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华灯初上,夜色如墨染般浓重。
赫魈面色冷峻,步伐稳健地带着仇子衿缓缓向皇宫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有仇子衿轻盈的裙摆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忽然,仇子衿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柔声细语地问道:
“夫君今日为何那般针对北狄王?”
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寂静的夜。
赫魈闻言,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来,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认真地凝视着仇子衿。
犹如黑夜中的星辰般璀璨夺目。
他一字一句地回答道:“他竟敢觊觎本王的王妃,本王又岂能容忍?”
仇子衿听闻此言,俏脸不禁微微泛起一抹红晕。
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她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夫君莫要为了我坏了两国之间的大事。”
然而,赫魈却毫不犹豫地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
语气坚定地说道:“在我心中,哕哕便是头等大事,其他一切皆可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暗处突然闪过一双阴森的眼睛。
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那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嫉恨与怨毒。
“记住,千万别伤了她。”
一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只见公孙羽藏身于阴影之中,紧紧地握着拳头。
望着仇子衿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与此同时,赫魈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已然累得睡过去的女子,动作愈发轻柔,生怕惊醒了她。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稳步走向马车。
当靠近马车时,赫魈听到周围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他眉头微皱,连忙对着马车外守候的覃风说道:
“覃风,有客人来了,务必小心应对,好好招待一番!”
“是,主子!”覃风应声道。
随即,他迅速将马车缰绳交到一旁的宿尧手中。
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那阵脚步声传来的方向飞身而去。
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同一时刻,负责护送犇殄返回驿站的朴雍突然察觉到从四周传来一阵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声响。
这阵声响仿佛是微风拂过草丛所发出的沙沙声,但又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只见朴雍瞬间变得警觉起来。
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敌人的角落。
同时,他用一种异常严肃且低沉的嗓音对身旁的犇殄说道:“公主,立刻回到房间去。
无论接下来听到什么声音,都绝对不能出来!”
犇殄听到朴雍如此郑重其事的嘱咐,心中不禁一紧。
她深知此时此刻情况危急,而以自己那有限的武功修为。
留下来不仅帮不上忙,反而极有可能会成为朴雍的累赘。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我马上就回去。”
说罢,犇殄不敢有丝毫拖延,转身便朝着驿站内自己的房间飞奔而去。
然而,即便在这样紧张的关头,犇殄依然没有忘记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握在手中。
这把匕首虽然短小精悍,但却是她在关键时刻防身的最后依靠。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深处难以抑制的恐惧和不安。
但尽管如此,犇殄依旧咬紧牙关,加快脚步向房间奔去。
希望能够尽快躲进安全之地,不给朴雍增添更多的麻烦。
覃风很快发现了来人,竟是一群黑衣刺客。
他们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
覃风冷笑一声,抽出腰间佩剑与之打斗起来。
他武艺虽然不错,几招下来就斩杀了数名刺客。
但刺客人数众多,渐渐有些吃力。
另一边,朴雍也遭遇了埋伏。
他虽早有警惕,可敌人似是早有预谋。
突然一支暗箭朝犇殄逃跑的方向射去。
朴雍大惊失色,奋力挡开面前的敌人,想去拦截暗箭,却已来不及。
就在暗箭即将射中犇殄之时,一道黑影闪现,挡下了暗箭。
原来是赫魈安排暗中保护犇殄的暗卫。
犇殄惊魂未定,感激涕零。
而赫魈抱着仇子衿乘马车顺利回到摄政王府。
他知道今晚的袭击定是有人蓄意谋划,目的尚不明确。
他抱紧怀中的仇子衿,心想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
无论是为了爱人还是为了国家安宁,绝不容许这种阴谋再次发生。
回到摄政王府,他立即吩咐手下彻查此事,一场围绕宫廷内外的调查就此展开。
“主子,属下回来啦!”
覃风一路疾行,匆匆赶到赫魈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后说道。
“您看,这是在那些杀手身上搜到的东西。”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双手递向赫魈。
赫魈接过令牌定睛一看,只见那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一个明晃晃的“狄”字。
顿时他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寒光,杀意瞬间弥漫开来。
“呵!公孙羽,看来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本王倒是要瞧瞧,你究竟还能隐忍到何时?”
赫魈紧握着手中的令牌,咬牙切齿地说道。
稍作思索之后,赫魈对覃风冷声道:“去,把那些黑衣人的尸首全部收拾妥当。
给本王打包送回公孙羽所安憩的驿站,直接交给他。
记得转告他,南楚有一句俗语,叫做‘礼尚往来’!
今日这笔账,本王迟早会跟他算个清楚明白!”
覃风领命而去,赫魈则抱着仇子衿走进内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仇子衿悠悠转醒,看到赫魈一脸凝重,轻声询问。
赫魈简单说了刺客之事以及令牌来源。
仇子衿担忧道:“夫君此举怕是会激怒北狄,引发战事。”
赫魈轻抚她的秀发,安慰道:
“哕哕不必担心,北狄如今并无开战实力,公孙羽此举不过是私自挑衅罢了。”
再说公孙羽收到这些尸首和令牌,定会大发雷霆将自己气到吐血。
赫魈一边加紧府中的防卫,一边派人暗中调查公孙羽在南楚的势力。
不久,探子回报,公孙羽竟与南楚朝中几位大臣勾结,意图借北狄之手除去赫魈。
赫魈冷笑道:“不自量力。”
“启禀主子,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朴雍那边竟然也遭遇了刺杀!
情况似乎颇为凶险。
好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之后,犇殄公主只是身上受了些许轻伤,并无大碍。
朴雍自身倒是安然无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宿尧一脸凝重地向主子禀报着这一紧急情况。
“呵!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这公孙羽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够舍弃不顾?”
赫魈面色如霜,寒冷得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他紧蹙着眉头,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公孙羽那近乎癫狂的行为举止。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鄙夷。
一想到公孙羽做出这等事情仅仅只是为了维护那可笑至极的所谓面子。
赫魈就觉得荒唐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