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
    牛志达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再好好想想。”
    “真记不清了。”
    “牛志达，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你太客气了，你回答的这么干脆？”大兵冲牛志达喊道。
    “哎哟阿sir啊，都过去一个月了，我每天日理万机的又要应酬又要管理员工又要忙着照顾我老婆孩子，哪能记得清那么多？”
    “我看你是...”
    “哎哎，慢着。”
    苏铁洪制止了国全，示意他别冲动。接着又对牛志达说道：“牛总，我帮你回忆回忆吧。上个月22号，你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去了梧桐东路上的一家名叫魔方的酒吧，有这么一回事吧？”
    “哦...哦那...可能是我带着我们员工去见客户吧，办理什么业务来着。”
    牛志达是正经八百的老油子，在商场上他就一向精通算计，左右逢源，和一些年轻女孩搞得那些事他更是心里有数，警方第一次调查他的时候他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只要警方不抓到手脖子，他就打算一直绕来绕去，坚决不正面承认那些不正当关系。
    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苏铁洪意识到了这些。
    “呵呵，老牛，你可真行啊！我们怀疑你跟一宗杀人案有关，你的嫌疑很大，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吧！”
    苏铁洪心想，不给你来点狠的你是一句实话都不会说了。
    “杀...杀人？我哪敢杀人啊，警官，没有证据...你们...可别随便冤枉人啊。”
    牛志达开始结巴，明显内心有点慌乱。
    “现在你嫌疑最大，我们在魔方酒吧查到你和被害人接触过，基本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认定你是凶手。”
    “不...不可能啊，我们就是睡过几次觉，我根本没杀她！”
    “睡觉？和谁睡觉啊？”
    牛志达意识到自己已经说走了嘴，于是选择低下头沉默不语。
    在警方今天的问话中，没有提到过被害人的名字，一开始牛志达选择继续避开这个话题，不打算承认自己与死者的真正关系。可当警方把杀人的帽子强行扣到自己头上，此时他再也坐不住了，再不交代清楚就不是自己名誉扫地的问题了，而是性命攸关。
    “好吧，我交代，那个陈雪柔，我们之前在游泳馆就认识了，她和我有过几次那种关系，我也给过她一些补偿。”
    “很好，牛志达，把你知道的，怎么和陈雪柔从认识，到杀害她的全过程，一字不漏地全部交代清楚！”苏铁洪说道。
    “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
    “那你把所有事解释清楚！”
    牛志达迫于压力，交代了全部实情... ...
    先前自己的儿子牛嘟嘟在桃子健身的游泳馆学游泳，恰好陈雪柔在那里做兼职教练。
    一次赶上马秀菊有事，牛志达去游泳馆接儿子下课。那天正好是陈雪柔在教小朋友们游泳。
    “爸爸！”
    牛嘟嘟一看是爸爸来了，急忙冲爸爸招手。
    一般情况下，游泳馆内是不允许vip以外的非场馆内工作人员随意进入的，家长们接小朋友上下课，一般都是在桃子健身的休息室中，由教练或者是工作人员带着小朋友，在休息室中和家长交接。
    但这方面管理不是绝对严格。
    牛志达生性好色，走到哪都不忘撩妹。看见长得好看的，身材好的美女总能跟人家扯上几句。那天去接孩子，想着顺便进游泳馆看看有没有身材好的美女在游泳，于是在店中跟一个管理员妹子聊了起来，并说起自己生意做的多大多大，家里衬多少资产，把管理员妹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牛志达表示，自己接孩子来得早了，去游泳馆里等着。
    管理员妹子跟牛志达聊的熟了，就没在意，让他进了馆内。
    陈雪柔见是牛嘟嘟小朋友的家长来了，于是带着牛嘟嘟上了岸。
    当陈雪柔从水中走出来的那一刻，牛志达眼睛都直了。
    只见她身穿紫色的连体泳衣，身材凹凸有致，虽然个子不是很高，但身材比例很好，典型的身短腿长，由于长期游泳的缘故，一双白皙的美腿肌肉线条很是匀称。
    她摘下深色的泳镜和泳帽，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两只深邃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活脱脱一副小花旦“地里热吗”的既视感。
    “您是嘟嘟的爸爸？平时没见过啊，一般都是他妈妈来接孩子的，您好啊，我是嘟嘟的游泳教练陈雪柔。”
    说着，陈雪柔向牛志达伸出了手。
    牛志达愣了一会，才想起人家要和自己握手，于是赶忙伸出了手。
    陈雪柔的小手纤细而柔软。牛志达握上之后迟迟不愿意松手。
    陈雪柔赶忙挣脱了开。
    “哎，不好意思哈，刚从池子里出来，手上全是水。”
    说着，陈雪柔把手伸到背后，在自己的屁股上擦了几下。
    “没关系没关系，陈老师教我们家孩子简直辛苦了，嘟嘟这孩子可淘了，让您受累了。”
    “您客气了，嘟嘟平时很乖的，而且非常有游泳的天赋呢！”
    陈雪柔边说边摸着牛嘟嘟的脑袋，把他搂在自己怀里。
    牛嘟嘟一副乖巧的样子，小脸贴在陈雪柔下腹部，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就好像一个磨人的小孩，缠着自己的妈妈一样。
    “你小子过来，陈老师都累一天了。”
    “没关系的，我很喜欢嘟嘟这孩子。”
    “陈老师几点下班啊，不如我请您吃个饭吧，就当是感谢您照顾这小子了。”
    “啊，这...这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啊，应该的嘛，这样您先继续教孩子们，我就先提前一点把这小子送回家，马上再过来，等您下班咱们一起吃个便饭，就这么定了哈。”
    说完，牛志达牵着牛嘟嘟就往游泳馆外走去。
    “哎哎？”
    陈雪柔心想，这家长可真是风风火火，自己还没答应呢，他倒好，直接定了，况且还没下课，直接先把孩子领走了。
    陈雪柔看着父子二人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一个鱼跃跳到水里，向小朋友们游去。
    “那人是谁呀？”另外一个游泳女教练袁白问道。
    “是牛嘟嘟的爸爸。”陈雪柔回答说。
    “哦哦，第一次见，之前都是他妈妈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