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处长的到来,身边还带着那个在亲戚省里当处长那个小妹妹,他的那个脸上带着高兴的面容,他一见面就是一句蹦出来的话:
“金经理了不得啊,听说你为了发行我们的股票,都把银行搞趴下去一家,早知道这么厉害,在外面我们卖股票的时候就该直接把你拉回厂里去,不比通过路厂长好得多吗?”
“是啊,你咋不那么决断呢?我可是一直等你到传呼呢,你又不联系我。”
“路厂长找我的时候 ,我才想起来,当时看你们坐着个破212,以为就是随便问问,也不像是银行的啊。”
“那是和你们厂的缘分啊,通过体改委也绕不开你啊。”
“可不,想不到你一个文文弱弱的,搞出那么大动静,路厂长都直接惊呆了,他在电话里叫我向你多多了解一下咋回事。”
“你们那里怎么传的啊,说说看。”
“就是说,为了买我们的股票,於陵老百姓都去取款,而且必须是那么那个银行的钱,每把钱的封条上得是他们的章才行,目的就是搞垮他们,结果真搞垮了他们。”
“你也是老财务了,怎么这么低级的传闻也信啊。”
于是,把事情的起因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谁名姓。
“奥,差也差不多,还是那个老娘们能量大,在你的鼓励下,不过一个上午就把他们搞趴下了,厉害啊。”
“所以,为了避免这类情况的再度出现,我们采取了预约的办法,把对银行的冲击降到最低了。今天,就再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对,还是要考虑到友好关系,这么做稳妥一些。”
“我可不想成为银行业务这方面的焦点人物,那么我承受不住啊,毕竟是工作上的事情,不能得罪很多人的。”
“怎么样?路厂长是不是有什么高见了?”
“对啊,路厂长说,既然发行这么顺利,看能不能提前结束,不用六十天了。您看怎么样?”
“恐怕不行吧?已经按照计划定好了的事情,都是按部就班进行,这么做也太突然了吧,我们也要做其他部门的工作呢,何况才刚刚开始两天。再说,我也做不了主的,是我们行长和路厂长签的包销协议呢。”
“我也觉得不好办,就这么回去和路厂长回复吧。”
闲聊中我这才得知,其实上一次的发行,根本就是摆样子的 ,根本就是一股也没有发出去,印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那箱子里面的股票。现在厂里的生产经营极端困难,资金转不动,才想起股票可以换钱,于是重新拾起来。
我如果提前有所调查准备,而且能预料市行又要取代我们进行交易的话,当时就应该使劲抬高发行费用,狠狠的赚他们一笔。
可惜,晚了!
当晚,按照孙行长的事先安排,与他们在於陵大厦就餐 ,喊上了证券部的几位,老任老胡,和两位女将,一起陪酒助兴。
今天心情很高兴,毕竟证券部开始运作了,而且农药厂这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家都很高兴,心情也好。
回到家,想不到小陈竟然也在我家。
真是奇了怪,她给我下药我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又主动跑来干什么?
“这两天很高兴吧,肯定让萍子满意的不得了了吧?”
“什么意思?”我知道她的意思,意思是让我感谢她。
“刚才和萍子说了,她说你竟然没有碰她,还怒气冲冲的,这是咋了?”
想不到洪萍竟然来了一个主动编排我,至于她知道不知道小陈的伎俩另说吧。
“不知道啊,你们怎么说怎么是,我也不清楚你们怎么商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来了一个模棱两可,也让他们猜去吧。
“那股票的钱我给了萍子,你可要当正事办。”
“奥,我还不知道呢。是吗?”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嗯,是的,昨天就给我,我忘了和你说了。”
“多少钱,准备买多少股?”
“昨天给了萍子八千,是准备买五千股的,今天又问老甘要回来欠款,是一万六,准备买一万股的。”
“你可得明白啊,我也说过,人家那些中签不要的,肯定不是一千六,人家会加价啊。”
“知道,这是基本的钱,是为了让你放心,是我真的要股票, 不会到时候不要再让你难看。”
想不到,这女人倒是很有诚信,知道要主动先支付基本的钱,好让人放心给她办事情 。
“好吧,不会让你失望,只不过即使尽力争取,也不一定能够实现你这么大的买股票数量, 价格也不一定一样。”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就相信你了,你不能去偷去抢,尽力就行了。”
“怎么了 ,买股票还有这么复杂的套路 还要尽力,不就是拿钱去买吗?”洪萍一惊一乍的说。
“带要会,跟着师傅睡。你咋和老金谁的,是不是没有睡好啊?不行我给你当个替班,你休息一天吧。”
“你就这么没有正词吗,再胡说八道的 不管了,你带着钱走吧。”
小陈这才相信,洪萍真的不知道什么事情。于是替我把农药厂股票发行的方式说了一遍,还把为了买股票,城建银行几乎被挤垮的事情也说了一遍,洪萍这才说:
“我也听说了,可是不知道是去买股票,而是听说让市场上的人提趴蛋了。”
“你家老金办的事,他也没有和你说吗?”
“这两天 ,光为我弟弟上培训班交学费的事情愁死了,顾不上老金的事。”
“找男人是为了自己过的好一点,不是为了娘家好,你是不是有点颠倒啊?”想不到,这个云天雾地的小陈,也会说出一点多少着谱的话,虽然不是那么合拍,却又比一心娘家人的洪萍好一点的。
“光屁股见老公,穿衣服见父母不假 ,可是也是得见,不能空着手啊,他们不就是花点钱嘛, 谁花也是花,不会花钱咋能会挣钱?”
闲聊了一会,小陈走了,家里恢复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