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当事人很懵，就是林笑笑和张辰逸，也是两脸懵逼。
陆万里淡淡的扫了眼程九九的动作，转瞬就继续入定了，好似默认了她的做法，无意之中添了把火，令程、姚二女之间紧张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林笑笑和张辰逸袖手旁观，看戏。
读心术老头和黑裙女不管小辈之间的是非恩怨，只守着被好友传功的好苗子，三言两语打发一个又一个过来套话的人或鬼。
“这是何意？”姚倩倩不见生气，问的温柔。
程九九客气道：“觉得你有点眼熟，像我见过的一个丑东西。”
过桥时动了真实之眼，这会儿没法用，她也不太确定此女是不是寄生树魔身旁的那个人。
林笑笑：“……”捂脸憋笑。
张辰逸：“……”尴尬盯脚。
姚倩倩脸上的温柔瞬间淡了些，不愉道：“你我初相识就口出恶言，未免太失礼，陆队光风霁月，你不配成为他的队友。”
程九九就不懂了，“他选择什么样的队友，关你屁事？”别以为她听不出这人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
小漂亮就喜欢她，不服憋着！
姚倩倩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有些难看，“我与他的同窗之谊，患难之情，哪一个拎出来，都是有资格对他关心一二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看明白她眼中的未尽之言，程九九气笑了，一字一顿道：“他是我的。”别来沾边！
姚倩倩也没想到这丫头说话如此、如此……索性看向林笑笑和张辰逸，他们却似好忙好忙的样子，就是不和她对视。
姚倩倩瞬间就懂了，她从林笑笑和张辰逸的态度里窥见了很多事，一如那个少年刚刚放任的样子。
其实早该猜到的。
姚倩倩后退一步，迅速调整好失态的情绪，恢复温柔得体的模样，“我也没有闲工夫插手别人队里的事，但你，要为你刚刚的出言不逊向我道歉。”
程九九不张口，当没听见。
林笑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九，人一大美女，你那样说确实有些过了，道歉么，你敷衍一下应付应付，人家爱慕队长又没有错，你听话，别闹的太难看。”
程九九张了张嘴，叽咕叽咕一串泡泡音，就是不乐意道歉，自以为很小声的和林笑笑说：“寄生树魔不丑么？她和j……唔唔？”
她使劲扒拉捂着她嘴的林笑笑，把人手指都掰红了，林笑笑嘶了一声，松了手劲，放开她什么都敢往外叭叭的嘴，抢先一步打断道：“没有证据的事不可乱说！”
见林笑笑表情严肃，程九九红润的小嘴开开合合，最后老实闭上。
张辰逸笑着出来打圆场：“姚队，我们家小九就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孩，她既然说的是寄生树魔，就绝对没有恶意，你大人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回头让我们队长好好管管她。”
他陪着小心，话也说的漂亮，却不是姚倩倩喜欢听的。
姚倩倩伤心道：“辰逸，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斤斤计较、是非不分的人吗？”
张辰逸：“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九九：“？？？”
她都懵了，询问似的看向林笑笑，“什么情况？我还以为他只和许珊珊黏黏糊糊哩，怎么和这位也一股黏糊劲？”
这话说的张辰逸瞬间后退老大一步，他摇着折扇掩饰尴尬，“小九，不带你这样的啊……姚队，你也看见了，我们家小九是真的不会说话。”
姚倩倩：“……”
姚倩倩脸色僵硬，愣是撑不住那副悲伤难过的神色，表情瞬间寡淡下来，“我……”
林笑笑不经意的打断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小九，你说呢？”
程九九眨巴眨巴眼，从张辰逸身上收回视线，顺势回头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小漂亮，目光不经意的落回姚倩倩身上，感慨道：“你们真会玩。”
姚倩倩：“……”
张辰逸：“……”
张辰逸避嫌的态度很明显。
姚倩倩索性直接道：“都是同学，也一起做过任务，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不欢迎我。”
她哂笑一声，自嘲道：“是我唐突了，打扰了。”
张辰逸：“不是，姚队，我个人非常欣赏你，所以不能坏你名声，你别介意，都怪我风流名声在外，容易让人误会。”
他说的是真心话，只是一本正经的脸色显得有些货不对板，便添了几分怪异。
程九九明显察觉到他的态度有了些微的转变，像是从毫不设防的状态里变得多了几分疏离，她没有在意，后撤一步，摆明了不想再搭理姚倩倩这个陌生人。
姚倩倩碰了一堆软钉子，不想再自讨没趣，果断的转身离开。
林笑笑嗤笑一声，说：“她要是一心一意的追咱队长，我说不定还会起哄帮她忙，可惜，她对队长的温柔体贴是真的，心思不纯也是真的，这样的人，离咱单纯的队长越远越好。”
她抱着胳膊觑一眼张辰逸，“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讨厌人好心善的姚队么？现在明白了？”
张辰逸……张辰逸不是很想说话，但还是反思了一句：“怪我毫无自觉，那她想追队长的心思那么明显，谁知道……”
滤镜碎了一地，张辰逸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很是无语。
程九九：“……你们的世界真复杂。”
林笑笑看她老气横秋的宛如置身事外，不由好笑道：“人么，不就是这样，矛盾又自洽。”
“我都不稀得拆穿她，但是奔波一路，还是看不到尽头在哪，受困在此哪个不是精疲力尽，”林笑笑摊了摊手，“我是真的懒得再看她演，浪费时间。”
程九九“嗯嗯”点头，“你们歇着，我找找人。”
林笑笑：“找谁？赵小石？他不在吧台忙活，就肯定在后厨。”
程九九嘴快道：“不是，我找一个和尚……喔，赵哥啊，我去后厨看看他在不在。”
林笑笑不解：“找和尚？”
程九九忽然拍了下额头，说：“欸，你们之前没问，刚又遇到点事，我也差点忘了。”她简短的说了下和千丝怨蝰之间的口头约定。
林笑笑点点头，“那我们抓紧时间，分开找。”
被留下的张辰逸总觉得不太放心，“你们……都收着点性子。”
被叮嘱的人早嗖嗖的跑没了影。
程九九直奔后厨，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就被浓郁的血腥味给淹没了，差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