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东升,璀璨神辉倾洒而下。
龙凡悠悠睁开双眼,入目是一条淡红的棉被覆于身上,房间中淡淡的薰衣草香幽幽袭来,甚是好闻。
屋内摆设极为整洁,前方的墙壁处,书架规整,书籍排列有序。显然,这是一位既爱干净又嗜书如命的女子闺房。
龙凡猛地起身,晃了晃脑袋,努力回想醉倒前那朦胧的倩影。
“公子,您醒了。” 这时,一位身姿窈窕的少女端着一碗粥,莲步轻移,缓缓走来。
瞧着那精致的面容,魔鬼般的娇躯仿若冷傲寒梅,裙摆摇曳间,被包裹着的翘臀微微撅起,饱满而诱人。
龙凡看得心潮起伏、心痒难耐,这般真切的模样,可比通过龙目瞳所见更为真实动人。
龙凡就这般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少女,许久未曾在外面遇到能令他再度心动的女子了,眼前这一位当属头一个,主要是其周身散发着浓郁的书香气质,让人恨不能将其拥入怀中,悉心疼惜。
瞧着龙凡那痴呆的模样,少女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公子,公子,您怎能这般盯着人家看,这可是很不礼貌的哟,我可要生气啦。”
龙凡神色一慌,面露尴尬,赶忙起身,“不好意思,实乃姑娘太过美丽,令在下一时看入了迷,着了相,抱歉抱歉。哦,对了,昨晚是姑娘救了在下?”
“公子,这算不上救您,只是见您喝醉,不忍您在酒馆受冻罢了。”
龙凡双手合十,抱拳说道:“不管怎样,也算在下欠了姑娘一份人情,在下龙凡,敢问姑娘芳名?”
“您可是叫龙凡?可是去年有段时间播放《龙神曲》,传得极火的那位弹琴的龙凡?” 少女展颜一笑,虽心中难免激动,但表达仍文雅有礼。
“正是在下。”
“啊,我竟真的见到本人了,哦,对了,我叫长孙诗婷,幸会幸会。” 少女盈盈施了一礼。
“诗婷姑娘,在下冒昧猜测,姑娘是否急需灵石?”
“龙公子,您…… 您怎会知晓?哦,不…… 不是的,我带您回来,并非想要您的灵石,真的只是不忍您在酒馆受寒而已。” 长孙诗婷以为龙凡误会带他回来是要灵石补偿,忙慌慌张张地解释道。
“诗婷姑娘,您莫要紧张,是您误解我的意思了。您应当是在黑市地下四层卖文房四宝的摊主吧。
我瞧您应是首次在那儿摆摊,且一口价要两千万灵石,想必是急需灵石,才会如此。
所以在下猜测您应当是急需灵石,不知我说得可对?”
“啊…… 啊,龙…… 龙公子您如何知晓?我…… 我当初可是化了妆的呀。” 长孙诗婷明显慌乱起来,被人戳破心思,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脸红得垂下了头,双手不停地绞紧裙摆。
“诶,诗婷姑娘,您真不必如此紧张,您初次摆地摊,难免露出破绽。
而且在下觉得您那文房四宝远不止这个价,所以您无需紧张,只是不知,您为何要跟踪我?可否告知在下。
哦,对了,我的信件呢?” 龙凡忽地想起,赶忙查看储物袋。
“龙公子,您的信件在那桌上,您放心,我没看,这毕竟是您的隐私。只是不明白,为何龙公子看完信件,便如失了理智,拼命灌酒,还哭了。
哦,对了,跟踪您是因为好奇,您购买我的文房四宝,为何不砍价就直接付钱带走,所以小女子才好奇跟随。不过您放心,龙公子,我真的没有恶意。”
“其实也无甚要紧,那信件乃是我尚在襁褓时便远离我的母亲寄来的。思念之情令我乱了心神。
至于为何购买文房四宝不砍价,是因见您急需这笔钱,且这文房四宝本就远超这个价值,所以我二话不说便买了。”
“当真这文房四宝如此值钱?”
“具体这文房四宝是何,我尚未去探究,只是觉得它值两千万以上。”
“啊,您还不知这文房四宝是何物,就只因觉得它值钱便买了?那可是两千万啊,要不我把钱退还给您吧。” 长孙诗婷说完,自觉不好意思,感觉自己好似恶意宰人,正欲去拿储物袋。
龙凡赶忙阻拦,摆手说道:“诗婷姑娘,您莫急,我知晓您的想法,我虽当下尚无时间研究这文房四宝。
但我觉得它值这个价便是值,您无需自责。哦,对了,您可知这文房四宝的来历?”
龙凡与长孙诗婷来到桌前坐下,龙凡收回信封。
“这文房四宝,是我曾祖父于一个秘境所得。我们长孙家本就是书香门第,对这类文房之物甚是喜爱,祖辈们研究了好几代,也不知其用途。
便一直代代相传,从未用过,传到我这儿。此次拿出,一来于我无用,二来我也想用它换些灵石,准备参加今日的天宝行拍卖会,看能否拍到一枚天韵固金丹。
知晓那几十万年才炼制出来的传说中的天韵固金丹必定价格不菲,所以我才出价两千万,其实我也不知这文房四宝究竟价值几何?
之前已有许多人看过我的文房四宝,听闻我出价两千万,都无人理会。”
“啊,原来您是为了一枚天韵固金丹啊?可您不是已然皇者境一重了吗?您买来是给家人用的?”
“正是,我想看看能否拍下一枚天韵固金丹,给与我相依为命一同长大的妹妹用。” 长孙诗婷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额,相依为命?诗婷姑娘,我观您也是出身大家族,怎会说相依为命?” 龙凡不解地望向窗外那家族的围墙,怪异地看着低头的长孙诗婷。
“哎,一言难尽啊……” 长孙诗婷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往经历。
原来,长孙诗婷还有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妹妹叫长孙诗雨,父亲乃是长孙家族的族长。
母亲在妹妹出生不久便离世了,父亲长孙天琪又续弦一房后娘,后娘无法生育,从小对她们姐妹俩百般刁难,常常遭受毒打。
自母亲去世后,父亲长孙天琪常年忙于处理家族事务,对她们姐妹俩也很少关心。
家中琐事皆由后娘打理,且后娘的家族势力比长孙家族强大,即便姐妹俩受了委屈,父亲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