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敢对我下药,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候正平恶狠狠的冲林戎吼道。
他赤果果的威胁却对林戎起不了丝毫作用,还反被嘲讽。
“有本事你就动手啊,看看侯龙涛护不护得住你!”
林戎态度那叫一个嚣张,压根没把候正平放在眼里。
候正平可不吃这一套,他都跟林戎作对多久了,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林戎说这话也不过是在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嗤!我大哥可比你好多了,好歹他只有我这么一个弟弟,不像你们林家,有的是继承人,你废了自然有别的人补上。”
要不是不想给大哥惹麻烦,候正平早就把林戎弄死,推进河里毁尸灭迹了,哪里轮得到他在这里叫嚣?
林戎阴沉着脸,看向候正平的眼神十分不善。
候正平啧啧感叹着摊了摊手,冲司夜说道。
“瞧瞧,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司夜看了眼一脸嘚瑟的候正平,心中多少有些无奈。
这家伙是忘了他刚中毒时候的表现了?
司夜掏出张手绢,扔到候正平手里。
“不想重蹈覆辙的话,弄湿了,赶紧把他手里参与的鱼腥末给擦干净。”
鱼腥末三个字一出来,趴在地上面无血色的林戎眼神瑟缩了下,看向司夜的眼神带着些许震惊。
他当时在黑市买药的时候,卖家可是说了这玩意儿知晓的人不多,为何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能知道?
难不成是什么厉害人物?
林戎脑中百转千回,猜测着司夜的身份。
而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的候正平还记得那濒临死亡的味道跟心中的忐忑,接过手绢后连耽搁都不敢,飞身下去在河边浸湿了手绢。
等回来后,候正平扯起林戎的手掌就开擦,力度贼大,仿佛是不搓掉层皮不行似的,疼得林戎龇牙咧嘴的,怒吼着让候正平收着点力气。
候正平哪里能听他的?
登时下手更重了。
见状,林戎更不敢提要求了,只能硬咬着牙,一个字,忍。
偏偏候正平为了小命,擦得那叫一个仔细,林戎手掌上细嫩点的皮肉位置红肿得不像样,稍微碰到点就能让他疼得不行。
候正平嘿嘿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敢对他下杀手,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以为被揍上一顿就了了?
不可能的事儿!
一旁的司夜则是在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心中对林戎的身份有了些猜测。
林家的继承人?
在南城的时候,听许姣说那个什么林枫也是京都林家的继承人,不知道这两人背后的家族是不是一起的。
管他的呢,林家的事儿和他没什么关系。
什么继承人,爱谁当谁当,别碍他事就行。
“行了,把人绑起来吧,你不想杀了他的话,不如送到你大哥手里,他肯定有办法能换回点有用的东西。”
司夜看出来候正平对林戎没有杀意,所以给他出了个主意。
候正平眼前一亮。
还得是司少的脑子会转!
候正平还想着要不要把林戎跟司家绑这儿忍受忍受日晒雨淋呢,又担心会有心思莫测的家伙会选择跟踪他们,到时候失去行动之力的林戎跟司机不就是活靶子?
不论身后的人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林戎来的,把人悄无声息的干掉,又栽赃到侯家,都是最好的选择。
他不能陷侯家跟大哥于不义。
送到大哥手里,就完全没这些担心了,大哥只会比他处理得更加完善。
“好!”
候正平有样学样的扯下了林戎胸口的领带,将人双手缚在身后,双腿也绑在了一起后,推搡着林戎跟司机上了车。
为了安全,候正平特意从司夜那里抽调了一个柳斌随车,免得他开车的时候,后面两个人给他来阴的。
闹剧收场。
京都城内。
安排好一切的侯龙涛早早的就到了侯家在京都的一处别院处候着,这儿是他专门为司夜准备的,早在回到京都的那时就买了下来。
“啧,正平那小子到底把司少他们带哪儿去了!”
侯龙涛在屋内踱来踱去,着急之情溢于言表。
京都寸土寸金。
说句不好听的,一块石头砸下去,都能砸中几个富二代,官二代的。
司夜毫无根基,万一被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冒犯了可怎么办?
候正平可不是能值得信任的靠谱伙伴。
他可不想司夜头一次来京都,就留下这么不好的印象。
就在侯龙涛着急的时候,侯家的管家小跑着进来,满脸的喜意。
“老爷,二爷带着一群人回来了!”
“好!”
侯龙涛眼前瞬间迸发出光彩,迫不及待的朝外迎去。
他这平地一声吼吓得管家都抖了抖,心中好奇万分,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老爷这么苦等,甚至连一句催促的意思都没有。
管家也是从旁的仆人那儿得到的消息,还没见到真人呢,眼下正好跟着侯龙涛去见见。
侯家厅内。
“司少,几位快坐!到了咱家,可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候正平热情的招呼着,顺便还让仆人拿来了当季的水果,是切成块了的水果拼盘。
柳斌将手中的司机跟林戎往地上一扔,扯来纸张擦干净手上的脏污后,便坐进了最大的沙发里,狠狠地喟叹了一声。
“候小子,没想到你在京都的小日子过得这么好,早知道该来找你联系联系感情的。”
柳斌说着,随手拾起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那二世祖的模样比候正平这个正牌侯家人还要自如。
候正平眼前一亮,主动坐到了柳斌身边。
“好说,只要你肯来,侯家一定永远为你展开大门!”
有柳斌这个打手愿意上门,对侯家来说多锦上添花!
一些小小的物欲罢了,满足了又如何?
侯家又不是掏不起!
“挖墙脚都这么不避着人吗,我还在这儿呢。”
司夜轻咳了两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柳斌嘿嘿一笑,表示外面的都是过客,唯有司夜的身边才是他唯一的家,让司夜放心,他对外面都是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