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谢丞晋连忙安慰道:“你先别着急,公主府距离谢府也不远,咱们这就去瞧瞧,事情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苏知知点点头,跟着谢丞晋便一起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内,徐淼正在自己的寝院待着,听见下人来报,说是苏知知和谢丞晋来了,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随后让人把两人带去了前厅,自己也收拾一番赶了过去。
谢丞晋和苏知知由下人引着,往前厅走去,可是在路上,谢丞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跟苏知知使了个眼色,借自己肠胃有些不太舒服,而转了个身往旁边走去,而苏知知则是继续前往前厅,给谢丞晋打掩护。
谢丞晋来到花园附近,仔细检查了一番周围的泥土,却发现了一丝异常,那土中掺杂着的竟然还有蛊虫的排泄物,谢丞晋顿时心里一惊。
确认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后,谢丞晋抄近道回到了苏知知的身边,此时前厅之中,徐淼还没有到达。
借此机会,谢丞晋附在苏知知的耳边悄声说起自己刚刚的发现。
苏知知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你说什么?蛊虫?”她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
“不错,就是蛊虫,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蛊虫,应该就是下在了徐淼的身上,这也是为什么这段时间徐淼突然转性了的原因。”谢丞晋的神情十分的严肃,冷静地分析着。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徐淼被蛊虫给害死吧。”苏知知心急如焚,可是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觉得万分的憋屈。
“你别着急,这个事情也有解决办法,到时候我们……”谢丞晋附在苏知知的耳边,简单地说了一番自己的计划。
苏知知却是有些狐疑地瞧着谢丞晋,“你确定我们可以吗?”
谢丞晋冲苏知知点点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徐淼却是走了进来。
见状,谢丞晋只得冲苏知知使了个眼色,示意苏知知按照计划行事。
苏知知先是支走了徐淼的侍女,而后掩护着谢丞晋打晕了徐淼。
为了不引起外面的侍女的注意,谢丞晋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但是巧劲儿十足,只一下,就让徐淼晕了过去。
谢丞晋搭上了徐淼的脉搏,不多时,他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果然,蛊虫就是下在了徐淼的身体里面。”
“什么?!徐淼应该不是这种不小心的人啊,怎么可能会中了蛊虫呢?”苏知知越想却是越想不通。
“等到蛊虫被引出来,问问殿下身边的小荷应该就知晓了。”谢丞晋冷静地分析道。
“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苏知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等下我会确认蛊虫在她身体里面的位置,然后再想办法引出蛊虫。”说着,谢丞晋便开始了探查。
而一边的苏知知看见谢丞晋的动作,而后又看了眼四周,随后转过身子,开始从万能胶囊里面翻找,翻了半天,苏知知这才找到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可以引诱蛊虫的液体,还有一套完整的医疗物品。
方才谢丞晋说的,就是要把蛊虫活生生地剥离出来,那就需要破皮取虫。
谢丞晋的动作十分的迅速,不消多时,就找到了蛊虫具体所在的位置,用东西引诱到了胳膊的位子,苏知知这才把医疗用品递给了谢丞晋。
谢丞晋手起刀落,一个口子出现在了徐淼的胳膊上,蛊虫伴随着鲜血从徐淼的身体里爬了出来。
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太对劲儿,蛊虫就想转身爬回去,但是苏知知的动作更快一步,直接找了盒子把蛊虫装了起来。
“就是这个东西啊。”盒子是个透明的,苏知知把盒子举到眼睛的位置,好奇地观察着里面。
谢丞晋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说道:“这个东西小小的,但是危害可不小,你可是忘了当时你自己中了蛊毒的时候了?”
回想起当初自己的模样,苏知知瑟缩了一下,立马把东西放了下来,满脸的晦气。
“好了,你去让侍女准备些热水把这里清理一下吧。”谢丞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吩咐苏知知道。
苏知知连忙去把人喊了进来,小荷带着东西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地上明晃晃的一摊血迹,而徐淼却还是晕倒在一旁,胳膊上还有缠着的纱布。
小荷顿时大惊失色,“你们对公主做了什么?!”
苏知知看了眼四周,瞬间明白了小荷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道:“小荷姑娘不必警惕我们,公主殿下身中蛊虫,我们为了引出这个蛊虫,这才迫不得已打晕了殿下,你瞧,这个就是从公主身子里面取出的蛊虫。”
说罢,苏知知还担心小荷不相信,把装着蛊虫的盒子给小荷瞧。
小荷依旧是狐疑地看着苏知知,但是在瞧见蛊虫之后,整个人趔趄了一下,险些栽倒在了地上。
“小荷姑娘小心。”苏知知扶了小荷一把,这才让她稳住了身子。
“这怎么可能呢?殿下的身子之中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小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状,苏知知跟谢丞晋对视了一眼,随后开始了询问。
“你仔细想想,殿下先前可曾吃过什么怪异的东西?”
小荷一直在回想着,最后记忆定格在了那个所谓的“忘情丸”上面。
“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有个自称游方术士的男人来了公主府,张口就说殿下有心疾,哄着殿下吃下了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忘情丸’!那个药丸黑漆漆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但是殿下一意孤行,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听完小荷说的话,苏知知的神色顿时一凛,“看来,应该就是那个游方术士搞的鬼的,你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苏知知连忙追问。
小荷迟疑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但最后也只是徒劳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没有仔细观察过那个人,只记得他年纪似乎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的也十分的寻常,根本想不起来什么特别的。”