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北堂逸尘啊北堂逸尘,你莫不是魔怔了?”
王后此时此刻也不再念及什么夫妻感情,不再顾及什么礼仪。
“大胆,不得对王上无礼!”
这时候旁边的伺候北堂逸尘的侍卫出言制止,可却没有任何意义。
“无礼?大胆?他北堂逸尘就是第一个!
立一个无权无势,还是来自民间锦绣坊的舞姬为后!
你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北堂逸尘脸色阴沉,“寡人做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王后冷笑一声,“我身为一国之后,自然要管这宫中之事。
你如此昏庸之举,定会祸乱朝纲。”
这时,幺娘缓缓走出,盈盈下拜,“王后娘娘息怒,此事皆因陛下厚爱妾。
妾自知自己身份地位低微,王上与王后娘娘莫要再为此伤了和气。”
北堂逸尘心疼地扶起她,“寡人决定要做的事儿,谁也不能阻止,便不会更改。”
而后转头对着王后道:“你嫉妒她得寡人宠爱,竟如此撒泼。
你以为寡人不知你背后打压众妃嫔之事?
寡人不过是看在多年夫妻情分才一直容忍。
今日起,剥夺王后所有权利,迁入冷宫,无寡人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王后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还欲争辩,可北堂逸尘已带着幺娘拂袖而去。
只留下王后瘫坐在地,满脸绝望。
王后被打入冷宫后,心中满是愤恨。
她知道若不想办法,就只能在此孤独终老。
于是,她暗中传信给娘家。
数日后,边疆传来急报,敌军压境,而带兵将领竟是王后兄长。
原来这是王后娘家的计谋,想以此逼迫北堂逸尘恢复王后尊位。
北堂逸尘得知消息后大怒,可朝中大臣纷纷劝谏,称此时不宜与王后娘家交恶。
幺娘见状,向背对着自己的北堂逸尘唤了一声:“王上!”
继而双膝跪在了地板上,她从未想过要当什么王后。
她只是想过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已。
“幺娘,这是何意?”
北堂逸尘见她跪下,连忙跑过来,想要将其抱起,可却被她拒绝。
“王上,放过妾吧!妾本就是宫外自由自在的黄鹂鸟。
做不了这王宫里,锦衣玉食的金丝雀。”
北堂逸尘听了幺娘的话,面露痛苦之色,“幺娘,你怎可说如此绝情之话?
寡人的心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幺娘抬起泪眼,“王上,如今局势因妾而起,妾不愿成为祸水。
若王上不放妾离开,妾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北堂逸尘深知幺娘性子执拗,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这时,朝堂之上有大臣献策,称可先假意恢复王后尊位,待退敌之后再作打算。
北堂逸尘犹豫再三,最终同意。
“恢复王后之位可以,但无任何管理权利。若诸位有异议,便开战吧!”
大臣们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什么怨言,总比开战的强吧!
“王上英明!”大臣们纷纷下跪称赞。
就这样,王后复位后,迁出冷宫。
王后复位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前来刁难幺娘,却发现幺娘早已消失不见。
原来幺娘趁众人不备之时,偷偷溜出了王宫。
北堂逸尘收到宫人来报时,一脸不可置信的往幽灵宫赶去。
之前送她的金丝细软没有拿走一件,为她量身定做的衣裳没有挪动半分。
她就这样,怎么进的王宫,就怎么出的王宫。
北堂逸尘突然笑了起来,原本刚毅的五官,此刻慢慢的化成了水一般。
“幺娘,你竟如此,狠心吗?”
他突然觉得什么江山社稷,什么一统天下,全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要她!!!
“冷枭,给寡人找!挖地三尺,也给寡人把人找回来!!”
冷枭是北堂逸尘最得力的暗卫营掌权者。
可见这一次,北堂逸尘是动了真格了!!
就在他失魂落魄的时候,赵阳桀不知道从何处出现在他眼前。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南疆王,如今居然也会为了儿女私情绊住了手脚。
真是让人唏嘘呢!”
北堂逸尘在听到他的声音时,眼皮抬也不抬一下。
“赵阳桀,你跑来南疆求寡人庇佑不过是一个幌子。
纳兰璃是你事先安排接近寡人,想要从寡人这里得到重要的情报吧!”
北堂逸尘的用得是肯定,而非否定!可见他事先就已经清楚赵阳桀的目的。
赵阳桀没想到北堂逸尘会知道真相,可那又如何!
如今的他不过是为了爱情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赵阳桀冷笑一声,“就算你知道又怎样,如今幺娘已走,你还不是输家。”
北堂逸尘猛地抬头,眼神冰冷似刀,“本王不会输,幺娘定会回来。”
话虽如此,可心中却没底。
此时,幺娘正在宫外一处小镇,她虽离开王宫,却心系北堂逸尘。
不知何时起,这个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然住进她的心里。
她也不知何时起,已经陷入了他编制的温柔里。
而此时的冷枭带着暗卫四处搜寻,终于在小镇发现了幺娘的踪迹。
“属下冷枭,见过惠贵妃娘娘!”冷枭对着幺娘行了一礼。
“冷统领此次前来,可是王上派你来抓我回去的?”
幺娘见到冷枭的那一刻,心不由得紧了一下,却还假装淡定的问道。
冷枭自然是知道幺娘的情绪,也担心她误会北堂逸尘的举动,连忙说道:
“娘娘误会了,王上只是担心娘娘的安危,这才让属下出宫来寻!”
冷枭并未强行带走她,只是将北堂逸尘的近况告知于她。
“东夏太子正在王宫之中,想必不久之后,王上会有危险!”
幺娘听闻北堂逸尘为了她几近疯狂,心中的思绪已经如热浪般涌动。
她回想,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北堂逸尘就露出纨绔子弟的模样。
北堂逸尘对自己的宠爱不似作假,不管他每日面对了什么人。
尽管愤怒到了极点,也从未对自己发过脾气!
唯独那一次在水榭花汀中,他强要了她!
他总是霸道的容不得旁人去质疑他所做的决定,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面对自己的时候,变得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高兴!
另一边,赵阳桀以为有机可乘,欲联合朝中大臣谋反篡位。
然而他小瞧了北堂逸尘,早有防备的北堂逸尘一举挫败阴谋。
“没想到南疆王还是一如既往的英勇啊!”
赵阳桀将唇边的血渍用手擦了一遍,可他仍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疼痛到炸裂一般。
“赵阳桀,你以为寡人会像你一样无能?”
说着,北堂逸尘手持长剑缓缓走近他。
“不,北堂逸尘,你别动阿桀!”
一声焦急的女声响起,所有人回头看去。
只见一身火红的身影朝赵阳桀的方向飞奔而去。
“听听,寡人的贵妃当着寡人的面唤其他男子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守妇道!”
北堂逸尘一脸戏谑的看着挡在赵阳桀身前的纳兰璃。
“我……”纳兰璃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北堂逸尘抢了先。
“贵妃忘了往日,日日夜夜与寡人耳鬓厮磨的时候了?”
北堂逸尘此话一出,眼前的两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