘韩一听，居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微微闭眼，放开感知力，穿透地面，深入地下。
    一个穿着白大褂，留着干练短发的女人，手里握着麦克风。
    此女身高腿长，面容冷峻，眸中带光，身体却在忍不住微微发抖。
    潘韩微微一笑道：“美女别怕，我是人类，只不过吞服了五级水晶。”
    “人类？你怎么证明？”
    “王凯就假装人类，欺骗了我们很久。”
    “直到他刚才和林聪大战，我们才发现。”
    “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是人类，我们也不能冒险。”
    “甚至，直接干掉你！”
    美女话音刚落，机械军团所有武器炮口，全部对准潘韩。
    潘韩听完，有点无语。
    末世以来，敢威胁自己的人，要么服了，要么死了。
    不过，他想到自己没杀丧尸，这一举动肯定引起地下人类的怀疑。
    可他们又怎么知道，潘韩和丧尸的关系已经改善了。
    想到这里，潘韩冷笑一声：“谁让你相信我了？”
    说完，他凭空消失不见，直接遁入地下两百米深处。
    再现身，已经是在美女身后。
    感受到后面有动静，美女猛然回头，忍不住大声惊呼：
    “啊！”
    潘韩微微抬手，美女手里的麦克风便失去作用。
    周围的十来个幸存者也瘫软倒地，四肢麻木不能动弹。
    美女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手枪，对准潘韩道：
    “你不要过来啊！”
    “否则我开枪了！”
    潘韩看着她，顿觉好笑。
    不过此女紧张慌乱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于是潘韩道：“你开枪吧。”
    “我既然能进来，你觉得手枪能打死我吗？”
    砰砰砰！
    三声枪响，子弹击中潘韩胸口，全部被硬化皮肤挡在外面。
    潘韩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手枪子弹的威力实在太小了！
    美女开完枪，反而冷静下来，缓缓放下手臂。
    “你真是人类？”
    潘韩笑道：“美女，我叫潘韩，是秦市和唐市的幸存者首领。”
    “出来寻找有用之人。”
    “你们这里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吗？”
    “如果不愿意说也行，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说。”
    “到时候，恐怕就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美女微微一愣，将信将疑道：“你找什么类型的有用之人？”
    “芯片，通信，军火，医疗，各种人才。”
    “难道咱们国家准备重建了？”美女嘴角略微抽动，眼中闪出些许光芒。
    “国家什么打算，我不知道。但我这里开始重建了。”
    “你？就凭你和两个城市的幸存者？”
    说到这里，美女又面露疑色。
    潘韩觉得沟通太慢，不准备跟她废话。
    身形一晃，便冲到她面前，一把夺过手枪。
    五级进化者气势散发开来，直接压倒美女。
    “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你胆敢再废话，我就挨个毙了你的同事们。”
    嘎啦！
    手枪再次上膛，枪口对准最近的一名男幸存者。
    美女立刻慌了神，连忙摆手道：“别别别，我说！”
    “我叫沈文。”
    “国家特别装备研究所总工程师。”
    “这里是特别装备研究所华南区基地。”
    “这些都是我的同事。”
    潘韩点了点头：“这不挺好！”
    说完，收起手枪接着问道：“其他同事呢？”
    “研究员就这么多人！”
    “末世前最多的是负责安保的士兵。”沈文拢了拢头发，露出清秀的面庞，此刻终于恢复些血色。
    “怎么可能一个基地就十几个研究员？”
    在潘韩印象中，科研基地应该成千上万名研究员工程师才对。
    “潘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特殊。”
    “哦？特殊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无人智能工厂。我们这些研究员，只是给工厂打下手的。”沈文轻声道。
    “你们给工厂打下手？？”
    “难道工厂是活的？”潘韩略感意外道。
    “潘先生，可以先放开我的同事们吗？”
    沈文指了指瘫软在地上的白大褂们，有些担心道。
    其中有些人已经开始呼吸不畅。
    潘韩点点头，收了威压：“你们先找地方坐好。”
    “等我问清楚再说。”
    十几名研究员赶紧起身，冲潘韩鞠躬，并对沈文投去感激的目光。
    然后乖乖坐回原位，屏气凝神，等着潘韩继续问话。
    潘韩鼻子微微抽动，闻到了强烈的恐惧气息。
    “诸位不用紧张，我不是坏人，而且很讲道理。”
    “你们这位首席工程师刚才射我三枪。”
    “我找机会射回去便是，绝不迁怒于你们。”
    说完，潘韩掏出两包香烟，丢在桌子上。
    “抽吧，缓解下。”
    沈文听到潘韩的话，忍不住脸红道：“潘先生，你切莫说笑。”
    “一枪我都受不了。”
    “刚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潘韩摆摆手道：“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早晚还你三枪。”
    “现在你接着说，这工厂到底怎么回事。”
    沈文微微一笑，抽出香烟，点燃后抽了一口。
    缓缓抬起头，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想不到还能再抽到烟。”
    “真怀念啊！”
    沈文夹着香烟，缓缓道：
    “这家工厂确实是活的。”
    “它完全由人工智能掌控。”
    “地面上的机械军团，全部由人工智能自行设计，自行生产，自行操控。”
    “我们这些人，只负责收集数据和监控，不做其他干预。”
    潘韩略显吃惊道：“这么智能？”
    “可是工厂怎么知道需要制造何种武器？”
    沈文道：“人工智能会询问我们一些问题，再加上自己搜集的情报，做综合判断。”
    “至于它生产什么，我们不过问。”
    潘韩道：“那生产出来的器械军团会不会对龙国不利？”
    沈文微微一笑：“潘先生无需担心。”
    “我们提前编写了大量底层逻辑，确保对龙国绝对安全。”
    “人工智能发展到今天，已经是第三代了。”
    “你说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