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捂着脸,面容凄楚,泪水混着残妆在她脸上蜿蜒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沟壑。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故事的开端,像无数庸俗的爱情故事一样,发生在喧嚣迷乱的夜店。
在那里,她邂逅了高富帅——一个名字如同标签般贴切的男人。
高富帅出手阔绰,甜言蜜语,很快便俘获了王月的芳心。
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开始了同居生活。
她沉溺于爱情的甜蜜,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可当她满怀欣喜地告知高富帅自己怀孕的消息时,迎接她的不是预想中的惊喜和承诺,而是惊恐和逃避。
高富帅如同受惊的兔子,仓皇而逃,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月如同坠入冰窟。
她不甘心,苦苦哀求高富帅回头,却始终杳无音信。
无奈之下,她选择了打胎。
可噩梦才刚刚开始。
打胎后,王月开始频繁地遭遇怪事。
房间里总是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耳边经常响起婴儿的啼哭声,甚至在半夜惊醒时,会看到一个模糊的婴儿身影在她床边徘徊。
她意识到,自己是被婴灵缠上了。
恐惧和绝望之下,王月四处求神拜佛,最终找到了一位据说是北极宫的道士。
道士给了她一道子孙符,让她贴身佩戴,并告诉她,这婴灵怨气太重,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压制。
“我……我戴了符,可它……它还是……”
王月颤抖着从脖子上扯出一条红绳,红绳下,一枚泛黄的符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她紧紧攥着符纸,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王惊蛰接过符纸,仔细端详,眉头紧锁。
符纸上的朱砂已然褪色,符文也显得模糊不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朽气息。
他将符纸递给身旁的李伯,李伯接过,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这……”
李伯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煞白,他颤巍巍地指着符纸说道:“这符…这符是假的!不仅假,上面还沾染了一股邪气,怕是…怕是加剧了那婴灵的怨念!”
王月闻言,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她紧紧抓住王惊蛰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那…那我该怎么办?我…我不想死……”
突然,房间的温度骤降,一股阴风凭空而起,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仿佛无数鬼魅在房间里游荡。
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尖锐刺耳,在房间里回荡。
哭声中,夹杂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像是在控诉,又像是在威胁。
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在王月面前凝实。
那是一个浑身惨白的婴儿,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咧开,露出一个阴森恐怖的笑容。
它伸出细长的手指,指着王月,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彻骨的寒意:“你想死…还是想活…”
王月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抱住王惊蛰,浑身颤抖不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伯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符纸无火自燃,发出噼啪的声响,房间里的温度也随之回升,婴儿的身影逐渐淡化,哭声也渐渐消失。
李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王月说道:“北极宫…靠不住。他们让我…让你去找天道盟。”
王月茫然地抬起头,眼神空洞:“天盟……是什么?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婴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天盟…呵呵…你找不到的…”
它的手指猛地指向王惊蛰手中的辟邪刀,“除非…你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